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晚挥开他的手,自己抹去脸上的湿痕,嗓子紧绷说:“你让开。”面前的黑影一动不动。陆舒晚忍不住推了下挡在面前的男人,却没想她都没怎么用力,面前的黑影往后趔趄了两部,哐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庞然大物砸在了地上。“陆舒晚!”...
陆舒晚挥开他的手,自己抹去脸上的湿痕,嗓子紧绷说:“你让开。”
面前的黑影一动不动。
陆舒晚忍不住推了下挡在面前的男人,却没想她都没怎么用力,面前的黑影往后趔趄了两部,哐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庞然大物砸在了地上。
“陆舒晚!”
紧接着响起男人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陆舒晚眉心跳了跳,还以为邬辰要从地上跳起来跟她算账,但等了数秒,地上的人也没任何动静。
她有些不放心,忙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打在地上。
邬辰本就头晕头疼,强光打在脸上,让他更觉难受,眉心深蹙,下意识抬手挡在了眼皮上,命令道:“关了!”
看样子是没摔坏。
陆舒晚放下心来,上前踢了踢邬辰曲着的那条腿,“起来。”
邬辰眼睛略略掀开了一条缝,“你再踢一个试试。”
陆舒晚默了片刻,索性试试就试试,抬脚又踢了他两下,“我就踢了,怎么了?”
“欠!”
说着,邬辰忽然就从地上翻身起来。
陆舒晚看情况不对劲,撒腿就要躲,却还没没来得及,被邬辰从身后拦腰抱了起来,她惊慌的低呼了声,手机从手上掉落砸在地上哐当声响,回过神来便被邬辰压在了沙发上。
房间里再次暗了下来,窗外隐约的暗光从窗户透进来。
陆舒晚抬眸,看着悬在上方的脸。
其实并不怎么看得出清,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莫名的她忽然觉得黑暗中,邬辰那双眼睛格外的黑亮,跟平时看到的灰淡完全不同。
她手抵在邬辰胸口,脸上因愤怒而胀红,“起开。”
邬辰抓着她的手腕拘在头顶,手掐着她的腰,语气恶劣道:“不起开,我警告你了,是你自己踢的。”
陆舒晚气结:“这是我家!”
大晚上跑到她家来撒酒疯,踢他几下怎么了?
“那又如何?”
邬辰轻笑了声,手掌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腰上的软肉,渐渐地男人的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
他低下头,吻了吻陆舒晚的耳朵,嗓音又哑又沉,诱哄道:“陆舒晚,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要!”
陆舒晚躲着他的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邬辰稍稍抬起头,盯着陆舒晚看了会儿,他的视力向来极好,就算是光线极暗的情况下,也能很清楚的看见陆舒晚脸上的表情。
还真是厌恶到了极致,连伪装都省了。
邬辰牵了牵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埋在她颈窝深吸了口气,淡声道:“我眯会儿,你待着别动,否则,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完,他呼吸缓了下来,呼出的热气贴着肌肤,让陆舒晚觉得那处有些灼热,她刚不自在的轻动了下,就感觉颈子疼了下。
邬辰张嘴咬了她。
“别动!”
他含糊的说了声,在咬的的位置又轻啄了下,不一会儿,呼吸又平稳了下来。
陆舒晚听着他的呼吸声,不敢再动。
不知道过去多久,抓着她手腕的手终于松了,她小心翼翼挣开束缚,伸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却怎么都撼动不了半分。
黑暗中,视觉功能薄弱,听觉、触觉、嗅觉却变得敏锐起来。
尤其是嗅觉。
大概是挨得太近的缘故,男人身上的酒精味道格外的明显,而被酒精掩盖的还有一种味道,似乎是檀香,很淡很淡,不经意根本就察觉不出来。
这种檀香味,不像是香水或檀木手串上的那种,反倒像是焚香后染上的。
陆舒晚睁眼望着天花板,徐徐吐出胸腔内的滞气,想着等邬辰睡死一点,将他从身上踹下去。
听着男人浅浅的呼吸声,陆舒晚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
和邬辰的那晚,她喝醉了,清醒后虽然大概记得发生的事情,但有些感知却是缺失的,清醒状态下,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的睡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她努力转移思绪去想别的事情,想下周要上的课,想班上的学生,哦,还有电工。
按理说,半小时早过去了,电工怎么还没到呢?
她余光瞥了眼地上的手机,手电筒还亮着,只不过压在下面,先前手机电量就不多,再这么下去应该很快就没电了吧?
这时,手机震动声突兀的响起。
她手机屏幕还暗着,所以,是邬辰的手机。
陆舒晚试着用力推了推他,提醒道:“你手机响了。”
邬辰眉心皱了皱,没睁眼,又心安理得继续睡了,根本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手机震动停了,过了会儿,又响了起来。
陆舒晚被这声音吵烦了,拍了邬辰一下,“接电话。”
邬辰掀了掀眼皮淡淡看了她眼,很快又闭上了眼睛,嗓音低哑:“你想接就接,别吵我。”
陆舒晚:“……”
电话那边的人仿佛不死心,一遍遍的不停的打。
陆舒晚实在受不了了,在邬辰身上摸了摸,“手机在哪儿?”
邬辰没理她。
陆舒晚费了番劲儿,终于从他左边的裤袋里摸出手机,正要接的时候,却瞥见了屏幕上闪现的来电显示:颜。
毫无疑问,这个颜是姜颜衾的颜。
犹豫了片刻,陆舒晚还是点了接听。
“哥哥,你在哪儿呢?”
女人软甜慵懒的嗓音传入耳中。
陆舒晚沉默了两秒,说:“我不是邬辰。”
听到这个声音,电话那端的姜颜衾也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手机怎么在你那儿?”
陆舒晚轻抿了下唇:“他喝醉了,你要是方便,麻烦你过来把他接走。”
姜颜衾:“地址。”
“中楠小区三栋三单元0604。”
陆舒晚说完就挂了电话。
“邬辰,姜颜衾待会儿就到了,如果你不想让她看见不该看见的,就让我起来。”她知道,刚才她跟姜颜衾通电话的时候,邬辰就醒了。
邬辰低低笑了声,嘴唇贴着她跳动的脖子动脉,“什么是不该看见的?”
陆舒晚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你和姜颜衾不是要结婚了吗?你觉得她看到我们这样,会高兴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快结婚了,嗯?”邬辰卷着她的耳朵,越发得寸进尺。
陆舒晚蹙眉,推了推他的头,“茕茕说的。”
“结婚而已,你不也结过婚吗?怎么,耽误周鹤凛在外面偷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