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辰委婉地拒绝她：“天气太冷了。”
甜品店的老板笑呵呵地问：“小姑娘想要哪个？”
戴着厚厚的围巾手套耳罩，全副武装的苏月华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一开口嘴边都是雾气：“我要果仁的！”
说完又装模作样地看了陆墨辰一眼，很是乖巧懂事地说给他听：“不可以，天气太冷了，清欢不能吃。”
陆墨辰揉揉她的脑袋：“嗯，乖。”
苏月华仰着脑袋看他：“云醒哥哥吃。”
陆墨辰无福消受：“云醒哥哥也不吃。”
苏月华咬着指尖，眨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求他：“真的一口也不能吃吗？”
陆墨辰抚额。
几分钟后苏月华心满意足地捧着一小盒冰激凌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陆墨辰担心了一下午，得知她吃完之后没拉肚子也没有肚子疼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初雪过后很快迎来了期末考试，毕业班的考试如同家常便饭，于是对期末考试也就当一场普通的考试，不知不觉就考完了。
回学校领成绩那天，苏月华成绩稳定久居第一，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冉碧灵倒是格外兴奋，拿着成绩单看了许久：“真没想到我这次竟然超水平发挥！你知道吗，这是我入校以来考得最好的名次了！我妈知道了肯定要乐疯了！”
苏月华笑嘻嘻地恭喜她：“那你又可以有一个清静的假期了。”
冉碧灵点头：“而且还会得到一份相当可观的压岁钱！”
班主任杨泽延做完期末总结之后，便开始安排大家打扫卫生。苏月华分到一个擦窗户的活儿，她正拿着抹布站在窗前磨洋工，就看到冉碧灵小跑着进了教室，来到她面前。
“哎，期末红榜贴出来了，这次考试方怡只比你少了不到十分。”
苏月华也不上心，只是漫不经心地摇头叹气：“这届出题老师不行啊，题目太简单，体现不出她和我的真实差距。”
冉碧灵本想提醒她寒假要不要下下功夫补习一下，免得下学期被方怡赶超，不过看到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位小仙女本就不是凡人，凡人的那一套不适合她吧。
一放寒假陈慕白和顾九思带着两个孩子去国外滑雪，除夕那天才回来。
萧子渊难得在家过除夕，吃过年夜饭一家人就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九点多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萧子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看了眼陆墨辰：“好像是陈家的电话，你接吧。”
陆墨辰神色有些别扭：“您接吧。”
萧子渊别有深意地看看他，拿起电话接了起来。
陆墨辰则竖着耳朵听。
“萧伯伯，我是清欢。”
“清欢啊，要找云醒吗？”
“不找云醒哥哥，我找您。萧伯伯，新年快乐，我过几天可以去给您和随妈妈拜年吗？”
萧子渊的语气轻缓温柔，像是在哄小孩子：“当然可以啊，你也新年快乐。”
萧子渊很快挂了电话，却什么都没说继续看电视。
陆墨辰端了一会儿，偷偷看了萧子渊好几次，都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终于忍不住出声：“爸，谁打来的电话啊？”
萧子渊一点儿也体会不到儿子的心情，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轻描淡写地回答：“陈家那个小丫头。”
过了一会儿，陆墨辰又问：“她说了什么？”
萧子渊还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说过几天来给我和你妈拜年。”
“她……没提我吗？”
“提了，她说不找你。”
这一刀插得够狠。
随忆和萧云亭都替陆墨辰疼得慌。
陆墨辰神色如常地点了下头，然后拿着杯子起身去厨房倒水。
随忆看着他的身影，小声跟萧子渊说：“刚刚你儿子的表情好微妙啊，明明心里激动好奇得要命还在努力掩饰，装作若无其事的小模样真的太萌了！他小时候都没这么萌！”
萧云亭跟着凑热闹，双手捧脸地靠过去卖萌：“妈妈，我萌吗？”
随忆的情绪收放自如，面无表情地回了句：“你不萌，一点儿也不。”
接下来的时间里陆墨辰都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平日里连手机都不多看一眼的人，整个晚上都手机不离手。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苏月华躲在被窝里掐着点儿给陆墨辰打电话。
“云醒哥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你猜我在哪儿？”
“在家。”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听我爸说的。”
“你知道我回来了为什么不先给我打？”
为什么没先给她打啊，大概是因为“近乡情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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