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珩奕没想到经过了一系列厮杀的大场面后,她竟还能如此平静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南程程。
南程程接过一看,是吉娜和另一个外国男人的结婚照。
“结婚的不是我,是在国内和我共用一个身份的人,我的好兄弟。他是我在国外的密探,这些年,没有他帮忙就会有很多人无辜丧命,比如井川家这次事件,是他给我的一手消息。”
“是我误会了,抱歉。”她微微咬了下唇。
“南程程!”他忽然严肃起来,“我并不是个好人,我双手染满鲜血,城府深,有仇必报。
我的生活刀尖上舔血,一只脚是踏在棺材里。
你今天,也看到了吧!
你跟了我,总会被牵扯其中,但我会尽全力保护你。
所以,我给你时间,请你思考清楚,你是否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
这事儿你不能冲动,因为你一旦同意,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允许你离开我。
除非,我死。”
南程程一瞬不瞬盯着他,片刻,眼睛里盈着一层水雾,“我只想和你谈一场恋爱,因为遇到你所以想。
但,我们不谈未来好吗?只过好当下,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一生注定无子女。
第93章 少帅,终于追到你了
现在,也请你考虑清楚。
你给我一个答案,从此以后我绝不再纠缠你,我理解你,身为战家的儿子,你有你的义务,我不怪你。”
战珩奕的手一把握住她发抖的手,强势又温柔,“只要我活着,你就是我的女人。”
南程程眼眶一酸,她缩回了手,不想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仰头看着星空。
她刚追他的时候,因为他的颜他的身材和气质,只想谈一场恋爱,没想太多,可经过这么久的接触到现在,她看着他,心地豁然觉得自己一生都不会有个孩子是个遗憾。
她想,他或许只是脑子一热,她又何尝不是。
闭了闭眼,她不喜欢自己想七想八一点都不洒脱。
战珩奕抓过她的手臂,一把将她带入自己怀里,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只是将她拥得更紧了些,多做比多说有用的多。
他不会现在说些华丽的词藻和海誓山盟,但他会把她放在心里。
“战珩奕,我,终于追到你了。”她在他怀里,忽然声音温柔而愉悦的说,伸手回搂住他,“我喜欢你。”
战珩奕的掌扶着她的发,面上镇定自若,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眼底渐渐泛红足以证明他动了情。
从何时起?第一次见她时的四目相对,第一次她对他说再见时候的笑,第一次她偷亲他时心底的悸动…
她忽然从他怀里抬起头,盯着他那张俊脸,坏笑着轻声说了句什么。
战珩奕低头,“嗯?”
“亲我。”她眉眼一弯,坏笑着,仿佛终于得逞了似的。
他忍着笑,耳根燥红,低头轻轻亲了她一下。
“就酱?”南程程的手暧昧的在他唇上蹭了蹭,“少帅,人家追了你那么久,你就给这点甜头?”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再次将她搂入怀中,笑而不语。
“哦,对了!”南程程忽然想到了什么,“咱俩的事,我想先保密。如果我家人知道,我怕他们担心…
外人知道我怕给你添麻烦。
如今乱世,战家树大招风,你对外单身这样比较轻松,不然一些图谋不轨的利用我威胁你就不好了。
而且我的工作要到处跑还要开茶楼…”
“好。”战珩奕看着南程程,眼眸深沉了些许。
-
当晚,南程程在船舱里睡下后。
裴东乘着小船赶回来。
兄弟俩在甲板上抽烟。
裴东说,“一切按照我们预想的发展。”
战珩奕应了一声,忽然问了句,“裴东,一个男人想一个女人永远留在他身边相信他,该怎么做?”
裴东随口说,“一个人想离开是留不住的吧!”
战珩奕敛眸看着手中的烟。
裴东奇怪的看向战珩奕,“呵呵,你说的那个男人不会是你吧?”
战珩奕立刻冷脸看向别处,“不是,随便问问。”
这时,一个青帮的小伙子忽然跳出来嘿嘿坏笑着对战珩奕说,“奕哥,你让她真正意义上变成你的女人,她就不会再有想离开你的念头了。”
第94章 少帅害怕了,怕某人得到就不珍惜了
“哪儿都有你!”战珩奕拍了那小伙子的头一记。
“奕哥,我说真的!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儿?尤其是…奕哥你这身体…嘿嘿!”小伙子说完就跑了。
“滚,捕你的鱼去!”
