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陆屿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 安苒陆屿白小说最新章节列表_(安苒陆屿白)

时间:2023-02-13 12:05:2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摔个稀巴烂。

但这样的陆屿白,也是周斯白从来没见过的。

陆屿白在沙发上坐下来,手臂搭在膝盖上,垂下来的碎发挡住了他眼里的萎靡。

“你来有什么事?”

周斯白感觉自己根本不在那个无人不知的美丽庄园,而是在一头受了伤的猛兽冰冷的巢穴里。

“小吴给我打电话,说你好几天没去公司了,也不接电话,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周斯白缓声开口,轻叹了口气,“还没找到她吗?”

他没直接提安苒的名字,怕再刺激到陆屿白。

陆屿白点了支烟,袅袅烟雾在眼前散开,摇了摇头。

周斯白抿紧唇,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连陆屿白都找不到人,别人更不可能找得到。

可这安苒到底是去哪儿了,怎么就能消失的无声无息,毫无踪迹。

带她走的人,来头一定不小。

其实周斯白很想说:都让你好好跟安苒聊,你偏不,现在人没了,你怎么办?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口。

沉默了半晌,周斯白淡淡道:“就算暂时找不到人,你还能什么都不做吗?陆氏那么大的集团,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们都等着抓你的纰漏,要是他们趁现在进攻,陆氏怎么办?”

“那可是你的心血。”

陆屿白却笑了一声:“就凭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他的确是几天都没睡好,但不代表陆氏的事他什么都不管。

这点自信,陆屿白还是有的。

周斯白看向他:“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一定会找到她的,等找到她,我就……”陆屿白将烟头摁灭,后面的话却没了声。

就怎么样呢?

像之前那样把她关起来,折磨她,威胁她?

周斯白看不下去了,倏地就站起身:“屿白,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自己对安苒的感情不一般吗?你真的还觉得,你和她就是玩玩而已吗?”

“如果只是玩玩,她那么利用你,你早就想办法折磨她了,可你不但没有,还特别怕她死了,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你分明就是爱上她了!”

客厅里一阵沉寂。

不知过去多久,陆屿白竟缓缓弯下腰,就像那天在安苒手术室门口的样子。

他低沉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出来:“我知道,小白,我承认了。”

“我的确……爱上了安苒。”



第二十四章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陆屿白曾信誓旦旦,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毕竟他见过太多,除了长相不同,其他没什么不一样。

把时间浪费在如何爱一个女人身上,这是陆屿白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可他遇见了安苒。

陆屿白第一次想把一个女人永远留在身边,第一次想看一个女人笑,第一次想把一个女人藏起来谁也看不到,只有他自己可以看,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去找设计师做裙子,

而为了安苒,他甚至打破自己的原则,没有让她为自己的背叛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得知她被人劫走的时候,陆屿白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生生剜了个洞,冰冷得好像失去了跳动。

而连着几天都找不到安苒时,他独自回到庄园,看着她留在这里的东西和痕迹,眼眶竟然泛酸发热。

从那一刻陆屿白便知道,他是真的爱上了安苒。

因为爱,他才希望她可以每天都有笑容,希望她永远和自己在一起,希望那样美丽的她不被别人惦记。

所以更不舍得她受到伤害,刚接受不了她自杀。

可是这一切,陆屿白都知道得太晚了。

偏偏是在他把狠话都说尽了之后,偏偏是在安苒不见踪迹之后。

而就在她消失的前一晚,他还对她说。

“就你,也配我爱?”

陆屿白突然颓然地从嗓子中发出一声,让周斯白猝不及防,更是震在原地。

那声音太过悲伤,太过绝望。

与其说是在哭,却更像是野兽濒死前不甘的咆哮。

周斯白只觉胆战心惊。

他忽然就明白,安苒早就成为了能扯动陆屿白心弦的一根软肋。

或许在见到她的第一面,或许是在朝夕相处间的某一天。

陆屿白那些霸道蛮横不讲理的行为,其实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

只不过太与众不同,没人会这样表达爱意,所以谁都看不清。

就连陆屿白自己,也用了三年,直到现在满身创伤,才明白自己对安苒的感情是爱。

周斯白的话竟是一语成戳。

这两人……到底还是伤的彼此遍体鳞伤。

别墅里安静了很久。

周斯白不忍心看好友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可除了让安苒突然回来,没人能改变。

而安苒,现在人在哪,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周斯白在陆屿白身边坐下,手搭在他肩膀上:“会找到的,至少安苒的父母,不还埋在北京的墓园里吗?”

