导读

近些年，我们看到回到国内的华裔科学家数量在持续增加。这些科学家大多数都有终身教职或即将晋升为终身教职。

2018年，美国启动了主要针对华裔科学家的“中国行动计划”，被审查者往往遭到前后夹击。他们不仅要面对司法部等机构的调查，还可能会遭到就职的大学解雇，陶丰等人就是生动的实例。

最新的一份调查报告指出，目前至少有1400名美国华裔科学家离开美国。美国科研环境对华裔科学家未来是否还有转机？

10月18日，美国亚裔学者论坛（The Asian American Scholar Forum）在网络研讨会上发布了一份联合报告，由哈佛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团队联合完成。

该联合报告显示，在2021年12月-2022年3月期间，至少有1400名美国华裔科学家离开了原本工作的美国科研机构，转而到中国开展研究。

这份联合报告具体提到了哪些内容，这些华裔科学家为何要离开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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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人才流失的风险

在2022年10月亚裔学者论坛的网络研讨会上，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 University）社会学教授谢宇，发布了一篇名为《身陷囹圄：在美华裔科学家的恐惧》的联合报告。

调查报告

谢宇教授作为联合报告的撰写者之一，对其进行了介绍。报告中显示，华裔科学家离开美国的趋势在增强，美国科研人才流失到中国的现象已存在一段时间，在“中国行动计划”之后，这一现象更为普遍。

2018年，美国司法部启动“中国行动计划”（China Initiative）。4年后，他们暂时中止了该项行动。目前这一行动已经结束，但与之相关的各种行动尚在进行中，不少在美华裔科学家仍会遭到审查，试图遏制中国正在增长的科技竞争力。

网络研讨会视图，图源taaf.org

“我们的研究揭示，在美国的华裔科学家在进行常规研究和学术活动时普遍存在恐惧。如果这种担忧得不到缓解，就会出现科学人才流失到中国和其他国家的重大风险。”

谢宇与其他的四名来自哈佛大学、普林斯顿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的合着者最后总结道。

接下来，我们看看《身陷囹圄：在美华裔科学家的恐惧》这份报告的主要内容：

1、研究对美国1304名华裔科学家进行了调查访问，这些科学家大多受聘于美国大学、拥有终身教职或在获得终身教职的路上，也就是说，他们的是美国学术界里面的佼佼者。

2、调查结果显示，在美华裔科学家群体中普遍存在的恐惧和焦虑，是导致他们考虑离开美国或停止申请联邦拨款的原因。

3、在“心理指标”和“意向指标”上，华裔科学家群体中普遍感到恐惧、焦虑。72%的受访者认为作为学术研究人员不安全，61%的受访者曾考虑过离开美国。

正是由于普遍存在的恐惧和焦虑，在2021年12月-2022年3月期间，至少有1400名美国华裔科学家离开了原本工作的美国科研机构，转而到中国开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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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华人学者的行动仍未取消

华裔科学家的担忧和不安并非空穴来风。

4年前，美国特朗普政府时期的司法部提出了“中国行动计划”，严重损害了在美华裔科学家的科研生态环境。

美国司法部

“中国行动计划”将华裔科研人员列为调查对象，以应对来自外国的“安全和技术威胁”为理由，对华裔科学家实行严格的签证限制和出入境管制。

到目前为止，这一计划已公开调查的约150名科学家，并以刑事指控起诉了20多名科学家。在恐惧的驱使下，华裔科学家对美国联邦政府的研究资金申请获批不再抱有希望，甚至选择逃离美国。

一些美国批评人士表示，在美国的中国科学家，包括已入美籍的华裔科学家，感到他们在受到审查时被贴上了含有种族歧视意味的标签，他们被迫因此停止与中国相关的合作项目。

如果美国再持续破坏华裔科学家的科研生态环境，美国的科研必然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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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是如何“挽救”科研生态危机

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Offic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olicy）克里斯蒂娜·乔卡·埃勒（Christina Ciocca Eller）表示，美国政府实施的有关华裔科学家的政策，对科研生态系统产生了直接影响。

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克里斯蒂娜·乔卡·埃勒

她进一步表示，美国现任政府将持续致力于保障科研安全，正在加紧调整政策，改善华裔科研人员的科研环境。

“我们必须积极应对科研安全方面的挑战，特别是在我们想要巩固科研合作各方间的信任、开放美国核心的科研企业时”，埃勒在网络研讨会解释道，未来美国联邦政府将促使研究资金的申请流程与审查标准化、透明化。

如果美国政府使用了偏离美国核心价值观的政策，以此去应对研究安全的问题，会助长仇外情绪和偏见。那么美国吸引科学人才的魅力将大幅度降低，也无法促进科研项目的国际合作。

美国大学协会科学政策和全球事务高级副总裁托宾·史密斯（Tobin Smith）认为，政府和大学等不同层次的机构之间需要进行全面的合作。

托宾·史密斯 图源aau.edu

他希望亚裔美国学者论坛、其他在美亚裔团体和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合作，保护华裔和其他族裔科研人员，巩固美国对人才的吸引力。

可以看到，在美国的学术界和政府层面，都有修复科研生态的强烈意愿。但何时能够真正停止对华裔科学家的打压或偏见？我们尚且不知，可能还有相当漫长的路要走。

参考资料

1.Caught in the Crossfire： Fears of Chinese-American Scientists（Chinese-American Scientists）.

2.US political crackdown spurs fears of Chinese brain-drain（N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