战珩奕和裴东对视一眼。
裴东转头轻笑一声,随口说,“也有可能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战珩奕眉头紧锁。
裴东看着战珩奕的表情,“原来,你也会对一个女孩子上心啊!说真的,什么感觉啊?”
裴东的性格是孤僻和冷漠,平日里女人的边儿都不着。
战珩奕笑了,“你找个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裴东摇摇头,摆弄着手中的折叠刀,“哦,对了,警司厅的李队长把翠禾山庄搜了个遍,根据我们留下的线索,他查到了山庄里位于地下三尺深的秘密实验室,里面有数百斤的新型毒药,全部查处。
各大报社的新闻明早会发出来,日后想来祸害江城的洋人怕是都好好琢磨琢磨了。”
“嗯,正如我们所想。”
…
夜已深,战珩奕洗漱后回到房间里。
房间并不大,放下一张床,一个柜子,就只能站两个人。
此刻她正躺着熟睡。
她睡颜很美,静静躺在那里,让他一个糙汉的房间顿时变得柔和了许多。
战珩奕放下毛巾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微微开启的饱满的唇,缓缓俯身,蜻蜓点水的一吻后,刚想离开…
南程程却忽然伸出胳膊搂住他,她哑着嗓音在他耳边道,“别留下我一个人,我害怕一个人。”
这话从她一个鬼都怕的玄师口中说出来,就显得很假。
战珩奕浑身的肌肉线条在这一霎那都是紧绷的,他压抑着,嗯了一声,“好,你先放手,往里躺一点。”
她鼓足勇气,轻咬了下唇,在他耳边说,“我想你睡里边。”
战珩奕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好,那我睡里边,你先放开我。”
战珩奕没明白。
南程程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清清楚楚的说,“少帅,思想不要太单纯。”
战珩奕顿时耳根燥红,舌尖抵塞,大力揉了揉她的发,“得寸进尺,想的美。乖,躺里边去。
不然你一个人睡。”
南程程娇嗔轻哼一声,转身躺到里边去,背对着他把被子全裹走,“哼,无趣。”
单人床,躺着两个人,显得拥挤了些,他直直躺下,枕着胳膊,关了灯,“睡吧!”
战珩奕规规矩矩的睡,没有任何举动。
南程程等了片刻,忽然转过身来,“枕头不舒服,可以枕着你的胳膊吗?”
战珩奕应了一声,伸开胳膊。
南程程躺在上面,转来转去,气呼呼的。
战珩奕一把将她搂到怀里,“这回可以了吧,睡吧!别折腾了,明天要起早。”
“我想折腾。”她声音矫揉造作,手搭在他的胸膛上,还不够,脸也贴了过去听着他的心跳。
战珩奕一把按住她不老实的手,嗓音低沉似在极力隐忍着,“这里不行。”
一艘旧船,狭小的房间,如此草率对她来说是委屈。
再说,万一真如裴东所说,她得到他了就不珍惜了怎么办?
毕竟她初见他,就表明了她对他图谋不轨,且多次暗示,不行,不能让她轻易得到。
南程程此刻绝对想象不到,身旁冷硬镇静的少帅内心竟如此丰富。
-
与此同时,江城阴阳屯乱葬岗。
初冬的风刮过乱葬岗,尸气在空中弥漫。
“咳,咳咳!”一个衬衫上染满鲜血的男人从死人堆里缓缓坐起来。
手下按着的是一根根白骨,他吓得瞬间一惊,想站起来,身上的枪口扯着他浑身都疼,怎么都用不上力气。
他的心口旁边的位置还在冒血,身上中了三枪。
井骏卓闭了闭眼,努力回忆在山庄里发生的一切,他闭上眼睛前,终究是没有看到凶手,会是谁要杀他全家?
南程程,她躲在密室里被抓到了吗?
他咬着牙拖着巨痛无比的身体从死人堆里往外爬。
从万人坑爬出来,坐在宽敞的马路边,强撑着气力,四处张望,他祈祷着有人经过。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小轿车从远处缓缓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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