“她那么在乎她父母,不会一直不回来看他们的。”

可说完,陆屿白浑身更剧烈的战栗了下。

他抬起头,双眼猩红地吓人:“不在了……”

周斯白一怔:“什么不在了?”

陆屿白连嘴唇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安苒父母的……骨灰,被人拿走了。”

“什么?!”周斯白失声,眼底净是竟是诧异。

陆屿白就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彻夜难眠,把自己关在庄园里好几天。

若是安苒父母的骨灰还好好的,他还会以为安苒是被人劫走的。

但现在,一切都很明了了,安苒就是自己要走的。

而且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决绝无情的程度比陆屿白还有过而不及。

陆屿白眼神空洞地盯着虚空,嗓音苍白得根本不像他:“小白,她恨我,恨得再也不想见我一眼。”

“我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第二十五章
安苒刚到伦敦的这一个月,过得并不比陆屿白好多少。

前半个月,她住在安慈的别墅里,始终不肯再出门,总害怕会有人认出她偷拍照片发到网上,被陆屿白看到追来。

而后半个月,她以极快的速度消瘦下来,吃了也不见长肉,安慈的嘴角都急的起了泡。

安苒是需要时间走出来的,尽管她恨陆屿白,但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也不是说忘却就能忘却的。

反而,这三年刻骨铭心,恐怕她用尽一生也无法忘记。

有时候晚上一闭眼,就是陆屿白的脸。

要么是他霸道不讲理地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要么是那次杀青宴上他递给她一杯酒。

让她最痛的,就是那天陆屿白从警局回来,笑着告诉她陆芷一点事都没有。

安慈安慰安苒,说一定会让陆家为安父安母的死付出代价。

安苒相信她,毕竟她都能将自己从陆屿白的眼皮下带走,一路飞到伦敦都没人知道。

安慈平时工作很忙,但还是抽出各种时间陪着安苒。

但更多时候陪着她的,是安慈收养的儿子安默砚。

安慈至今未婚,安默砚是她刚到伦敦没多久时遇见的在街头流浪的小男孩。

见他是个中国人,又不记得父母,安慈便收养了他。
对于安苒这个妹妹,安默砚很小的时候便知道,还见过她的照片。

所以知道她要来,他一早就准备了好多礼物,从各式各样的衣服裙子,到琳琅满目的首饰珠宝。

又知道安苒会弹钢琴,特地用自己的钱给她买了一架放在别墅里。

落地伦敦回到别墅的那天,安慈将安苒揽在怀里紧紧抱住。

“小苒苒,以后你不再是没有亲人的孩子了,你有依靠,有后盾,可以活得无忧无虑,姑姑希望你活得快乐。”

安苒几年来隐忍在心底的情绪悉数爆发,抱着安慈不知道哭了多久。

直到哭得眼眶发肿,声音沙哑才堪堪停止。

刚哭完,安默砚就端出了一碗双皮奶给安苒:“尝尝看,我亲手做的。”

安苒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这是她从安父安母死去后便再没有感受过的温情。

而为了哄安苒开心,安慈和安默砚算是绞尽脑汁。

她不愿意出门,他们便在家里陪她画画、看影片、弹钢琴、一起下厨。

安慈还给她买了一只小猫。

每天下午,安苒就会抱着这只猫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晒太阳。

慢慢的,安苒开始愿意出门,虽然还是习惯带着帽子和口罩,但至少是个好兆头。

安默砚便带着她去看音乐剧、看演唱会、去游乐园。

谁也没想到,安苒会迷上机车。

安默砚是机车爱好者,专门有一个车库来放他的机车。

在他载着安苒骑了一次之后,她便爱上了那种呼啸而过,听不见心跳的感觉。

刚开始安慈还很担心安苒的安全,但看见安苒来伦敦后第一次绽开那么开心的笑容,她立刻就买下了一个场地给她玩。

对此,安默砚有些悲伤:“妈,你这也太偏心了,你当初都没给我买。”

安慈戳戳他的脑袋:“你多大了,还跟小苒苒争宠。”

