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刚那双手如此冰冷……
秦墨很敏锐,马上又写下三个字:「别害怕。」
刚结婚就被婆家和老公追杀,又被老公死去的哥哥救了一命。
我怎么能不害怕啊喂!
「你为什么会救我。」
秦墨写了很久很久,他说,他们全家都是邪教。
从他奶奶那一代开始,就立下规矩:新婚之夜要祭祀活人。
可这样哪个女孩愿意嫁?
于是为了传宗接代的公平性,又修改成玩捉迷藏,藏得过当晚的可以活下来,被抓到的就是活祭物。
美其名曰,筛选撒旦讨厌的女人,被找到的新娘是被撒旦讨厌的,是不配进门的。
而秦墨的妈妈,也死于这场捉迷藏游戏中。
死之前吊着最后一口气,把秦墨生了下来。
秦老爷很快又娶了新房,她很幸运也很聪明,躲在了别墅的房顶上吹了一晚上的风,保住了性命。
当时她已经怀了秦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秦朗生下来就体弱多病。
五岁就查出来需要换心脏。
七岁的秦墨,走之前去了一趟游乐园,接着就在车上被迷晕,送进了手术室。
我认真端详着他,看起来就像二十多岁的青少年,甚至比他弟弟更帅气一点。
原来亡魂也会长大,这么多年,一定很孤单吧。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也会帮你离开这里。」
他认真地望着我,表情就像只渴望帮助的落水小狗。
「什么忙?」
「帮我杀了他们。」
男人垂下双眸,手里变出了一把 M416。
「我刚刚扫描了一下你的手机,发现你喜欢玩这个游戏。」
秦墨把枪递给我。
虽说刚刚见到了他们凶残的一面,可我还是无法下定决定。
杀人,可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那是要坐牢的。
「没事,兔子急眼了才会咬人,你不信的话,用我的身体试一次吧。」
秦墨收回了枪,把手放在我脑袋上。
我们互换了灵魂,没有肉体的我成了鬼。
「想脱身的话,丢掉它,他们就看不见你了,也伤害不到你,去吧。」
秦墨笑着把一个紫色的香囊放在我手心里。
我嗅了一下,是和这个房间弥漫的淡淡奶香一样的味道。
我飘出了密室。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床上那残破的婚纱。
我不愿再看,捡起了手机,给秦朗发信息。
「哥哥,你能不能一个人来找我。」
「你在哪?我们四处都找不到你。好担心你!」
「在房顶。」
我想了一下,说了一个老弱病残上不去的地方。
在那应该能尽量保证我的安全。
我避开人群的视线飘到了房顶,在上面等着秦朗,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他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我甚至还能看见他屁股后袋的刀。
「小雨,你怎么会爬到这里来?」
「是你妈妈告诉我的呀。」
「我妈怎么可能会帮你……不是,小雨你在胡说什么呢。」
他惊慌失措起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妈妈说躲在这里就会很安全,可是我玩累了。」
「是呀,不躲了,我们回去吧。」
他着急地向我伸出手,仿佛巴不得迅速将我拉到地狱。
我阴阳怪气地向他走近:「哥哥,我刚刚看见我的婚纱破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啊?」他愣住,「可能是哪个亲戚熊孩子吧。」
他眼神飘忽着,这是他说谎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拿着刀。」
「你你你……」
他知道装不下去了,恼羞成怒般地怒吼,好像多演一会都嫌累,直接从裤子后袋拿出匕首刺向我的脖颈。
倒下是装的,眼泪是真的。
这下我相信了。
秦朗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狂笑:「我本来还想让你死得体面一点,谁让你问个不停的。」
接着把我的尸体抛到了楼下。
「这丫头怎么这么轻。」
好在是没有肉体,不然肯定摔个半身不遂。
我睁着眼躺在草地上。
想起他刚刚的那个吻,我就觉得一阵恶心。
接着秦家人出现了,他们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了一身黑袍,站在下面对屋顶的秦朗连连称赞。
他们抬起了我的四肢,就像抬走一只猪一样。
要去哪?
他们抬着我来到地下室,刚打开门,一阵血腥味就从扑面而来。
变成鬼以后五感就变得特别敏感,成十倍地放大。
他们点了许多檀香,应该是想盖住这个味道。
整个地下室不是我想象中的阴暗潮湿,而是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敞亮的大厅、华丽的吊灯。
唯一符合我地下室想象的,是后面房间里镣铐上的人们。
不,还能用人来形容他们吗,或许是,它们?
人类的四肢,却顶着黑山羊的头。
身上血淋淋的,想说话却只能发出一点声音。
「秦朗他大伯,你最近又对这些羊做什么了?」
「啧,就是有一只羊吵得慌,我割了它的声带,还有一只不听话,我把它牙齿拔了。」
「都说了,这些是要留着祭祀的时候一起上供的,不要乱来!」
「我再给你去山上抓几个不就好了?这附近山上的人,好骗得很……」
我想,下一个,就是我了。
他们杀了一只新鲜的黑山羊,血淋淋的头掏空了就准备套在我头上。
婆婆抚摸着我的脸:「小雨啊,去了那边,希望你好好祀奉撒旦,让撒旦保佑我们秦家生意红火,人丁旺盛。这都是你的福分啊。」
又望着他儿子说:「下次别找这么聪明的姑娘,找了全家人一晚上。累死人了。」
秦朗点头说知道了。
接着,他们拿着针线,准备将山羊头缝在我头上。
你不要过来啊!
血肉模糊的羊头马上塞下来,我吓得一激灵,差点吐了出来,松开了手里紧握的香囊,消失了。
只见他们全部人都愣在了原地许久。
我的验证结束了。
「妈……你看见了吗,小雨不见了。」
我轻飘飘地走到秦朗耳边。
「老公,瞎说什么呢,我就在你身上啊。」
我说。
他们只闻其声,不见其形,一个一个吓得差点尿裤子。
我将计就计,用了吃奶的劲把吊顶上的水晶灯震碎了。
四周一片漆黑。
「妈妈、老公、你们好狠的心啊——」
我模仿着中式鬼片里的女鬼哭喊着。
他们如似四处逃窜的老鼠般尖叫。
很可惜,我抬进来的时候就偷偷用念力锁了门,掐断了门锁电路。
门只能从外面开。
「小雨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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