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他故意说让人误会的话。
大家纷纷说不介意。
甜甜看看林枫又看看时泽,暗暗对我竖起了个大拇指。
时泽走到我身边,伸手轻搭在我肩膀上,道:「就你这脑子打麻将,等会输了可不要哭。」
林枫目光挑衅地看向时泽:「有我在旁边指导,她不会输的。」
时泽淡淡看了他一眼,掏出钱包将里面的红票子抽出来全放在我面前,温声道:「放开手脚玩,开心就好,输了算我这个老板的。」
他故意将老板二字咬得极重,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林枫也笑容不减,从一旁手包里拿出一叠崭新的一万块,将时泽的那一沓钱推到一边:「我们几个老同学玩,哪能要你这个老板出钱。」
「桔子,尽管输,不够我包里还有。」
两人言笑晏晏,可其实气氛令人窒息。
我面前两沓不是红票子,简直是烫手山芋啊。
恰好这时,甜甜伸手摸到一张九饼,喜笑颜开地往桌子上一拍:「七小对自摸,一家一百,桔子,你给钱吧!」
她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对我伸手,很显然是要看我到底拿谁的钱付账。
作为一个独立女性,我应该把他们的钱推开,掏出自己的红票子付账对不对。
我偏不。
我把他们两个的钱混在一起,洗牌一样地抽了几下,然后拿出一张递给甜甜。
甜甜惊呆了,好几秒才接过钱,啧啧道:「还是你的操作最骚,让我闻闻……」
她深吸一口气,陶醉开口:「这松木香混着奶香,一定是时总的钱。」
说着,她暧昧地对我眨眨眼睛:「桔子,这奶香是你身上的,时总的钱包归你保管呀?」
时泽神色淡定:「不止钱包,车钥匙家钥匙保险柜密码她都知道。」
众人一阵长长的「哦」。
我张了张嘴要解释,碰到林枫灼人的目光,又生生咽下去。
说的是事实,作为一个合格的随叫随到的助理,这些我知道不足为奇。
我正襟危坐,秉承一碗水端平的原则,两个男人谁也不瞧。
身边帅男多了也很烦恼的,不知道下一个宠幸的眼神,应该落到哪个幸运儿身上。
胡思乱想间,我摸到一张多余的二条,迟疑着要不要打。
林枫制止:「不能打!」
时泽扫了一眼桌面,道:「可以打!」
选择题又来了?
甜甜嘿嘿一笑:「到底打不打,我可是听张了,说不定就是胡你手里的牌。」
林枫凑近,声音灼热而痛苦:「桔子,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以后绝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那样的情况,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09
我的心狠狠一揪,偏头对他笑了笑,要把二条扔了出去。
林枫见状,脸色一变,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桔子,你信我,请你信我这一次!」
我嘴角绷得紧紧的。
时泽伸手反握住林枫手腕,虽然脸上带着笑,却给人莫名的压力:「松手,你弄痛她了。」
林枫下颚绷紧,双眸里都是血丝,吼了一句:「你算什么人,凭什么插手我跟桔子之间的事。」
「我们从高中就互相喜欢,我们努力考到一所大学,我们之前谈了四年,如果不是那件事……」
随着他的咆哮,过往种种一股脑的涌上。
我浑身的血在躁动,心却是冰凉冰凉的。
我静静凝视林枫,语气漠然:「他可以,因为他不止是我老板,也是我男朋友,我们双方父母今天刚见过面。」
「林枫,我们之间,那都是过去了。」我另一只手勾住时泽的脖子,娇媚一笑,「你在我新男朋友面前提这些,不太合适哦!」
林枫脸色大变,咬牙切齿,一拳砸在了时泽的脸上,怒道:「肯定是你利用职务之便,对桔子做了什么。」
时泽将我往后一拉,护在我身前扭了扭脖子,眸子森森的:「是你先动手的,别怪我不客气。」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半个小时后,我去楼下药店给时泽买药。
刚才看他那牛气哄哄的样,还以为会压倒性胜利呢,结果自己脸上也挨了好几下。
进药店前,我看了一眼站在路边香樟树下的时泽。
他正燃了一根烟在抽,头顶的红灯笼在他身上笼下一片诡异的光,他吸口烟,就痛得微微皱眉。
跟不苟言笑的时总区别真大。
这样的他,好像多了很多烟火气。
大年初一,药店冷冷清清。
店员给我拿药,我的目光落在收银台边一个小架子上,杜妹和邦哥在那躺着,品种还挺多。
「看什么呢?」
时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心一慌,赶紧挪走目光:「随便看看。」
店员已经把东西取来了,看到时泽后她一脸了然:「这些都打八折,你们可以买点,总是用得上的!」
我红着脸摆手要说不要。
时泽却伸手拿起两盒大号的,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她说的没错,迟早能用上。你说是不是,女朋友?」
从药店出来,时泽指着前面的全季酒店:「咱们去那。」
10
我整个呆住。
来得这么直接这么快吗?
我一面鄙视自己的堕落,一面又有点莫名期待。
谁叫时泽是个大帅比。
我内心纠结,脚步磨磨蹭蹭,眼神飘飘忽忽。
时泽大步流星走了一段,回头看我还在背后乌龟爬,又退回几步,弯下腰凝着我:「周助理,你又紧张了?你陪我去见大客户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
他调子拖得长长的:「放轻松,今天的事不难。」
路灯不太明亮,他俊朗的五官却极其完美。
他见我没及时回答,目光像是探照灯一样,声音如夜风一样凉薄:「还是你放不下那个林枫,准备旧情复燃?」
我马上反驳:「不可能,我跟他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一丝笑从时泽嘴角旋开,浸透到他黑眸之中,他直起身,牵着我的手腕:「既然如此,今天这酒店是非去不可了。」
迷迷糊糊被他拽到了房间,他一进门就开始脱外套。
姐妹们,我脚趾头都绷紧了。
「时总,你这,这……我们要不先聊一会?」
得循序渐进啊。
时泽已经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衫,他慢条斯理解开衬衫的纽扣,似笑非笑地看我:「我们之前每天几乎有十个小时是在一起的,你还没聊够?还是办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