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独自返回燕城。倪叔送她到县城,有点担忧,一路上问了她两次:“云窈,你没事吧?”自从见过了程立,云窈心情就不佳,火急火燎要走,一日也不肯多呆。席四爷和杜晓沁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行程。他们也许会在老家住些日子;也许出去走走,往香港去一趟,然后乘坐邮轮到天津。总之,他们不跟云窈返回燕城。“……有点事,不过是小事,我能解决。”云窈道。“若自己一个人办不了,就找你钱叔。”倪远明道,“独自在外,可别硬撑。”云...
云窈独自返回燕城。
倪叔送她到县城,有点担忧,一路上问了她两次:“云窈,你没事吧?”
自从见过了程立,云窈心情就不佳,火急火燎要走,一日也不肯多呆。
席四爷和杜晓沁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行程。他们也许会在老家住些日子;也许出去走走,往香港去一趟,然后乘坐邮轮到天津。
总之,他们不跟云窈返回燕城。
“……有点事,不过是小事,我能解决。”云窈道。
“若自己一个人办不了,就找你钱叔。”倪远明道,“独自在外,可别硬撑。”
云窈从他的关切里,汲取了温暖。
在这个世上,很多人爱她,有墨渊、有莺莺留下的这么一大波人,还有莺莺,以及云窈的朋友们。
她不再无牵无挂。
“我知道。”云窈回答,“别担心我。您知道我的,有多大能力办多少事,不爱逞强。”
倪远明:“……”
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不爱逞强?
带上倪叔和佟灵准备的各色特产,云窈的专列出发了。
专列上有电台,她给席墨渊发了电报,说自己即将回家。
待她到了燕城,已经是七月末,暑热与潮闷都褪去,空气干燥而微凉,秋高气爽。
席墨渊在车站等她。
云窈小跑着到了他跟前,扑进他怀里。席墨渊搂紧了她,嗅嗅她发间散发出来暖烘烘的气息,心就安定了。
“回家吧,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他道。
云窈失笑。
她挽住了席墨渊胳膊,走出站台。
家里的确准备了美食,都是云窈爱吃的,她大快朵颐。
带过来的特产,云窈让席尊和席荣分成几份,亲戚朋友们都送一些;就连席公馆的其他房头,云窈也送了点。
礼多,总归不会错。
吃了饭,席墨渊坐在沙发里喝茶,修长手指捏住了茶盖,慢慢拨杯中浮叶。
喝了两口茶,他才问:“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云窈:“有的,只是不知找个怎样的话头。”
“就用‘我在老家遇到了程立’为开头,如何?”席墨渊道。
云窈忍不住笑。
笑容又多了几分苦涩。
“别傻笑,继续。”席墨渊又喝了口茶,清香茶汤滋润着他,他心情明朗而闲适。
“……的确遇到了程立,他也的确说了不少的话。”云窈道。
席墨渊不打断她。
“我想,你的确想借他的口,告诉我一些话。有些话,他来说,比你说更适合,也更容易让我接受。”云窈道。
席墨渊放下了茶杯。
云窈:“他说关于无尽花那部分,自然都是真的。因为你以前也说过的,我也告诉过你,我愿意那么做……
你想让他告诉我,我若做出牺牲,换来的是你更长久的孤独。他想成神,但你已经不想了,你只不愿意一个人活着。
还有,一旦事情启动,不仅仅我要被搅进去,程立和转世的莺莺都要死——程立是他的寄生,莺莺是凤凰骨的前主,一个也不能少。
他算计来、算计去,一定也有办法牵制你。最终,我们心甘情愿为了他而死。他算盘打得太精了。”云窈道。
席墨渊听了,很是欣慰,同时又忍不住:“没想过我要害你?”
“你不会。”云窈道,“墨渊,我信任你,就像你信任我一样。但是,我们夫妻俩,能否开诚布公谈一次?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