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依依脸色一变,忙道:“是这样的,我在地上捡到了一张房卡,却发现是你房间的房卡,所以特地上来看看,没想到是真的。”
“我进来后,见到你屋子有些乱,就帮你收拾了一下,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了?我……我这就走。”
肖嘉琨的房卡还好端端的在他自己的衣兜内,慕依依怎么会捡到?
“把房卡给我。”
慕依依微笑把房卡递了过去。
肖嘉琨接过来一看,顿时愣住。
这张卡是陈鹿溪那一张。
慕依依见状,故意说:“肖嘉琨,你的东西以后千万别乱放了,着张卡可是今天阿姨收拾杂物的时候,从垃圾堆里掉出来的呢。”
“这要不是被我看见,万一被有心的人捡走,多少会有些麻烦。”
肖嘉琨听得心头一刺,不由皱眉。
原来,陈鹿溪离开机组的后,这张卡也没有带走。
所以,她要同他离婚,是很早就已经有的想法了?
见他神情难看,慕依依暗自勾唇一笑。
其实这张房卡是她两个月前,悄悄进肖嘉琨办公室发现的。
同时发现的,还有离婚协议书。
她拿走了房卡,神不知鬼不觉。
原本想着找个时机,晚上过来。
可是现在顾不得了。
陈鹿溪已经死了。
肖嘉琨在医院的话,打断了她营造出来的关系。
她若是不好好补救,以后说不定还有李陈鹿溪,王陈鹿溪等等女人盯上他的肖嘉琨。
她辛苦筹划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
这一次,她一定要得到肖嘉琨。
但很快,肖嘉琨再一次打碎了慕依依的美梦。
“慕乘务长,我们并没有多熟,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慕依依笑容一僵,马上又打感情牌:“肖嘉琨哥哥,你别开玩笑,我们肖慕两家上可是老交情了。”
“慕依依,你父亲早年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但这不是你为所欲为的挡箭牌。”
“你父亲用救命之恩,要求我带你进机组,要求我经公司对你照顾一些,我也确实做到了。”
“慕依依,至今为止,你已经耗尽了你父亲的恩情。”
“请离开。”
肖嘉琨的话吗,一句比一句冷。
最后的赶人,神色最是冷漠。
慕依依只好离开。
人走了之后,肖嘉琨关上门。
他抚着那张房卡,心头一阵闷堵。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烈酒开了,仰头就喝。
越喝越不痛快。
有莫名的怒气充斥着胸膛。
当初是陈鹿溪要爱,是她非要结婚,非要介入他的生活。
五年后,她已经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可她说不要就不要。
最后,还死了。
他想要解释,想要答案,却都没地方去说。
他好像成了一个罪人。
一瓶酒,不知不觉已经喝完。
肖嘉琨半支着脚,躺在地上,脑海出现了重影。
眼眶很涩,心口也疼。
不知缘由的痛。
好像只要想到她的名字,想到她的脸,就疼。
“陈鹿溪!”
“你现在满意了?”
“你出来!”
憋了足足两个月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某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就摊开在他的面前,鲜血淋漓。
“陈鹿溪……你赢了。”
“你不是说要一辈子跟着我吗?你怎么敢死……”
最后,也不知道是醉晕过去,还是他出现了幻觉。
他终于又见到了她。
只不过,她依旧穿着那套湿漉漉的飞行服,就那么不远不近的站着,望着他,什么都不说。
对视了许久,肖嘉琨终于败下阵来。
“陈鹿溪,你到底在哪里?”
对面的人,依旧不说话。
但即便如此,她那一双冷漠的眼,又仿佛说尽了话。
肖嘉琨朝前走了一步,她也后退了一步。
两人始终隔着两米距离。
“为什么不说话?”肖嘉琨凝着她,可她依旧不回答。
但肖嘉琨胸口的烦躁却越来越重。
“你不是说不见我吗?为什么还要来?你既然放不下我,为什么要跟我提离婚?又为什么……”
“……为什么不回来?”
“为什么不多坚持一下……”
他喊得嗓子嘶哑,甚至尝到了泪水。
可陈鹿溪依旧不说话。
“你到底要怎样才说话?”
“是不是非要我低头,非我要说出那句让你满意的话?”
他上前抓人,可她却退的更快。
肖嘉琨红着眼睛凝着她,像一只失去所有的狼王,走投无路之下,带着恨意帮承认自己压抑五年的感情。
“好,那我告诉你,我爱你!陈鹿溪,我爱你!你赢了!”
“所以……回来我身边,好吗?”
然而,对面的人别说给反应,她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就像一个投影,一个木偶。
真正的陈鹿溪,在听到他承认爱意,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眼前这个人……
只是他的幻想。
这个想法一起,对面的身影消散了。
肖嘉琨,终于尝到了心痛流血的滋味。
原来,她说不见……
真的是再也不见。
宿醉过后,头疼的滋味并不好受,就像是有针一直往脑海中刺。
肖嘉琨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身上缠着一件红色的睡裙,他一愣,随后想起着睡裙是初九那个晚上留下的。
初九那晚,是他们唯一一次亲密交流。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竟然差到那样的地步,一再沉沦,无法自拔。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清醒看见她身上的痕迹。
红红紫紫的痕迹,尤其是隐秘的地方,更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