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太太饶命啊!老太太饶命,老爷救我!救我!”孙姨娘的哭嚎声响彻了整个寿安堂,顾梨雨想要去阻拦,却压根拦不住,两个人哭成一片。顾池岁冷眼看着这两人,顾梨雨,孙氏,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可得加倍奉还。等到扇了二十个巴掌的时候,顾大老爷终于冲了进来:“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冷眼瞧着她:“是你带着池岁去私见常家外男的?”
孙姨娘这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没,没有啊!那日,那日本是出去上香的,结果就偶遇了我那外甥,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并无逾越,更没有私见外男一说的啊!”孙姨娘惯会混淆视听的。
顾池岁立马道:“是啊祖母,您别怪罪孙姨娘,她那日到了寺庙就染了风寒,一直在寺庙后院歇息了半日,是我自己私自跟着遇春哥哥出去玩的!”
老太太冷声问身边的王氏:“唐心阁一月前可请过郎中?”
王氏摇摇头:“没有,连汤药都没要过。”
孙姨娘连忙道:“不是,不是,我那日就是有些受凉了,在寺庙休养了半日便好了,也不曾惊动府里,怕老爷担心。”
老太太冷笑着道:“玉清观的和尚还会治病不成?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低调的作风。”
这孙姨娘平日里便是伤了块儿指甲都得哭着嚷着让老爷心疼的。
孙姨娘吓傻了,万万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副样子。
“苏嬷嬷,还愣着做什么?打!”
老太太话音一落,两个粗使婆子便直接将孙姨娘给按着跪在了地上,苏嬷嬷扬起巴掌就开始左右开弓,一声声的巴掌声响起来,惊心动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太太饶命啊!老太太饶命,老爷救我!救我!”
孙姨娘的哭嚎声响彻了整个寿安堂,顾梨雨想要去阻拦,却压根拦不住,两个人哭成一片。
顾池岁冷眼看着这两人,顾梨雨,孙氏,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可得加倍奉还。
等到扇了二十个巴掌的时候,顾大老爷终于冲了进来:“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孙姨娘一看到顾群山,立马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挣脱了那两个粗使婆子,跪着爬到了顾群山的跟前,抱住了他的腿,哭嚎着道:“老爷救命!老爷救我啊!”?
顾群山心疼的抱住了她:“这,这是怎么了?”
顾池岁并不意外顾群山的到来,以孙姨娘的缜密,想必从老太太派人去找她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她今日有一劫,自然提前派人去前院找老爷通风报信的。
孙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的:“老爷,老太太斥责我带着大姑娘私下见了外男,可那日我真的只是带着池岁和梨雨去了玉清观拜佛,偶遇了我那外甥的,我身子不爽,就在寺庙后院歇了半日,哪里知道池岁就和常遇春私自去桃林玩耍了,我是想着梨雨都在大殿里虔诚念经,想必池岁也是和她一起的,谁知·······”
这话四两拨三斤的,责任全推到了顾池岁头上了。
顾群山听着自然也是火大的很,斥责顾池岁:“你做出这等丑事,竟然还让你姨娘为你受罚?!”
王氏立马护着顾池岁:“不管怎么说,池岁都是她带出去的,怎么能丢下未出阁的姑娘不管自己去歇着?”
“那为什么梨雨就可以自己乖乖的待在大殿念经?她却跟着别的男人跑去玩?!你看看她有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顾群山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她从小就这样离经叛道,无法无天,顾群山对这个女儿也是万般无奈。
王氏被说的一梗,她能说什么?这分明就是孙姨娘和顾梨雨一起做的圈套!她说出来他能信她吗?
孙姨娘哭的可怜兮兮的:“老爷,是我的不是,我带梨雨带惯了的,她从小谨小慎微,从不敢惹事,我便大意了,没曾想,今日出了这样的事,还请老爷责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看顾梨雨多乖巧,就知道顾池岁多混账。
顾群山气的指着顾池岁大骂:“你还有脸在那坐着?还不跪下!”
顾池岁静静的看着孙姨娘在她面前唱戏。
从前,顾群山的喝斥怒骂就是她心口最痛的一根刺,她永远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就是不愿意相信她,为什么父亲就是不愿意把对顾梨雨的疼爱分哪怕一半给她,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娘,所以她才和孙姨娘走得近,她想着,如果她和顾梨雨一样,是不是父亲就喜欢她了。
可直到顾家落魄,父亲一夜白头,却还蹒跚着步子走到常家悄悄给她塞了自己最后的一笔私房银子,生怕她因为娘家的败落而受委屈的时候,她才明白,父亲比任何人都要爱她。
他只是,还不懂得该怎样去爱她。
孙姨娘满脸期待的看着顾池岁,就等着她爆发一阵,这事儿就会像从前一样,以顾池岁忤逆不孝跪祠堂结束。
顾池岁抬起头,看向祖母的眼睛,却浸满了泪水:“祖母,是不是池岁做错了?”
老太太的心瞬间软了,对于这个孙女,她向来都是又气又疼的,她从小没了亲娘,亲爹也对她过于严苛,所以当初顾群山续弦的时候,她就特意选了王氏这样一个慈爱大度的女子,就想着她能多疼疼她。
可偏偏顾池岁自己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