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溪考虑了一下自己的体力,苦笑:“多谢,便请您送我去宫门吧。”谢陆离动作一滞:“去宫门有何事?”谢清溪望向皇宫,一字字道:“求和离。”马车摇摇晃晃地到了宫门外。谢清溪下车道了谢,强撑着朝宫门而去。...
第二日,谢清溪正要去找陆庭舟,陆庭舟带着谢采薇来了。
“采薇来给你敬茶。”他淡淡说。
谢清溪眸色一暗,心底顿起警惕。
谢采薇叫人端来茶:“堂姐,这杯茶是多谢你替我照顾庭舟三年……”
她语气真诚,一杯茶,谢过了三年。
说着替她照顾,连谢清溪一点苦劳都轻飘飘抹去。
谢清溪没什么表情,接过了茶。
谢采薇眼底划过一丝狠光,正当她想借着谢清溪的手将茶杯打翻时,手背突然传来针扎似的剧痛。
她手一颤,滚烫的茶浇在了自己手上。
“你这是做什么?”谢清溪故作惊讶。
谢采薇看着谢清溪似有若无的幸灾乐祸,心中怨毒,委屈地看向陆庭舟:“我没事,堂姐只是手滑,你别怪她。”
陆庭舟皱眉,还没开口,谢清溪便说:“他能怪我什么?我可连茶杯都没有碰,莫不是妹妹昨日累了,所以今日才拿不稳茶?”
闻言,谢采薇脸色一僵。
“谢清溪,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陆庭舟眉目间的寒冰似能将人冻亡。
“当然。”谢清溪笑意褪去。
她站起来,一字一句,将曾经的委屈、愤恨和不甘全化作如刀刃锋利的话。
“秦王殿下,嫁给你三年,我自认尽心尽力,倾尽所有,你我即便没有夫妻之情,也该有些面子情分,可你却娶我堂妹为平妻,叫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陆庭舟一滞,惊诧不已。
可此刻的谢清溪让他没由来的生了丝心慌。
“君既无情,妾便无意。”谢清溪双手交握,行了大礼,“求王爷成全,赐谢清溪和离书。”
霎时,屋里陷入一片死寂。
陆庭舟看着她,袖袍中的手不觉攥紧:“你要和离?”
谢清溪那三年的确劳苦功高,他不否认,所以他也从未想过休弃她。
但此刻,她那双眼中的坚定让他明白,她是真的要和离。
胸口莫名翻涌的怒意和烦乱,让陆庭舟眉目一沉:“王妃大不敬,即日起禁足院内,无本王吩咐,任何人不许出入!”
说完,他就带着谢采薇离开了。
这一关就是五六日,陆庭舟再没来过。
谢清溪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将自己一直关下去,但她绝不愿再沦落到前世的下场。
她趁着侍卫轮换逃出了王府。
既然陆庭舟不和离,她便去找能让他们和离的人。
雪落了谢清溪一身,寒风吹的她意识都开始模糊。
突然,一辆马车驰骋而来,险些将她撞到。
车帘被掀开,眼蒙白布的男子探身出来。
谢清溪一愣,这不是灵山寺遇到的男子吗?
她先道一声抱歉正准备走,男子忽然叫住了她:“姑娘,相逢即是缘,我且送你一程如何?”
谢清溪考虑了一下自己的体力,苦笑:“多谢,便请您送我去宫门吧。”
谢陆离动作一滞:“去宫门有何事?”
谢清溪望向皇宫,一字字道:“求和离。”
马车摇摇晃晃地到了宫门外。
谢清溪下车道了谢,强撑着朝宫门而去。
驾车的少年石璟看着那踉跄的背影,不解问道:“殿下,为何要答应帮秦王妃啊?”
太子谢陆离如玉的指节轻叩马车窗,答非所问:“她倒算个妙人。”
风雪中,谢清溪仰望着宫门上“承天门”三个大字,倏然跪下。
侍卫面面相觑,忙叫人进去禀报。
满天飞雪,谢清溪跪在宫门外的场景惹得不少行人驻足窃窃私语。
“秦王妃怎么跪在宫门口?”
“几日前秦王娶了平妻,这是受了委屈啊……”
“实在可怜,听说王妃的父亲谢将军可是为国捐躯啊……”
没多久,一个公公跟着侍卫从里头走了出来。
“皇上口谕,传秦王妃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