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挚爱全文免费阅读)_(时然江岩羽)时然江岩羽最新章节列表(时然江岩羽)
时间:2023-02-10 19:08:4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五年的感情,两个人爱惨了彼此,分手又和好,无数次重蹈覆辙,最后遗憾地发现回不去了,在骨子里留下了刻骨的伤。
江喆的文笔很好,把两个人的热烈缠绵和无奈痛苦,用文字最大化表达了出来。
一段烂漫却遗憾的青春剧,生动地浮现在眼前。
这一刻,我觉得我是他们感情的第三者。
酸涩挤满了整个腹腔。
我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心翼翼,拼尽全力去爱初恋的江喆。
他知道女孩儿生气了要哄,有了矛盾要解决,吵架不能隔夜。
他比谁都清楚怎么去爱一个人。
可和我在一起的这两年,他却任由矛盾发酵,不做回应,让我在冷暴力的沼泽中不断沉浮……
晚上 10 点,江喆终于回来了。
彼时我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坐。
但凡他偏头看我一眼,就一定能看到我憔悴的脸和哭肿的眼睛。
可是没有,一眼都没有。
地上扔了一地擦鼻涕的纸巾,他像没看到一样跨了过去。
和往常冷战时一样,他回来就钻进了次卧打游戏,然后洗完澡,出来接着刷着短视频,吃外卖。
全程没有分给过我一个眼神。
明明共处一室,可这刻我觉得我们遥远极了。
深吸了口气,我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江喆,我们好好谈谈吧。」
江喆吃饭的动作一滞,随后不发一言地站起来,把外卖推到另一边,自己转过去重新吃了起来。
伴着视频搞怪的声音,他愉悦地轻笑出声。
我尴尬地呆坐在原地。
明明他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我,可我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回房间拿出江喆的电脑,把那个文档打开放在他面前。
江喆顿住了。
沉默了好大会儿,他皱眉看向我,「姜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而且我跟她都三年多没有联系过了,这还不够吗?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说这话时,他往日平和的眉眼升起浓重的不耐。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陌生极了。
2
两年前,我和江喆在父母撮合的相亲局中结识,两情相悦,然后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我一直都知道他有个谈了五年的初恋,可我不在意。
因为江喆对我太好了,温柔浪漫,细节深情,简直满足了我对男朋友对爱情的所有幻想。
可在一起不久,我就发现了江喆的问题。
平时不吵架还好,一旦发生分歧,任凭我怎么委屈,歇斯底里,试图沟通,他都只会冷着脸说,「姜年,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静,少则一两天,多则一周半个月。
然后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回来,一如既往地对我好。
我痛苦崩溃想分手,却一次次在他的温柔里溃不成军。
冷暴力这东西,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口。
就像从根部腐烂的大树,外面依旧生机勃勃,枝繁叶茂,可不论你给它再浇多少水,再施多少肥,它都只能一天天枯死。
你每一分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可偏偏,你觉得是你的错,是你不够努力。
两年,我一直坚信江喆是爱我的,只是他不会沟通罢了。
直到看到了「一生挚爱」,我才意识到自己这两年有多可笑。
不是他不会爱人,只是他想爱的不是我罢了。
3
我跟江喆提了分手。
他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眼里的无奈,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直到我收拾好行李箱拉开房门的时候,江喆才抓住了我的手腕,
「姜年,别闹了行吗,哪个人没点过去,你何必这样揪着不放呢?」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以前我分明很喜欢他看我的眼神,可现在我却觉得,那里面只有化不开的冷漠。
我想挣开他的手,江喆却越箍越紧。
僵持了好大会。
我低头看向自己手腕,那里果然已经红了一大片。
「江喆,如果换作是她,你还会无视她的疼痛,一直不管不顾地抓着吗?」
江喆闻言一僵,慌忙放了手。
他揉了揉眉心,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姜年,就算要走,也要等天亮吧。」
心脏被一只大手抓着喘不过气来,我避开他的视线,深吸了口气缓解窒息感。
「不了。」
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染满他气息的地方呆下去了。
我拿着行李箱钻进夜色。
晚秋的夜晚很冷,寒风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大衣里。
我不由想到了江喆的初恋。
4
五年前,那个叫白昭的女孩子半夜和男朋友吵架离家出走。
她赌气地关掉手机,沿着街道边走边哭,最后走到哪里,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身上只有八块钱,她拿着那钱去买了一个烤红薯。
寒冷的夜风中,她抱着红薯,没心没肺啃得很香。
然而,红薯还没吃完,她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她很惊喜,「江喆,你怎么找到我的?」
江喆把大衣脱下来裹紧她,声音都有些发颤,「昭昭,我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后来,他跟她吵架再没有争辩过。
那一晚,在文档中记录着,一个男孩儿为找他的昭昭,穿着一双单薄的拖鞋跑了半个城市。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男朋友。
不同的境遇。
我这两年的义无反顾,比起初恋的五年终究不值一提。
5
泪水粘在脸上再被寒风一吹,那真是刺骨的冷。
我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其实不是无处可去,可我就是自虐般在大街上漂泊。
但我没想到,这么寒冷的夜晚也会有人为我而来。
冯言终站在我面前时,身上沾满了秋夜的寒意,耳尖都冻得红透了,却偏偏挤着一贯腼腆的笑容,「姜年,跟我回家吧。」
我很惊讶,「你怎么会来?」
「江喆给希希打电话,说你出来了,她人在外地所以联系了我。我不放心,出来试着找找你,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
可我的鼻子猛地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就要往下落。
偌大城市的夜晚,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冯言终急了,「诶,你怎么哭了?」
刚刚经历过彻骨的冷漠,冯言终这么一关心,我突然就破防了,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冯言终在我身边蹲下,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刻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嗫嚅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姜年,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
沉默良久,我最终歪了歪头,轻倚上去。
能清楚感受到他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和僵硬的身体。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二十五六的人了,怎么还是纯情得像个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