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雨夜。黑色幻影在雨夜里飞驰,并不因大雨而减缓速度。顾寒生在打电话,语气冰冷无情,“撑不住你们都去陪葬!”秘书坐在副驾驶上小心翼翼,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顾总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预测了。只是虞山别墅那位,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呢。顾寒生又接了一个电话。已经行至别墅区山脚的幻影,一个利索的甩盘,车子又调头回去了。女秘书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前方,都说虞山别墅那位病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怎的又倒回去了?...
依旧是雨夜。
黑色幻影在雨夜里飞驰,并不因大雨而减缓速度。
顾寒生在打电话,语气冰冷无情,“撑不住你们都去陪葬!”
秘书坐在副驾驶上小心翼翼,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顾总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预测了。
只是虞山别墅那位,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呢。
顾寒生又接了一个电话。
已经行至别墅区山脚的幻影,一个利索的甩盘,车子又调头回去了。
女秘书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前方,都说虞山别墅那位病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怎的又倒回去了?
……
凉纾前脚刚把顾寒生给的卡送出去,还没见到两位好友的面儿,人就被季沉抓住了。
此刻,她用力拍着车窗,企图让季沉放她出去。
然而,撑着伞站在车旁的季沉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凉纾知道,他在等顾寒生。
按照约定,她要在虞山别墅待够十天,那位女子只要度过这十天关键的时期,她就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但她等不了,她翻墙出去的时候甚至把自己的脚崴了。
身上的衣服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很难受。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门锁解开的声音吓得凉纾浑身一抖。
她下意识降下车窗,远远地就看到细密雨幕里撑着伞朝她走来的男人。
他颀长的身形、晦暗不明的脸色以及周遭生人勿进的气息仿佛瞬间将她拉回七天前那个夜晚。
刚才还在想怎么想说辞应对顾寒生。
此刻的逃避就只剩下了本能。
可季沉的手比她快,车门被打开。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凉纾从车里拉出来,女人踉跄一下,脚腕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那些泪水全部都被倾盆的大雨掩盖了,她微低着头,左手扶着车门,右手快速地拨开自己脸上的湿发,对将将站定在自己一米开外的男人嫣然一笑,“顾先生,我可没有逃跑。”
说完,她环顾四周,笑容再度扩大,“您没必要派那么多人来抓我吧,我何德何能。”
男人的姿态过于睥睨众生,那眼神看得凉纾心里微微发怵。
顾寒生睨了一眼她巴掌大的脸蛋,女人脸上笑容格外刺眼,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他眼神凉薄,继续上前,几乎将她困在自己与车身之间。
抬手温柔地拨开黏在她脸上的湿发,漆黑的眸底蓄起凉薄的低笑,“好好待在虞山别墅不好么?放眼虞城,就是天王老子也没办法把手伸到那儿去——”
“你说你跑出来做什么?”
顾寒生太高,以至于这么近的距离凉纾需要仰头才能看着他。
她扣紧手指,努力忽略那只停在她脸上的手,“我等得了,有人等不了啊。”
男人眯起眼,眼角眉梢皆是冷意。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并且有慢慢收紧的架势。
雨势越来越大,雨珠砸在伞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凉纾垂眸,顺着顾寒生的手臂看去,他整个肩膀都被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