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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不能成为她的依靠时，她也不想对他展示自己那份脆弱，也许就算她说了，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自己推辞离婚的借口吧。
她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我们可以再预约，时间你挑，我都可以。”
秦妍盯着她看了几秒，淡淡道，“我有必要提醒你，离婚后，你作为周太太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品牌商每一季度的新品珠宝和服饰，限量版的爱马仕箱包，以及你最喜欢的马会年费会员的节日礼盒。即便这样，你还是打算要离婚吗？”
秦妍每提一个，厉寒琛就心就疼上几分，她确实舍不得。但是想想，为了这些东西，再跟秦妍在一座坟墓里两看相厌几十年，实在太可怕了。
她忍痛道，“离吧。”长痛不如短痛，这些东西以后都能挣回来的。
秦妍眼神沉了沉。
“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她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秦妍看了她一眼，“等我什么时候有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秦妍重新坐回办公椅，甚至都懒得看她，语气冷冷道，“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自会通知你。”
厉寒琛：“……”
这算什么回答？
他要是一直没空，离婚的事就一直拖着吗？

“那大概什么时候呢？”

秦妍抬起眼，神色已经有些不耐，“你着什么急？怕我不跟你离吗？厉寒琛，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厉寒琛：“……”
她也没说什么吧？狗男人，发什么火？
秦妍说完那句话，就完全无视她，打开便当盒，自周自地用起餐来。
一道烧肥肠，一道清炒油菜，上面还卧了一颗心形糖心煎蛋（厨房就只有这一种煎蛋模具）。
秦妍动作顿了顿，脸色好看了些。
厉寒琛也发现了这一点，难道真的如林书所说，他吃了早餐会比较好讲话些？
“周总？味道怎么样？”
秦妍夹着一片肥肠，横了她一眼，“太甜了，糖不要钱吗？”
厉寒琛：“……”
糖那么多，怎么不把你的嘴糊上！
算了！有求于人，她忍！
厉寒琛赔着笑，态度极好，“太久没做，手生了，下次我注意。”
秦妍的脸色果然又好看了几分。
厉寒琛趁机道，“周总，这离婚跟结婚一样，都得挑日子，您看，我们俩就是因为当时领证的时候挑的时间不吉利，结果婚姻不顺，没走到最后。所以离婚一定要好好挑一下时间，这样我们两个离婚后，也不会受前一段婚姻的羁绊，都能找个好归宿。我看了下，这个月21、24、25、26、27、28、31号都是大吉，就这几天里面选一天，你觉得怎么样？”
秦妍冷笑一声，“除了周末双休，都是大吉是吗？”
她那点小心机，在秦妍面前根本不够看。
厉寒琛厚着脸皮道，“这个月黄道吉日比较多。”
秦妍没搭理她。
没得到答案，厉寒琛不死心继续追问，“周总，你觉得哪天合适呢？”
秦妍终于被她在耳边嘟囔烦了，黑着脸道，“你再废一句话，东西你自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