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那是一张极美的脸,一双杏眼,似情愁生动,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静静看你就感觉似琉璃光转,真正的“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挺秀的俊鼻点缀在白皙如脂玉的瓜子脸上。纤薄的红唇,嘴角一弯,甜如侵蜜,真正的倾国倾城貌。 这双手的主人此刻整微蹙着眉,眼神涣散,像是专心致志的在看着手中的酒,又像是思想早已飞出天外。...
就像是隔壁家的孩子学霸,从小乖乖懂事成绩优异,突然间被传出了和小女友私奔了的离奇传闻一样。
“你怎么来了。”
陈歌是从江南水乡长大,身上也带着江南的那种温润的气质。
眯起眼睛笑的时候,可爱得纪年年都想上去掐掐他。说话声音也软软的。
“年年姐,我看了你的报道,我也想为这场战争里水深火热的人做些什么。所以我来了。”
纪年年很欣慰,这个孩子心地善良,她很喜欢。
车内刚来这里的甘莹盈和陈歌刚来到这里,想从车窗看异国风情,虽然街上没有几个人,仅有的几个人也都是神色匆匆。
景新和纪年年则是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再发生什么突发情况。
这两天他们看到了太多的突然爆炸,血腥的枪击,不得不小心谨慎,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能开的慢一点吗?我刚来想看看风景,第一回来非洲,一会儿我下车,拍两张照片。”
“最好还是快点回宾馆,这里爆炸,袭击抢劫犯罪像家常便饭一样,在外面太危险。”
纪年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甘莹盈。
“你回去的时候最好把吊带裙脱了,换上轻便的衣服,把高跟鞋也换了。”
“为什么,我新买的衣服和鞋子,为什么不让我穿?”
甘莹盈嘴巴撅上了天,女孩子天性爱美,何况是甘莹盈最注意自己的形象。
纪年年看了看她珠光宝气的随身挎包,也是价值不菲的奢侈品,来非洲战地背这样的挎包,不是明晃晃的想被抢嘛?纪年年无奈扶额。
“这里是战地,你穿着粉色吊带裙还带着那么鲜艳的大红玫瑰,在这惨烈的横尸遍野做报道合适吗?你现在来马里是要镀金,别度上一层铁锈回去。”
纪年年说话也不客气起来,甘莹盈是真的把这里当旅游景点了,目的不纯不说,还百分百的没脑子,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你看了我的报道了吗?”
但凡看了纪年年的报道,也知道这里是危险至极的人间炼狱,不应该用这么游戏的态度。
“看了啊。”
“有什么感想。”
“你那件黑色冲锋衣真土,像是参加葬礼,还有你做采访怎么不知道摸个口红,气色差死了,想鬼一样。”
纪年年真的严肃起来。
“你是把这里当游乐场了吧,马里乱成这个样子,这里是人间炼狱,政府和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能给那些死去的亡灵办一张葬礼。”
“这里是战场,一不小心命都丢了。回去把衣服换了,换双鞋。”
“我不要,我没带平底鞋。穿高跟鞋姿态好,显我腿型。”
“必须换!不服从管理就给我滚回去!”
这是纪年年第一次拿出了领导者的架势,她逼人的气势唬得甘莹盈不敢出声了。
车里的气氛渐渐凝固,景新是个不甘寂寞的。赶紧活跃氛围。
“你们带吃的了吗?”
陈歌回答:
“带了,新哥你说的我带了几桶泡面。”
“耶耶耶耶!”
景新很兴奋,开心的哼起歌来。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