安苒在一边看着,从心底扬起笑。

她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

阳光明媚的一天,安苒独自走进了一家刺青店。

她露出手腕上的疤痕对刺青师说:“麻烦,给我纹一丛荆棘吧。”

从此,便向死而生。



第二十六章
转眼,两年一晃而过。

新年将至,满街的喜气冲散了不少寒冬的萧瑟冷寂。

然而对于陆家来说,这个年却注定难过。

半个月前,陆芷被警察带走,要再次重审当年撞死安家夫妇的案子。

刚开始,陆父只当又是哪个小丑在作怪。

可几次保释陆芷都失败,他这才发觉问题的严重性。

元旦当天,陆家众人齐聚老宅,陆屿白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刚走进客厅,所有人就都自觉地让出了路。

陆屿白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里面穿着件黑色毛衣,轮廓分明的锁骨隐隐露出些许,整个人显得沉默阴冷。

陆父冷眉怒目:“我叫你把你妹妹保释出来,你怎么还没动作?!”

“办不了。”陆屿白抬手点了支烟,呼出袅袅烟雾,“这次调查案子的人是上面派来的,证据确凿,陆芷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

陆父当即便发了怒,将拐杖重重砸在地上:“狗屁上面派来的!我陆家是没有人脉了吗?我看你就是不想让你妹妹出来!”

闻言,陆屿白侧眸淡淡地瞥了眼陆父。

这一眼看似风平浪静,却让他浑身有一瞬的发凉。

想当年,陆父年轻时在商界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可陆屿白的狠陆毒辣却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屿白二十三岁接管陆氏,表面上是陆父主动退休,但其实根本就是被迫。

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父不可能露怯。

他用拐杖指着陆屿白:“你现在马上就去把你妹妹带出来,难道你想让她在牢里过年吗?小芷可是你亲妹妹!”

“父亲。”陆屿白眸色一冷,唇角却勾起个弧度,“您如今不管事了,不知道在这个档口有多少人在盯着陆氏,我要是放陆芷出来,用不上一个月陆氏就会破产。”

“陆氏和陆芷,您选哪个?”

陆父闻言狠狠一怔,当即沉默下来。

陆屿白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地捻灭了烟站起身。

“陆家现在是我做主,我只会做出对陆氏无害的选择,父亲还是好好休息,少操心。”

“我还有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说完,他便径直抬步离去,连一眼都没给客厅里站着的那些人。

冷漠无情?

在利益面前,陆家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走出老宅,寒气瞬间包围侵袭。

陆屿白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没什么特殊意义,不过是安苒没有带走的首饰之一。

可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一直戴着,就能再见到她。

刚坐上车准备走时,周斯白却打来了电话。

半小时后,会所。

周斯白有大半个月没见到陆屿白,一见面就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屿白,你最近……还好吧?”

陆屿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人话。”

周斯白却没再说什么,抬起手喝了口酒。

离安苒消失已经过去了足足两年,陆屿白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周斯白比谁都清楚,他变了很多。

或者说……比以前更疯了。

这次陆芷被定罪的所有证据,就是他提供的。

周斯白不敢想象,如果安苒永远不出现,陆屿白会变成什么模样。

正晃着神时,陆屿白却突然喊了他一声:“小白。”

周斯白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只见他一饮而尽后将杯子中重重搁在桌上,眸底晦暗不明。

“我可能……知道安苒在哪儿了。”



第二十七章
自从陆屿白承认自己爱上了安苒那天之后,他就再没提起过她的名字。

两年,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起她。

突然听见安苒的名字,周斯白顿时怔住,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你……找到她了?”

陆屿白垂着眸,捏着玻璃杯的手指缓缓收紧,嗓音有些飘忽:“只是可能,我不确定……”

其实要想确定是很简单的事,但他……没有勇气。

他找了安苒两年,期间不是没有关于她的消息。

可每一次的结果都让他更绝望。

陆屿白怕这次也一样,所谓的希望不过是云烟。

周斯白压住心底的忐忑:“你先跟我说说,是怎么找到她的。”

说实话,他和安苒不算熟,就算找到人了也和他没关系,他跟着激动什么?

但这两年陆屿白变成什么样,他是最清楚的人。

陆屿白那平静表面下藏着的心,其实早就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甚至已经开始发烂。

作为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友,周斯白见不得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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