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把我拉过去:「多吉,我徒弟,老家的,以后跟我跑车。」多吉看着我,叮嘱我好好跟着洪叔学,这里边门道多着呢。我不停地点着头。洪叔笑道:「多吉,老规矩,帮个忙?」...
川藏线的顺风车,一到了夜晚,就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穷游的姑娘们,被那些老司机锁定为待宰的「猎物」。
这是埋藏在我记忆深处许久的往事,正好写出来,给那些想要穷游的女生提个醒。
我家里穷,爹娘把我拜托给老家的一个常年跑川藏线的远亲,跟着当学徒跑大货车。
师父叫张洪,我平常都叫他洪叔,川藏线跑七八年了。
每次跑,都是几个熟人司机一起接活,一块儿跑,路上万一有个啥事,也能有照应。
车队里面除了我和我师傅之外,都是几位老司机了,平时开车没事的时候,说点荤段子。
尤其是洪叔,扯着破锣嗓子哼着一些我都没听过的露骨歌,偶尔还跟我说几个带颜色的笑话。
快晚上的时候,终于拐到了往康定的高速上,上了这条道,洪叔突然嘿嘿嘿地咧嘴笑,说这趟路上又有乐子耍了。
我问他啥乐子,他突然眯着眼笑起来,问我谈过恋爱没。
我满脸通红,我才二十啊,上学的时候没学好,跟着人天天逃课打架泡网吧啥的,就是没谈过恋爱。
洪叔一看我没说话,马上就笑了,都他娘的二十了还是个崽儿,老子跟你一样大的时候,娘们都换好几个了。
在休息的时候,我还是雏儿的事,就成了大家伙的笑柄,搞得我都莫名其妙,二十没有女人很让人看不起么?
大概晚上十点多,到了康定,大车就停到了市郊边儿的路上,我跟着洪叔他们到了一家青旅客栈歇脚,顺便吃晚饭。
客栈门口一个中年男人蹲路牙子上正刷牙,洪叔带着我过去,掏出来烟递过去:
「多吉,好久不见啊,最近生意咋样?」
叫多吉的男人漱了嘴,咳的一声喷了口浓痰,笑呵呵地站起来:
「老洪,最近跑挺勤啊,才回去半拉月就又来了,就不怕你媳妇跟人跑了?」
「瘪犊子,你媳妇才跟人跑!」洪叔笑了声。
多吉是标准的高原脸,红扑扑的,尤其是那双眼,很明亮,身子骨看起来也很健硕。
洪叔把我拉过去:「多吉,我徒弟,老家的,以后跟我跑车。」
多吉看着我,叮嘱我好好跟着洪叔学,这里边门道多着呢。
我不停地点着头。
洪叔笑道:「多吉,老规矩,帮个忙?」
多吉咧嘴就笑了,看了我一眼,走过去勾搭着洪叔的膀子,神神叨叨地说:
「今儿早上刚来了俩大学女生,你要不来,我就自己留着了……放心,这回让你了!」
洪叔眼一亮,咧嘴嘿嘿笑着,拉着多吉在一边儿嘀咕着。
进了客栈,我们一共四辆车八个人,开了四间房,我跟洪叔住。
睡觉的时候,我忍不住问洪叔:
「你们刚才说的啥意思?找人家女生干啥?咱们跑大车,可别做啥违法的事儿啊,我还年轻,别给进去喽。」
洪叔没好气地在我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啥玩意儿进去,路上别说这晦气话,」
然后恨铁不成钢地说,「听过搭顺风车的没?」
搭顺风车我当然知道,但回答的不是洪叔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