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书被夫君买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言情小说,是作者的一本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沈屿安予初,讲述了世人皆知,沈三爷银票多,家底厚,城府深,进京两年便被奉为财神爷,进京三年便迎娶了相府千金,待夫人百依百顺,浓情蜜意,从未动过纳妾的心思。人人都道相府千金好福气!然而事实是:这个男人①脸皮厚——日常求亲求抱;②心思深——暗戳戳的谋划着怎么把她吞入腹中,骨头都不剩的那种;③银票多——多到可以买下她费尽心思求来的和离书!...
安予初吩咐完素禾,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森冷的男声。
“夫人如此聪慧,为夫深感荣幸!”
“你!你住嘴!”安予初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公子莫要再唤我夫人,辱我清白!”
“昨夜夫人可不是……”
“下流!你快住嘴!”安予初没想到这人如此不要脸,当即羞愤喝道。
沈屿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上前一步,将她抵在假山旁的榕树上,俯身道:“既已拜了堂入了洞房,夫人便生生世世都是我爷的人。”
“你走开!”安予初慌忙避开,一不留神便碰到了粗砺的树根,不由得吃痛一声,“嘶……”
沈屿眼疾快的揽过她腰身,“夫人伤到了,快随我去上药!”
“你这个登不得台面的!竟敢肖想我候府少夫人!”一妇人尖细的嗓音传来。
安予初寻声望去,瞧见一雍雍华贵的女人,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她立马推开沈屿,捂住额头哭诉道:“公子不要过来了,否则我今日就一头撞死在这树上!”
“哎呦我的乖乖!”那妇人立马过去握住安予初的,掩面而泣,“孩子受苦了,都是我候府办事不周到,竟然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这妇人便是候府如今的当家夫人周氏。
为今之计……
安予初顾不得其他,放声哭起来,边哭边道:“初儿无知,昨夜瞧见这公子与那画像十分不符,为保住清白之身便躲了出来,却不知身在何地,怕爹娘责罚,不敢回相府……”
“好了好了,孩子你受苦了!”周氏一听这话,当下哭得更凶了,好似受委屈的是自己一般。
此时平阳侯爷从门外走来,身旁跟着几个侍卫,“给我把这狂妄之徒拿下!”
安相跟安夫人紧随其后,双双围住自家宝贝闺女,“初儿受惊吓了,快快跟娘进屋。”
沈屿冷眼瞧着这一出,眼神阴鸷,他挣脱开那两个侍卫,嗤笑道:“侯爷这是要夺我妻儿?”
周氏耳尖,瞬间反应过来,眼神变了变,她对身旁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立马跑进房间。
安予初瞧见这情形,紧张得攥紧心,按理说他们昨晚并未……自然不能有那东西,可她怎会如此不安?
丫鬟很快跑了出来,里捏着那方帕子,朝周氏点了点头。
一时间,几人眼神各异,安予初只觉事情不妙,她凑近安夫人耳旁道:“我没有。”
安夫人按住她心,示意她不要慌乱,然后对周氏道:“说来还是侯爷的家务事没理清,若我家初儿应了柯王殿下的婚约,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丑闻,我先带初儿回去歇息,诸位自便!”
安相安夫人一副你们看着办的模样,领着自家闺女出了门
周氏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如今候府在朝势力日渐衰退,而相府却是如日天,深受圣上器重,此番要是得罪了相府,恐怕以后的处境更为艰难。
平阳侯跟周氏对视一眼,官海沉浮几十年,他自然想到了这层。
“来人,把这狂徒压入地牢,给我教训一顿!”
沈屿不为所动,掸去袖子上的灰尘,冷声道:“侯爷安排不周便要怪罪旁人?这是何故?”
他语毕,院落四周立马涌出十几个家丁,都是持了剑的,比平阳侯带来的人多了倍不止。
“你……!坏我大事!咱们走!”平阳侯气得狠狠挥一下袖子,最后还是领着一家大小出了门。
沈屿冷笑一声,转身吩咐道:“守财,你去把我早些备下的聘礼送到相府。”
“是。”守财应声。
“另外,再派些人,去酒楼传话。”他朝守财勾,低声交代了几句话。
另一边,安予初坐上马车便跟爹娘一五一十的言明了昨夜之事。
安夫人面色凝重,安慰她道:“初儿莫慌,有爹娘和你兄长,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素禾,带小姐回房,好生伺候着!”
“是。”
安予初走后,安夫人气得把杯盏摔到地上,方才为了不让自己闺女担心她才忍下这口气不发作。
“堂堂候府,竟出如此差错,害我初儿遭此一劫,真当我相府好欺负?”
“夫人息怒,息怒啊!”安相劝慰道,“我看事情未必有这么简单。”
“此话怎讲?”
“我一得知此事便差人去问了那几个抬花轿的小厮,怎料全无故离京了,我又派人去打听了,查出那几人之前与那沈爷有过接触。”
“是他搞的鬼?”安夫人醒悟过来,“可我相府与他无仇无恨,他何出此举?”
安相见安夫人已经冷静下来,连忙叫丫鬟端来一杯茶,一面安抚她坐下,“我已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这时看门的小厮跑进来,急忙道:“老爷,夫人,你们快去门口看看!”
“何事?”安相沉声问。
“沈爷来了,说是送聘礼来的,车马把
整条街都堵住了,传话说不让进就不走了!”
“忌有此理!”安夫人气得一口茶水喷出来,拍桌而起道:“他是生怕旁人不知我相府千金与他拜堂成亲了么?”
安相挥挥,吩咐那小厮:“关上大门,没我允许谁也不能开门。”
“我看那小子安的不是好心,想借逼迫初儿与他生米煮成熟饭!”安夫人说着,转身吩咐丫鬟道:“取我剑来!”
