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彤听到这里,不禁啼笑皆非,这算是欺善怕恶吗?屋中伺候的人听了欧阳运诚这句话也是欢喜得很,朱嬷嬷甚至激动得落泪,“殿下,是真的吗?王妃真要回来了?”“不是王妃,是太子妃,昨天已经颁下了旨意。”欧阳运诚心情好到跟朱嬷嬷解释起来。“太好了,苍天有眼啊,真是苍天有眼啊。”朱嬷嬷激动地道。...
运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刷得掉了颜色,颜彤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王爷……”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快生出来了。”伺候她的嬷嬷哭着喊了一声,嗓子已经沙哑。“殿下,估计再有三月便行了。”卫大人道。
欧阳运诚再问道:“当年,是你亲手为她敛葬的,你看过是她吗?”
卫大人回想起当时,眸色不禁悲沉,“尸体严重烧伤,并未能瞧得真切,但是,卑职到丞相府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尸体悬挂,打算鞭尸泄愤,事后,府衙也问了府中的下人,都说确实是王妃放火烧了书房,而且她也没逃出来,点算过尸体,在书房里的都对得上,加上她事前叫文竹文兰送信,种种迹象表明,那确实是王妃。”
那封信,一直都放在欧阳运诚的枕头底下,这些年偶尔会拿出来看看,信里的每一个字,所表述的每一个意思,他都清楚明白。
她确实是抱了必死的心。
如果她没死,她没有理由丢下儿子一走了之。
刚刚升起的希望,迅速被掐灭。
“或许,她们师承同一人。”卫大人猜测道。
这个可能是有的。
一种医术,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懂得,只不过不是正统大流的,所以并未得到很多人的相信。
这位颜大夫说过她的医术师承高居国,高居国的医疗素来比大魏国要精湛许多。
只是千里之遥,一时半会也查不到。
“颜随安说她师父是高居国的人。”欧阳运诚道。
卫大人一怔,“高居国?殿下,颜府五爷的夫人就是高居国女子,且似乎也略懂医术。”
“是吗?”欧阳运诚狐疑,斟酌了一下,“莫非,当年颜彤是跟她学的医术?那既然颜彤能学,颜家其他人也能学,你查一下颜家人这两三年都散落何处?还有,派人去东兴府查一下,这位颜随安大夫是什么时候去的东兴府开设医馆。”
舜王道:“太子哥哥,为何不找之前伺候嫂嫂的那两个侍女问问?卫大人不是把她们救出来了吗?”“娘娘,太子不来,就更要回去找太傅啊,您不能白白受这欺负的。”
卢良媛哭着,绝望地道:“没用的,她是太子妃,她已经被封为太子妃了,我怎么可能斗得过她啊?祖父也不能为我出头,我死了算了。”
颜彤听到这里,不禁啼笑皆非,这算是欺善怕恶吗?屋中伺候的人听了欧阳运诚这句话也是欢喜得很,朱嬷嬷甚至激动得落泪,“殿下,是真的吗?王妃真要回来了?”
“不是王妃,是太子妃,昨天已经颁下了旨意。”欧阳运诚心情好到跟朱嬷嬷解释起来。
“太好了,苍天有眼啊,真是苍天有眼啊。”朱嬷嬷激动地道。
皇太后恼怒地道:“也怪哀家太心急了,随便就找她过来代替颜彤,本以为阿运跟颜彤没相处过多少日子,只要面容相似他就会相信。哀家也太过相信颜彤,以为她当日离京隐而不见,回来之后也只是为斯年治病,不会透露身份,结果,哀家又看错了,都说人老了就会糊涂,果真如此。”
皇太后是大受打击,愤怒旁人,倒不如说愤怒自己,这样的错误,实在是毁她一生的英明。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头难受得要紧。
这事怎么是她搞出来的?这也能怪到她头上?
但想起那假货的来历,不禁问道:“您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人?她叫什么名字?面容果真是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
“回太子妃的话,”婉蓉嬷嬷是有眼力见的,见太后已经拿她没办法,便恭谨起来了,“她是凤卫救回来的,说来也巧,跟您同姓,叫冷筱,名字也是差不多。”今日早上的东宫,和往日格外的不一样。
皇太后的风卫在上朝之前,就送来了一名女子,阿佩看到这女子的容貌,顿时哭了出来。
只是不知道声音,是否与她相似。
不得不佩服皇太后,这么卢良媛嘴唇颤抖,泪水在眼底死死地忍住,充满恨意,“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