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就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他却爱上了恰好捡走他的林诗诗。后来,他病重,她主动当了血奴,用自己的血给他做药引。...
“哈哈哈哈!”顾清月错愕了一下,突然笑了出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她早在十年前就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他却爱上了恰好捡走他的林诗诗。
顾清月看着凌长司,她至今还记得,他被她从河里救起来时,嗓音沙哑的说:“本王无以为报,这辈子宠你。”
后来,他病重,她主动当了血奴,用自己的血给他做药引。
两次相救,谁能想到,会是这般结果。
“凌长司,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眼瞎。是我眼瞎,为什么十年前要救你,五年前还要给你当药奴。是我瞎了眼,爱上了你。”
“好,我跪。”
顾清月走到林诗诗面前,眼中水雾迷茫,她头磕在坚硬冰凉的石头上:“我有罪,我该死。”
她有罪,为何要爱上这个男人。
凌长司微眯着眼看着她,他认识的顾清月,骨子里有股傲气。
他本以为她真的会跟他磨很久,可是当她给林诗诗的墓碑跪下的那一刻,凌长司一时间精神也有些恍惚。
他缓了好半天,这才收回目光。
“凌长司,我们恩断义绝。从此,和离。”顾清月说道。
恩断义绝,和离?
“我只当自己从未遇见过你。”
凌长司盯着那抹坚硬的背影,脑海里不仅浮现出,这女人给他当血奴时也是那般的毅然决然。
她做事,向来坚定,一旦决定的,就不会改变。
凌长司薄唇微抿,转身,冷漠离开。
从今往后,他再无王妃,王府更不会有顾清月。
青楼。
顾清月坐在椅子上,对峙着老鸨说道:“让我接客是不可能的,你若是不想你这青楼背负几条命案,我可以帮你提供新的揽客思路。”
“呦,你算什么东西,跟老娘讨价还价了?”老鸨抽了一口水烟冷嗤着。
顾清月拿出小刀,一下朝着自己手心狠狠地扎了进去。
鲜红的血,流的到处都是,她连叫都不叫一声,手背被刀刺穿,扎在桌子上。
就连看的人都觉得疼了。
她曾经给凌长司到血奴,身上哪里没有留过口子,那时候流的血,比现在都多。
青楼这种地方,她若是不拿出一点威严,只怕正要成了一双玉臂千人枕,一抹朱唇万人尝了。
纵使她现在不是凌王妃了,这个威信她也必须建立起来。
果然。
她的这个行为,让见多识广的老鸨一时间都不由惊了一下。
其他女人更是对顾清月害怕极了。
“我实话跟你说了,我肚子里,有凌王的种。”顾清月说道。
第4章
早在林诗诗约她见面前一天,她便知道自己怀孕了。
只是,这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凌长司,便落的这般地步了。
老鸨拿她无可奈何,讪讪的走了。
直到顾清月的青梅竹马,北深寻来,他才看到消瘦的顾清月就气的不行,“那凌王凭什么这么对你,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早知今日,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嫁过去!”
“深哥哥。”顾清月紧紧抿唇,“我不怨你,也不怨他,只怨我自己。”
“你!”
北深气极,“都是那妖女,真不知道给凌长司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他这么信任她。”
“他废了你王妃之位,还把你送到这种地方来。让你为娼。这凌长司真不是东西!”北深气的嘴唇都颤抖了,“你跟我走。”
“走不了的。”顾清月摇了摇头。
北深是个读书人,没什么背景,凌长司把她送进来的时候,她被迫签了卖身契,又怎么可能轻易逃脱。
顾清月叹了口气对着他说道,“深哥哥,我想你帮我个忙。”
“我有了身孕,能不能帮我隐藏一下。”
“凌长司他知道你有了身孕,还把你贬到青楼?”北深手中的杯子都快要被捏碎了。
顾清月摇了摇头,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深哥哥,你知道的,我当了五年血奴,本来就极不可能有身孕。如今这个孩子,我想保住。这是我最后活着的念想了。深哥哥……”
北深杯子重重地砸到了桌面上。
他知道,顾清月被凌长司伤透了心,他到嘴的话,全部咽了下去,“好,我答应你。”
……
两年后。
顾清月已经攥够了钱赎身,从青楼离开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