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我听杨墨祁的话常常会去宫里看阿姊,每次王爷身边的乌衣卫都会给我递上一个食盒,嘱咐我带去给阿姊吃。那食盒里都是阿姊爱吃的东西,杨墨礼他甚至比我还清楚阿姊的口味!...
阿娘曾经告诉我说,既然夫妻之间既然做不到恩爱白头,也总得要相敬如宾,这样未来的日子才能过得和顺。
我觉得阿娘说得很是。
但是我同杨墨礼真的做不到恩爱白头么?
毕竟谁不希望和自己的夫君恩恩爱爱呢?
成亲以来,我们总共就说过不到十句话,还是客套有礼那种,他甚至还不了解我。我觉得也许他了解了解我,说不定也会喜欢我的。
所以我学着做一位贤惠的妻子,为杨墨礼做羹汤,点灯磨墨,去做一些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杨墨礼呢,就好像一块顽石,怎么也捂不热似的。依旧是对我不理不睬,甚至看见我还会微微蹙眉。
我觉得他不仅没有喜欢我,好像还有点讨厌我唉……
这段日子,我听杨墨祁的话常常会去宫里看阿姊,每次王爷身边的乌衣卫都会给我递上一个食盒,嘱咐我带去给阿姊吃。
那食盒里都是阿姊爱吃的东西,杨墨礼他甚至比我还清楚阿姊的口味!
我也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受,就是觉得很生气!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头几次我拿着食盒都没有给阿姊,马车上就把这些东西都吃了,一个也没有给阿姊留。
结果就是要么差点要被这些吃食噎死,要么就是撑得走不动路。实在是太为难自己了。
后来,我就不吃了,把食盒原封不动送给阿姊,我还记得阿姊打开食盒后,看着里面的糕点,眼中一片湿润,像是存了千山万水般的眷恋。
我看在眼里,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得很。后来我知道那种不舒服叫嫉妒。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刻意去学习阿姊,她说话的腔调,走路的姿势,看人的眼神。
有时候连杨墨祁看见了,都会愣一下,说:「景王妃和皇后可真是像,有时候连朕都分辨不出了……」
我心中有些窃喜。然而之后杨墨祁又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心头一沉。
他说:「若不是景王妃眼角的泪痣和皇后嘴角的酒窝,怕是真的没人能分辨出来。」
晚上我坐在铜镜前,用脂粉将自己眼角的泪痣遮住,拿着簪子细长的银尖抵在自己脸上,想要做出像阿姊一样的酒窝,但是不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行,簪尖把皮肤戳得渗出来血珠,我看着血珠滴在桌面,像是一颗颗红珍珠。
忽然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从前一味想要和阿姊不一样,她做她的唐柔,我做我的唐婉,怎的如今唐婉却要变成第二个唐柔了。
然而我还是这样做了,酒窝做不出来,便只能遮盖住泪痣。
当我以这样面貌站在杨墨礼面前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什么,而后瞬间反应过来,便什么也不说了。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不过我的努力总是没有白费,杨墨礼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不是之前那样冷冰冰。起码在吃饭的时候,他会为我夹菜。
我总算看见了一丝希望,我想着也许再努努力,早晚他也许会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