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害死了妻子,人死了,还把尸体卸成一块一块,其行为令人发指!
医生被抓,证据确凿,当年秋天就被判了死刑。
而那个治保主任,在后来的日子里,摇身一变,还是先进分子,依旧过得很好。
就是现在,也混到不错。
季安漫听完,才感觉一阵阵脊背发冷,什么世道,竟然会有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
薛朝阳听了也是气愤到不行:“畜生!这就是个畜生!!他怎么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现在还跟没事人一样?”
季安漫气愤完还有些告诉:“他们的孩子呢?”
如果那个女孩还在,应该和她差不多的年纪。
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而且,知道父母的惨死,这孩子的心理,一生都在治愈中啊。
当妈后,最见不得孩子受苦。
薛峦城想想慕小碗倔强又叛逆的模样,沉默了一下:“那个孩子现在已经上大学,在性格上有些偏激,却依旧是个善良的孩子。”
季安漫听到那个孩子已经上了大学,心里多少还有些安慰,最起码她以后的人生不会太辛苦。
毕竟现在的大学生,凤毛麟角,以后毕业了,也会很重视。
薛朝阳骂骂咧咧半天,然后好奇地问薛峦城:“二哥,这就是你最近要办的案子?替这个医生翻案?”
薛峦城也不瞒着,点头:“对,只是时间太久,又经历过那些年,很多证据难以收集到。”
季安漫皱眉:“这和你问我的问题有关系吗?”
薛峦城点头:“当年治保主任举报,说医生是在中间那个木板床上进行尸体解剖的,我问你就是想知道医生的习惯。”
“如果医生和你说的那样,选择靠边的床上,那说明治保主任当初并没有亲眼看见解剖尸体的过程,而医生在解剖尸体时,肯定记录有东西,而所记录的东西在哪儿?”
季安漫才明白,薛峦城找她。就是想问一个医生的习惯,而这个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可是就算找到医生记录的东西,怎么让人们相信?毕竟他妻子的尸体现在已经不在了。”
薛峦城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只是找到了突破点,至于后面,他还是有点缺乏经验,没有具体谋略好。
季安漫倒是觉得有个想法:“如果医生已经提取妻子体内残存的某种东西,记录在本子上,当时候就能去做比对。而且我想医生肯定有他自己保存物证的办法!”
薛峦城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虽然年代久远,但只要去找,肯定有办法的!
薛峦城看了看时间,让季安漫和薛朝阳先回去,他要去办点事。
薛朝阳二话不说,拉着季安漫就往回走:“咱们可要在太阳底下多晒晒再回去,嫂子,这个事情你不能不信,我小时候就见过鬼。”
“还有,我妈要是知道我们今天来的地方,准要骂死咱俩,还不许咱们抱孩子。”
季安漫哭笑不得:“你说我现在学医,以后遇见的死人能少?要是都这么封建迷信,那怎么下得去手术刀?”
薛朝阳摆摆手:“那不一样,走走走,赶紧回家,我现在头皮还凉嗖嗖的。”
……
而薛峦城直接去了东城吉祥胡同,找到慕小晚的家,他还是上一次在鬼市见过慕小晚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姑娘。
知道她听话地去报到,也就没再过去叫她。
按着门牌号找过去,刚到大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
一个女人中气十足地骂着:“慕小晚,你最好赶紧把房子腾出来!我告诉你,这是我们汪家的宅子,不是你那个杀人犯爹留下的。”
慕小晚冷声:“你再说一句试试?”
“说又怎么了?你爸做那丧尽天良的事情,还不让人说?对自己媳妇都能这么残忍!多亏被枪毙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杀多少人呢。”
“还有你个小狼崽子,小时候要不是汪家这些亲戚把你养大,你能有今天?好啊,你现在长大了,成大学生了,就可以恩将仇报了,是不是?”
“你等着,你要是不让出来这个房子,等开学我就去学校举报!免得你将来也跟你那个杀人犯的爹一样,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惨叫。
薛峦城赶紧推门进院,就见慕小晚已经将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压在地上。
而她坐在对方身上,手紧紧揪着对方的头发:“你再说一遍试试?”
小脸怒着,眼中冒火,浑身充满了戾气!
中年女人躺在地上,手一边毫无目标地扒拉着,一边嗷嗷大叫:“慕小晚,你给我松手,你个兔崽子白眼狼……”
各种难听肮脏的话喷出来。
慕小晚一言不发,直接照着女人的脸上扇着耳光,又重又狠!
薛峦城见慕小晚没吃亏,而中年女人确实过分,等了一会儿才过去,伸手将慕小晚拉起来:“慕小晚!打人是不对的!”
中年女人见慕小晚被人拉起来,趁机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冲过去收拾慕小晚。
却被薛峦城一手按在肩膀上,微微用力:“你敢动她试试!”
明明如佛子般清心寡欲的人,这会儿脸上染着薄怒,目光凛厉地看着她!
中年女人不自觉打了个寒战,朝后退了两步,依旧不愿输了气势:“是这个丫头先动的手,你这个男同志不能不讲道理!”
薛峦城懒得理她,松手拽着慕小晚的手腕去一旁,防止女人突然再扑过来。
中年女人忌惮薛峦城,就冲慕小晚吼着:“怎么,找个帮手我就怕你?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找个姘头,这房子就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