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规定的时间里大家都回来了。有一个蒙面的小将前面的猎物肉眼看起来就比别人多。我想他应该就是今天的彩头获得者。果不其然,没一会就有人把小旗递到了他手上。当我准备起身回棚里休息一下,晚上再出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时。...
赵喻陪我的第三年,她突然不来了。
太后说赵喻年纪到了,要在家中好好备嫁,不便再进宫求学了。
我很难过,但是没办法。
我刚准备把赵喻让我帮忙送给周瞬的荷包拿给周瞬的时候,就被太后截胡了。
然后我又挨训了,还被罚抄书了。
然后我又搬回盛名殿了,现在周瞬自己在上位的书桌上看奏折,太后和我在下面一人一张书桌。
但现在我一般都不会坐太久,因为现在太后和周瞬吵架越来越频繁。
通常都是我刚坐到有一点点烦躁了,周瞬就会和太后争辩起来。
开始太后还会叫我先回去,现在我看他们吵起来,我就快快识趣地离开。
他们就这样争辩大半年后,太后不再临朝了。
我 14 岁,周瞬 16 岁这年,周瞬掌握实权了。
我再也不用去盛名殿读书写字了。
但是我还没欢快两天,就被太后提溜去学习管理后宫。
太后教得很认真,我学得很缓慢。
一天傍晚,我学完从太后那里回长春宫的时候,遇上了好多天没见的周瞬。
他让他身边的小公公去给太后说晚些时候去请安。
然后他就跟着我走了,走在这条我走了千千万万遍的路上,我突然难过极了。
我说:「你说为什么你爹不信任我爹呢?你认为我爹会叛国吗?」
他说:「沈唐周,你不想站在我身边吗?」
我说:「不想。」
然后他看着我沉默了好久,然后他说好。
我想告诉他,我想我娘,我想莞莞,还有宫里的规矩太多了,我根本学不会。
我还没开口,他就走了。
宫里的银杏叶黄了的时候,要举办秋猎。
周瞬在位的这些年,一直没举办过狩猎。
周瞬说狩猎是武将的盛宴,他说我可以好好地期待一下。
我能期待什么?我既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我怀疑他在讽刺我。
我给周瞬说了我的怀疑,他又骂蠢货。
然后我单方面第好多好多次和他决裂。
我和他决裂的方式,包括不限于,在没有太后和其他人的时候给他白眼,走他后面踩他鞋跟……
这天我在太后宫里吃张嬷嬷新做的肉干,周瞬身边的宁公公就来通知我说周瞬在马厩等我去选马。
我刚想拒绝就看到太后充满慈爱的眼光看着我,在太后面前我不能对周瞬太无理,会被她身边教我礼仪的嬷嬷念叨至少半年!
马厩里有好多的马匹,一眼望过去都差不多,只有一匹过分的扎眼,因为它比其他的马都要黑。
我在那匹黢黑的马儿面前站定。
周瞬从我对面绕过来,他伸手摸那匹马,马儿还亲昵地蹭着周瞬的手。
我说:「你的马?」
周瞬:「嗯,你喜欢?」
我也上手想摸摸马儿,然后它躲开了。
周瞬「咯咯咯」笑了起来,我说真是马中舔狗。
周瞬说这是好几年难遇的好马,还说认主的马才是好马。
看他如此为它辩解,我说:「怎么啦?你要送给我?」
周瞬说:「可以送你,但是狩猎的时候你不可以骑这马。」
我问他为什么,周瞬说:「因为我时时刻刻都是个活靶子,要是因为我的一匹马你死了,那我得多冤啊!」
我说有道理,然后我按照这个思路选了一匹超级不起眼的棕马。
狩猎前我学会了骑马,周瞬很惊讶。
他感慨血脉这种东西真玄。
我骄傲得不行,学会的当天就跑去给太后炫耀,太后夸我虎父无犬女。
然后我就把张嬷嬷做的肉干全给薅走了。
当天太后还让人送了好多的骑装到我宫里。
临出发我才知道原来太后不去。
我跑到太后宫里,想问她为什么不去。
但是太后身边的张嬷嬷不许我去问,把我拦在了内殿门口。
张嬷嬷告诉我,太后和先皇上是在狩猎的时候定情的。
然后我识趣地走了。
由于周瞬要骑马,太后又不去,那超豪华马车就只能我一个人独享了。
到围场的时候,我已经要累散架了。
我下了马车,就直溜溜地向周瞬奔去。
他在和三三两两的人说话,看我走近,他遣散了周遭和他说话的人。
我问他我住那个棚,他伸手指了指。
我向着他指的那个棚就准备奔过去。
想到一个事情,我又反过来回头问他:「你住哪个棚?」
他说:「你隔壁那个。」
我看着他不说话了,他问我:「还有事儿?」
我想想还是说了:「我住你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那个棚吧!你隔壁放点高手。」
他说:「出息!」
然后他又走到我面前指了指我们周围的棚对我说:「那个、那个、那个棚全是高手。」
我喜笑颜开,我说:「好勒,我先去休息会,坐个马车,快把我累死了,下次再也不来了。」
我就说没什么好期待的嘛!我只需要坐在周瞬的下面,看着小将们得周瞬的令奔进林子。然后我就开始漫长地等待。
看着周瞬一脸淡定的样子,我悄悄问他:「不无聊吗?」
他横了我一眼。
有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终于在规定的时间里大家都回来了。
有一个蒙面的小将前面的猎物肉眼看起来就比别人多。
我想他应该就是今天的彩头获得者。
果不其然,没一会就有人把小旗递到了他手上。
当我准备起身回棚里休息一下,晚上再出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时。
蒙面小将旁边的那个人突然出声说:「启禀皇上,我家大人的所有猎物都送给沈唐周小姐,彩头也送给沈小姐。」
我起身的动作僵住,再看一眼那个小将,和我差不多的身量,一身黑衣服立在那里。
由于离得不是很近,我看不清是谁,只觉得她十分地挺拔。
周瞬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说:「准了。」
然后我就迷迷糊糊地被周瞬塞了一把很沉的匕首。
哦!今天的彩头是把看起来十分精致的匕首。
我悄悄问周瞬,这匕首值钱吗?
他又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