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领兵前往沧州的路上,齐肃带兵攻打了沧州附近的大小县镇,将粮食与青年都劫回沧州充军。当平叛的将士们抵达沧州五十里外时,要面对的是不缺粮草与拥兵近三十万的齐肃。沧州易守难攻,齐肃更是铁了心要当缩头乌龟。几次攻城未遂,百官皆是忧心忡忡。“齐肃这是在跟傅灼耗啊。”沈菀凝视着灰蒙蒙的天,心情格外沉重。齐豫已经调拨了数以万计的粮草送往平州府充盈军需。而沧州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齐肃手中便有大量的粮食囤积,更妄...
傅灼领兵前往沧州的路上,齐肃带兵攻打了沧州附近的大小县镇,将粮食与青年都劫回沧州充军。
当平叛的将士们抵达沧州五十里外时,要面对的是不缺粮草与拥兵近三十万的齐肃。
沧州易守难攻,齐肃更是铁了心要当缩头乌龟。
几次攻城未遂,百官皆是忧心忡忡。
“齐肃这是在跟傅灼耗啊。”沈菀凝视着灰蒙蒙的天,心情格外沉重。
齐豫已经调拨了数以万计的粮草送往平州府充盈军需。
而沧州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齐肃手中便有大量的粮食囤积,更妄论还有浪贼海上支援。
再这么耗下去,何以定军心与民心?
半月后,一个更大的噩耗自平州府传来。
平州府爆发了瘟疫,已经波及了周围的几个城镇。
有百姓在河里发现了数具浪贼尸体,他们皆是贫苦百姓打扮,身上疮口密布,赫然是瘟疫的表现。
得知此事之时,齐豫眼前发黑,险些气得昏死过去:“齐肃是疯了吗?竟纵容浪贼在传播瘟疫!他知不知道这要死多少百姓!”
沈菀斩钉截铁道:“陛下,臣要去平州府!”
齐豫两眼赤红:“不许,朕不许!此刻瘟疫横行,你哪都不许去!”
“陛下!”想到腹背受敌的傅灼与平州府百姓,沈菀亦红了眼,“战乱本就令百姓苦不堪言,如今瘟疫肆虐更是雪上加霜,臣自请去平州府赈灾,为百姓重振家园!”
“请陛下莫要顾念私情,动乱之际,拨下去的赈灾银与粮草经过层层剥削,到了百姓手中又能剩下多少?此刻平州府的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不是吗?”
他眼眶红润,嘴唇颤抖:“朕,遣五名太医及一队羽林军随你同去。”
“陛下圣明!”沈菀深行一礼,脑海中满是傅灼的身影面容,对前路愈发无所畏惧。
齐豫在城门为她送行,千言万语终是化作一句:“沈菀,你务必要活着回来。”
沈菀并未回答,绝美的回眸一笑,如天光明净时的第一缕阳光,自此照在齐豫的心头。
一路栉风沐雨。
半月后,沈菀抵达了庆城。
此地与平州府比邻,虽有瘟疫,幸而知府雷厉风行,将感染瘟疫的人都隔离在了贫民窟。
太医以白巾蒙面前往诊治,沈菀尾随其后。
替病患探过脉后,太医面色凝重的将她拉到无人处:“沈御侍,此次瘟疫症状为呕吐、腹泻以及皮肤红疹溃烂,实在有些棘手,臣需要用一批人试药。”
想到身在平州府的傅灼也有感染风险,沈菀失魂落魄的点点头:“应当的,薛太医静候半日,我去说服百姓配合你试药。”
沈菀遮面来到贫民窟,此处十分简陋邋遢,却人满为患。
放不下的病患的已经摆满了外边的空地。
听着不绝于耳的虚弱呻吟,沈菀感觉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有千斤重。
“诸位,我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御侍令沈菀,是天子近臣!陛下派了五名太医与我随行,此刻他正在外头等候,为了治好瘟疫,我们需要一批人来试药。”
“试药的确有风险,此事不可强求,但若不尽管研制出对症之药,大伙终究要面临一死,但有自愿试药者,每日可领一斤米与二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