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你是不是疯了!”苏铭推开那两个保安,正当他打算将人抱起来的时候,傅景深突然却先他一步走了过来。捉着苏晚青,一双黑眸冷得想寒冰一样:“你怀孕了?” “是啊。”...
“苏晚青,你是不是疯了!”
苏铭推开那两个保安,正当他打算将人抱起来的时候,傅景深突然却先他一步走了过来。
捉着苏晚青,一双黑眸冷得想寒冰一样:“你怀孕了?”
“是啊。”
苏晚青看着他,直接就笑了,她的笑声一下比一下大,就像是个疯子一样:“傅景深,我们两清了!”
她说着,又笑了一下:“这一次,我们真的两清了。”
话落,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来,滴到傅景深的手腕上,那黑眸仿佛压城的黑云一般,就连想要上前的梁希桐都惊了一下。
傅景深直接抱着苏晚青走下了台,那鲜血从她的脚踝滴到地上,一路上都是血滴,看得人触目惊心。
门童远远就看到傅景深了,连忙跑去把车子倒了过来。
苏晚青直接被他塞上了车,肚子里面翻天覆地的痛让她说不出话。
她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身下全都是血。
可她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的惊讶和恐慌,早就在洗手间的时候已经用尽了。
她的月经一向都不准时,在洗手间里面看到有血的时候,她以为是终于来了,却没想到她坐在马桶上,那血流得比她想象的要多。
苏晚青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流产的时候,血流得已经不受她控制了。
她知道自己保不住这个孩子了,就像她保不住她的爱情一样。
前面是红灯,然而傅景深像是没看见一样,直接就冲过去了。
苏晚青偏头看着他,“不用冲红灯,反正也保不住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正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窗外的灯光打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影影倬倬间,她那脸上的笑像是一根针,刺得傅景深心头有些发疼。
“你闭嘴,苏晚青!”
听到他的话,苏晚青挑了一下眉:“你这么在意这个孩子吗?”
她说着,顿了顿,偏头看着,凉笑道:“可是他生出来,也是注定不幸的,这样也挺好的。”
“苏晚青!”
他偏头看着她,黑眸里面翻滚着的怒气像是一张大网,要将她紧紧地裹住。
如果是从前,苏晚青早就已经闭嘴认错了。
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没意思。
她跟他在一起,所有的天真和柔软都给了他,在他的面前,她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盔甲。
她一度以为傅景深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盔甲的,可是到头来,却是他亲手向她挥刀。
“你叫我也没有用,傅景深,我说的都是实话。”
眼泪砸到手背上,她低头怔怔地看着,觉得真是可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知道了这个男人的无情,可她还是能哭出来:“其实你不用管我,从前我只是你的情/人,以后我也只是你的路人而已。”
“只是我到底是有些不甘心,那三年里面,你真的一点都没有爱过我吗?”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傅景深偏头冷眼看了她一下,然后才解了安全带下车,绕过来一把扯开了她的安全带:“苏晚青,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抱起她,一张脸里面尽是阴翳。
“是吗?那看来,我们是两清不了了!”
“她怀孕了,出血!”
苏晚青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了几分紧张,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开心好,还是该难受好。
她知道,他在意的只是这个孩子。
如果不是孩子的话,她就算是死在他的面前,他估计都不会帮他收一下尸。
护士看了一眼苏晚青,看到她腿上的鲜血时,脸色也是一变:“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医院!你看你女朋友都成什么样子了!”
护士一边说着一边推着病床过来,苏晚青很快就被送进手术室了。
苏铭赶到的时候,手术室外面只剩下傅景深在走廊那儿了。
他抬腿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挥拳就打了过去:“傅景深,管好你的未婚妻!”
然而傅景深却没有让他打到,他偏开头,避开了苏铭的拳头:“苏二少这么喜欢捡别人用过的二手货?”
“傅景深!你嘴巴放干净点!”
大晚上的走廊,两个人直接就打了起来。
手术室的灯变成绿色的时候,两个人才收了手。
“医生,她怎么样?”
“孩子保不住了,做了清宫,接下来别让病人劳累。”
两个男人,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孩子的父亲,医生直接就对着两个人说了。
苏晚青被推出来的时候,她人还是清醒的。
尽管知道孩子是保不住了,可当她在手术室里面真的听到医生说孩子保不住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口一疼。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她保不住,就像是注定的一样,那三年,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到头来,她什么都留不住。
她躺在那病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
苏铭先走到她的身旁,“晚青,你感觉怎么样?”
床上的苏晚青没有开口,她好像听不到他说话一样。
比起刚才在车里面说了一大堆话的苏晚青,这个时候的苏晚青就像像是死了的人一样。
她不动,也不说话,如果不是一双眼眸还睁着,傅景深还真的以为她死了。
她没死,死的是那个还没有成型的孩子。
傅景深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一股恨意席卷上来,他整个人被裹着,看着那病床上的苏晚青,他走过去,俯身撑着那床边:“苏晚青,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说完,他嗤了一声,没有再跟上去。
听到他的话,苏晚青回过神来。
她眼眸微微转了转,看着那站在灯光下的傅景深,她突然之间就笑了起来,“好啊。”
她轻声地应了一句,眉眼间是挑衅的笑意。
很快,她被护士推着进了电梯,她已经看不到傅景深的表情了。
男人黑眸一沉,浑身凝满了戾气,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
傅景深在那走廊里面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才抬腿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