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似乎是对梁国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除了梁木晴给梁惜打过一次电话之外,在关于梁国失踪的这件事上,梁惜没再收到任何电话。
梁家平静的有些反常。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挺正常,在梁梧桐心里梁氏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若是她知道自家儿子落在了宋鹤卿手里,肯定恨不得立马卷钱跑路,好再次东山再起。
再者说,以前梁国虽然不中用,但好歹能为梁家传宗接代。而现在他毫无用途。
可能以后每逢清明,梁梧桐会看在是他是自己亲生骨肉的份上哭两声。
但要是让她现在从宋鹤卿手里救出梁国,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再说另一件事。
梁惜给梁建的五天时间眨眼便到了期限,就在梁惜准备出手时,她收到了一条邀约信息:
【下午一点,我在中心广场TN咖啡厅等你。】
发来短信的是梁建的号码,可内容却不像是他。
梁惜自然是不会去,她不是怕,只是因为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消,外面又太热,所以,她回复:【来月茗园。】
不容商量的文字。
似是在考虑,过了几分钟,对方才回复,【好。】
看到这个回复,梁惜扬了扬眉梢,凭梁建那个怂包怎么敢来月茗园,想必这个人应该是她的二伯母李勐。
想到这里,梁惜让多肉去问她那位在八卦社上班的朋友,梁建是不是撤回了那条视频的发表。
多肉很快就回了个:【是】
接着,她又发了两条:【我那个朋友说,他们公司老板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昨天一上班就神经兮兮的给全公司开会,不准员工在谈论关于视频事,要不然直接辞退。】
【惜惜,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梁建的所作所为。】
看到消息,梁惜弯起星眸,无声笑了笑。
那当然不是梁建所为,明显是她家小佛子所为。
虽然小佛子从不过问她和梁家之间的事,但从州城回来那一天,她偶然听到成右在跟成上吐槽梁老太太。
自那时起梁惜就知道,小佛子有在暗处帮她。
当然,她也明白,小佛子之所以假装不过问不插手,是因为他在顾忌她的感受。
报仇这种事,必须要亲自做,才能有快感。
——
李勐来的时候梁惜正窝在宋鹤卿的怀里看电视,听到佣人的禀报,她懒洋洋的应了声,直起身,侧头在宋鹤卿脸上亲了一口,同他说,“我去前花园的凉亭里了,你在这里等我。”
宋鹤卿松开她柔嫩的小手,低低“嗯”了一声。
彼时。
趴在地毯上的花花昂起了头,起身走到梁惜身旁,跟着她一起向外走去。
走在花园的碎石小道上,梁惜便见李勐提着一款蓝色手提包在凉亭里来回走动,像是很紧张的样子。
忽而。
李勐抬头看向她,接着便从凉亭里跑了下来。
在两人相隔几米远时,李勐停了下来,她先是目光忌惮的看了眼花花,旋即脸上挂起一抹笑,开口解释,“惜惜,其实给你发短信的人是我,不是你二伯。”
“哦?”
梁惜故作惊讶的问,“二伯母找我有事?”
“有!”李勐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微微笑道,“惜惜,你二伯跟我说,你想接手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这不,我把东西给你送来了。”
“其实啊,在你跟你二伯说之前,他就跟我说要把公司转交给你了,你现在长大了,做事稳重了,你接手我们也能放心了。”
梁惜抽了抽嘴角,眼神古怪的上下扫她一眼,故作不解的问道,“二伯母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不会说话了?当初梁建在我这里抢走公司印章的时候,你不是还在一边说让我老实点吗?”
闻言。
李勐笑容一僵,瞬间恢复如常,她叹了一口气,口吻有些难过,“惜惜,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当初我们只是看你年纪小,怕你把印章丢了,所以才...”
“行了。”梁惜皱着眉头,口吻不耐的打断她,“你也别在我这装什么好人了,假惺惺的,你不觉得恶心,我觉得恶心,把我要的东西留下,你赶紧滚。”
李勐闻声脸色一变,垂在身侧的手的紧了紧,眼底划过一道幽光。
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怒气,将文件袋递给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这里面除了公司印章和各种信息外,还有两张银行卡。”
“一张是你二伯这些年从你这拿的片酬钱,一共五千七百万。”
“另一张是两家公司的盈利,一共三亿六千一百二十万。”
梁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在跟我开玩笑?两家中型企业,十八年一共盈利不到四个亿?”
花花敏锐的察觉到自家主人情绪不悦,它庞大的身子半挡在梁惜身前,看向李勐的眼神变得凶狠,尖利的狼牙瞬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