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染瞪眼看着傅司寒:“你快点啊,一会儿肿了。”傅司寒只能伸手握着苏安染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手掌轻轻揉着,眉眼轻垂,神情专注。这么面对面的站着,苏安染抬脸就能清楚的看见傅司寒浓密的睫毛,还有微微涨红的耳根,弯着眼笑起来,这时候的男人都这么纯情吗?錵婲尐哾網还是只有傅司寒这么纯情?恐怕连女人手都没摸过吧。傅司寒确实没有这么仔细地摸过姑娘的手,柔软细腻,像是在掌心会化开,要不是脸庞微黑,这会儿怕是红得不像话。苏安染感觉傅司寒手艺还不错,揉了几下,手腕没那么疼了,也不再难为他:“好...
苏安染瞪眼看着傅司寒:“你快点啊,一会儿肿了。”
傅司寒只能伸手握着苏安染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手掌轻轻揉着,眉眼轻垂,神情专注。
这么面对面的站着,苏安染抬脸就能清楚的看见傅司寒浓密的睫毛,还有微微涨红的耳根,弯着眼笑起来,这时候的男人都这么纯情吗?錵婲尐哾網
还是只有傅司寒这么纯情?恐怕连女人手都没摸过吧。
傅司寒确实没有这么仔细地摸过姑娘的手,柔软细腻,像是在掌心会化开,要不是脸庞微黑,这会儿怕是红得不像话。
苏安染感觉傅司寒手艺还不错,揉了几下,手腕没那么疼了,也不再难为他:“好了,这会儿不疼了,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呢。”
傅司寒松手,还觉得掌心发烫,默默背在身后,和苏安染一起回家。
到家时,去干农活的傅长林和傅长运都已经回来,蹲在院里说话,牛春英和陈巧兰也在,正说着罗彩霞自杀的事情。
傅长运难得不怎么说话,主要是心里害怕,罗彩霞竟然会自杀,现在又被救回来,那回头会不会把他们两人的事情说出去?
这会儿蹲在地上,心里像是猫挠一样的难受。
看见傅司寒和苏安染进院,牛春英先迎了上去:“咋样,彩霞好些没有?我们也不好都过去看。”
苏安染点头:“嗯,现在没事了。”
牛春英舒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姑娘也是的,有啥想不开就能喝药呢。”
陈巧兰在一旁插话:“咋想不开?你看看她自己干的事情啊,村里人都让她给骗了,我们还都以为她跟二哥处过对象呢。”
傅长运黑着脸骂了一句:“你闭嘴,就显得你能了是吧?”
陈巧兰仗着大家都在,傅长运不敢打她,不服气还嘴:“我也没说瞎话,你为啥那么护着她?”
傅长运蹭得起来:“你再废话,看我一巴掌扇死你。”
傅长林赶紧起身:“老三,你耍什么混蛋呢。”
牛春英见这个话题聊不下去,赶紧打着圆场:“好了好了,我饭都做好了,赶紧洗洗吃饭吧。”
苏安染见傅司寒坦然地去洗手,也跟着过去,很小声的问:“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傅司寒有些纳闷:“为什么不吃?我这些年给家里的钱,管我们两顿饭也是应该的。”
苏安染想想很有道理,看来这个木头男人也不是只知道吃亏的呀,瞬间心安理得的洗手,跟着傅司寒一起进屋吃饭。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也没白面。
牛春英把土豆擦成条,过水后又滚上玉米面蒸熟,最后砸点蒜泥,倒上醋拌着吃,还有一盘咸菜丝。
苏安染还是第一次吃这种饭,虽然没有油,味道却不错。
除了傅二妮,一大家人围坐在厨房的大炕桌上闷头吃饭,只有筷子打着碗边的声音,没有人说话。
苏安染挨着傅司寒坐着,另一边是牛春英。
牛春英见气氛太安静,给苏安染夹了点咸菜丝:“家里也没点荤腥,明天我让建华他们几个去山上抓野兔,现在天暖和了,兔子也都出来了。”
苏安染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
牛春英摇头:“好啥啊,我可是知道你们城里人天天吃白面,肯定吃不惯这些。”
可惜她不当家做主,要不怎么也去倒腾点白面回来。
朱桂花扒拉着饭,听着牛春英的话,冷哼了一声,却没说话。
傅满仓不死心,瞪了朱桂花一眼,讨好地笑着:“对,你大嫂说得对,明天让建华几个去抓野兔,要是抓不到就去买点肉回来,再换点面粉回来,老二两口子难得回来,怎么也要包顿饺子吃。”
两个小孩子一听要吃饺子,立马喊起来:“要吃饺子喽,要吃饺子喽。”
朱桂花瞪了两个孩子一眼,却不敢说不行,闷头默默吃饭。
苏安染见傅司寒一直面不改色地吃饭,心里有些佩服,这人的心理素质也是杠杆的。
晚饭后,都各回各屋,留牛春英一个人在厨房洗碗刷锅,苏安染想想回屋跟傅司寒大眼瞪小眼,留下帮着牛春英洗碗,听她八卦也挺有意思。
牛春英不肯让苏安染插手:“不用,这点儿活我一个人干就行,你坐一边歇着。
”
苏安染帮着收拾桌上的碗筷:“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
牛春英不再客气,乐呵呵地跟苏安染说着有的没的,突然话锋一转:“村里之前说彩霞和老二处对象,我还纳闷过呢,我嫁过来的时候,老二刚十四,性子闷不爱说话,没事就喜欢看书,直到当兵走也没见跟彩霞走得太近啊。”
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宽苏安染的心。
苏安染却好奇那些年,傅司寒在傅家过得好不好:“你结婚挺早呀,那你来的时候,傅司寒啥样?”
牛春英性格直爽,也没那么多心眼,知道有什么说什么:“我嫁过来的时候,老二就挺高了,不过瘦得跟个麻杆一样,那几年正是最苦的时候,全国还闹饥荒,就咱们这个村里都饿死不少人。但咱们家里就没事,都是老二聪明,他进山总是能抓到一些吃的。”
“你想那时候树皮都吃没了,山里水里能吃的都被人吃没了,偏偏就老二总能找到吃的。”
牛春英感恩傅司寒,也是因为她怀孕时,傅司寒从山上回来,偷偷塞给她一只烤熟了的野兔子。
苏安染只在历史书上看过这一段历史,没想到傅司寒却真真切切感受过。
牛春英想想那几年的日子,还是很多感慨:“还记得有一次,村里人见老二总是能带回来吃的,就起了坏心思,几个年轻后生在半路上拦着老二,让他把口袋里的东西交出来。你都不知道,老二才刚满十四岁,瘦得跟个豆芽菜一样,硬是把五六个二十多岁的后生打个半死。”
“从那儿以后,没人再敢惹老二,就连老三也被老二打过。”
说完又怕苏安染觉得傅司寒太暴力,赶紧补充:“但老二心也是最好的,村里有些老人弄不来吃的,老二有了也会分他们一些。”
苏安染却听得热血沸腾,仿佛能看见那个十四岁的少年,如一匹孤狼般站在人群中。
突然想去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