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女人近乎绝望的声音,阮颐却沉默了。 他握着手机,迟迟没有说话。 阮禾以为,他多少有几分不舍的,但片刻后,却听见少年冷漠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对,我不要你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再管你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姐姐,你也当没有我这个弟弟。” 说完,他迅速挂了电话,顺便还把手机关机了。 阮禾呆呆的坐在地上,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手心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但再疼,都比不上心里...
听见女人近乎绝望的声音,阮颐却沉默了。
他握着手机,迟迟没有说话。
阮禾以为,他多少有几分不舍的,但片刻后,却听见少年冷漠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对,我不要你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再管你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姐姐,你也当没有我这个弟弟。”
说完,他迅速挂了电话,顺便还把手机关机了。
阮禾呆呆的坐在地上,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手心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但再疼,都比不上心里的疼。
心里的疼让她完全忽略掉了手心和膝盖传来的疼痛,她就那么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得像个死人。
魏火不知何时进来,看到她呆坐在地,赶忙上前将她扶起来,“护士姐姐,你怎么了?”
“你受伤了?”
他拉着阮禾在床上坐下,“你家有没有药箱啊?”
魏火没有得到阮禾的回答,他便自己出去找,在客厅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药箱。
魏火拎着药箱,盯着她呆滞的神色,欲言又止。
最终都化作无声的叹息,他在阮禾面前蹲下,拿出棉签和酒精,“有点疼哦。”
阮禾并未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如同一具失去生命的木偶。
魏火棉签沾了酒精,拉着她的手,给她掌心消毒。
疼痛传来,阮禾的睫毛微微一颤,她垂眸看着魏火。
“你怎么还在?”
魏火动作一顿,他笑了一下,又继续给阮禾上药,“我穷啊,走了就没地方住了,护士姐姐你不会赶我走吧?”
阮禾抿了抿唇,又继续沉默。
魏火贴心地给她上好药,又拿纱布包扎好伤口,膝盖上的伤他不知道怎么上,因为阮禾穿的牛仔裤。
牛仔裤已经磨损,隐约能看到模糊的血肉,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问。
“那个护士姐姐,你这膝盖的伤……”
“我自己来吧。”阮禾扯出一抹苍白的微笑,“谢谢你,魏火。”
魏火沉吟片刻,他将酒精和棉签放到了她手里,指尖无意中触碰,他才发现,她的手指冰凉。
他起身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对阮禾说,“护士姐姐,你不用担心小颐,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会看着他的。”
阮禾蓦地抬头,眼底有泪光闪过。
在她开口之前,魏火扬起一个笑容,“别说谢谢了,你刚才已经谢过了。”
阮禾默默地闭上嘴,魏火也走出卧室,将门关上。
阮禾脱下牛仔裤,膝盖上的伤比手掌严重多了,不止是摔伤,还有一些淤痕。
她强忍着疼痛,消毒上药,在屋里太久了,魏火还怕她有意外在外面敲门。
“护士姐姐,你伤得重不重啊,需不需要我陪你去医院?”
“没事,已经好了。”阮禾穿上裤子,从卧室出来。
她又回自己房间换了件衣服,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包,“我先去医院了。”
“那我陪你去吧。”魏火说完又很快反应过来,“等等,你是去上班吗?”
阮禾微微点头,“主任给我打过两次电话了。”
“你伤的这么重,怎么去上班啊,要不你请假吧。”
“已经请过了,不能再请了。”阮禾神色有些疲惫,眼底还有乌青,一看就没休息好。
魏火蹙起眉头,“你…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手上,脖子上,这算哪门子约会,如果真的是那个男人做的,魏火倒也觉得阮颐做的没错。
到底是怎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禽兽会对自己女人这样?
阮禾明显怔了一下,她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我先走了。”
“小颐那边…麻烦你了。”
魏火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和他是好朋友,不过话说回来,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吧。”
“就算他回来了,你们又得吵架,等他气消了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嗯,谢谢。”
“……不用。”
阮禾打开门,走了出去,魏火看她走路都困难,到底是不放心,还是跟着她一块去了。
两人坐在公交车上,阮禾望着窗外,魏火望着她。
他每次见阮禾,她都给他不同的印象,而唯一不变的,是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
就如荒芜的沙漠中盛开的花朵,大雨摧折下倔强挺立的小草。
“护士姐姐,我最近新写了一首歌,晚上回来我唱给你听啊。”
阮禾转过头,微微一笑:“好啊。”
看着她的笑脸,魏火有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