安相连忙叫丫鬟拦住她,“夫人切莫着急,坏了初儿名声!”
“难道我任他在外边胡闹?”安夫人出生将门,平日里脾气就急躁,被惹急了什么都干的出来。
“夫人可知这人?”安相问道。
“略有耳闻,旁的不知。”
“那便坐下听我一席话!”安相拉着她坐下,缓缓道:“沈爷在京都的名声虽低,但在扬州城却是出了名的,夫人可知何故?”
“老爷,你要再跟我卖关子,我只怕是控不住利剑!”
“咳咳。”安相示意丫鬟退下,开口道:“那我便说与你听,沈爷这称谓乃是借了前人的典故,大意便是夸赞这人谋财有道,颇俱商业头脑,城传他一夜暴富是假,家财万贯是真。”
“我相府缺银两?”安夫人反问道。
“夫人且听我说完。”安相安抚道,“说来他与我们颇有些渊源,你我生下初儿那年,我被贬至扬州,处境艰难,多亏了扬州富商沈琅扶持,这才得以站稳脚跟,才有的今日,这沈爷名为沈屿,是沈琅的嫡系后人。”
“那依老爷看?”安夫人问道。
“如今朝风起云涌,诸子谋权,当初我看上候府世子,是觉着此人沉稳大方,初儿跟着他日后不会吃苦,现如今发生这等事,依照候府夫人那个性子,初儿嫁过去也少不了被人非议,依我看,既已错,不如将错就错。”
“老爷!”安夫人登时不乐意了,“我相府就这一个女儿,即便受恩于人,也没有拿女儿报恩的理,他再家财万贯,也是商贾之家。”
“商贾之家在京不受待见,可若到了扬州等地,却是可以呼风唤雨,不受皇家限制,况且沈家世代经商,历经几朝都不曾没落,若要初儿一世安稳,如此再好不过。”
“这……”
“夫人性子鲁莽,切不可冲动,如今是候府出了差错,他们自会登门,若沈屿真心求娶,不过日便能看出真心,你我且看着,初儿的婚事不必急于一时。”安相缓缓道。
闻言,安夫人也冷静了许多,忧心道:“只怕他居心叵测,借此大做章,坏我女儿名声。”
“夫人放宽心,我倒是与这沈屿有过几次接触,其人善于谋略,识时务,绝不是宵小之辈。”
——
素禾带安予初回房后便拿了药膏,细细的给她抹上,嘴里道:“奴婢听闻沈爷原本要娶的,是青楼头魁玉娘……”
“什么?”安予初万万没想到这层,心懊恼不已,早知她就仔细盘问那画像之事,也不至于如此。
“小姐别动!”素禾板正她脑袋道,“素禾想说的是,小姐与那沈爷洞房了,那世子爷岂不是与那头魁洞房了?”
“你……素禾!”安予初脸上浮起两抹红晕,不过经素禾这一提醒,她倒是想起另一茬来。
既然已经拜堂成亲,候府总不能把人赶出去,那极有可能是纳为妾了。
她岂不是一成婚就要与人共侍一夫?
安予初低声叹道:“素禾,我不想嫁那世子了。”
“依素禾看,那世子的确配不上小姐!小姐与那风尘女子千差万别,怎料世子如此没有眼力见。”素禾撇撇嘴,“小姐,奴婢叫人去煎碗避子汤来,此事万万不能出差错。”
安予初愣了愣,诧异道:“避子汤?我与他虽同床共枕,却是清清白白的。”
素禾掩住笑意,“奴婢知道小姐害羞,这事奴婢亲自操办,绝不让旁人知晓了去。”
安予初愈发糊涂了,站起身来,神情严肃,“素禾,我所说句句属实,你何出此言?”
“奴婢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
“帕子上,小姐的处子之血……”素禾低下头,低声说。
“怎么会?”安予初惊愕无比,一撑住桌角,额上沁出冷汗,“那晚他明明说的是……竟趁我熟睡时……难怪!素禾,你立马去煎汤药!”
“小姐,你脸色怎的如此苍白,奴婢请个郎来可好?”素禾慌了神,忧心道。
“不必,你速去,把汤药煎好端来!”
“是。”
安予初只觉胸闷气短,有些喘不上气来,当晚那人柔情似水,竟全是骗她的假象!
发生这等事本就说不清道不明,若处理不当,日后恐生事端,麻烦不断。
“小姐小姐——”素禾去而复返,还没进门就连声喊道。
安予初回过神来,问:“汤药好了?”
“不是,是沈爷派人送聘礼来了,车马排满了一整条街啊
!”
“什…什么?他究竟想干什么?竟敢登门?”安予初震惊不已,“那岂不是京百姓都知晓我与那人拜堂成亲了?”
“奴婢听看门的家丁说,老爷不让他登门,至于京百姓是否知晓……奴婢不知。”
“快……素禾你现在上街,找个酒楼茶肆打听一下昨晚之事!”安予初急忙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
素禾走后,安予初在屋内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对那沈爷愈加埋怨起来。
说起来都怪那人,他肯定见过那头魁,可还佯装不知,故意戏弄她。
末了,她实在待不住了,急急的去素禾房里取了套衣裳换上,又寻了面纱来,才朝门外走去。
相府门外,一长串的车马排满了街道,车马上皆是绑了大红花球的箱子,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长袍,面容冷峻,不知道还以为这是来寻仇的。
安予初趴在门边,朝家丁招了招,“你去跟那为首的男子传话,就说你家小姐要见他一面,还请移步偏门。”
“是。”家丁跑到马下,一字不差的转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