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疆看过父亲给他的遗言,父亲说沈拓是个好孩子,会是他今后最重要的左右手。他没有认同过父亲的任何观点,唯独这一条,他不置可否。虽然他很清楚,父亲说的左右手,绝不是他想得那一回事。...
车里一共就那么大点地方,段以疆再怎么坐怀不乱也忍不了沈拓扭来扭去的撩骚。
半根冰棍在座位下面慢慢融化,沈拓手脚无力的窝在段以疆怀里软成了一滩更加甜丝丝的糖水。
情事是最好的缓解途径,沈拓合上眼睛将自己全然托付了出去,他喜欢段以疆的拥抱的和亲吻,这是他长大成人的少爷,是他后半辈子全部的寄托。
沈拓远比常人看得开,他搂着段以疆的颈子低低哑哑的说着荤话,艳丽的潮红色在他的眼尾晕染沁开,像是被泪水抹花的胭脂,方寸之间便能勾去段以疆的心魂。
他们相互慰藉着熬过了风雨飘摇的惨烈残局,他们相互依靠着重新撑起了段家,最难最苦的日子已经全部熬过去了,眼下这种小小的不如意,根本算不得什么。
即将破晓的天际泛出了鱼肚白,高烧残留的余温让段以疆也血气上涌,沈拓衔着他的唇面放肆求欢,狭小的空间里,粘腻灼热的气氛升温到极限,理智断弦脱缰的那一刻,他掐着沈拓的腰胯用力到指骨泛白,深邃鸦黑的瞳仁里尽是眼前人浪荡妖冶的倒影。
沈拓被段以疆按在车里折腾到日出破晓,事后他病病歪歪的消停了两天,借着自己生病还要辛苦侍寝的由头美滋滋的差使段以疆给他端茶倒水、捏腰捶背。
段以疆难得休一个周末,全都用来伺候病号,不过他倒是乐得尽心尽力,连上厕所都事无巨细的帮着扶。
沈拓也是知恩图报,段以疆再上班的时候,他休养的神清气爽,特意定了闹钟起了早,准备去给段以疆送个爱心午餐。
港城里有一家很出名的粥铺,不提前预定是吃不上的,老板年轻时也是混过的,出了名的暴脾气,但凡想要走后门插队的都会被他拎着菜刀赶出去。
沈拓早起去码头的鱼市买了飞蟹和鲍鱼,然后又开着车到粥店自付材料让老板给熬粥,段以疆小时候肠胃娇气,吃不得路边摊,唯独能吃这家的砂锅粥,只是他一贯口重,喝不来清淡东西。
粥铺老板死都不愿意待见沈拓这种往清粥里倒酱油的人,然而屈于段家的淫威,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一锅粥熬两个小时,沈拓在车里放直椅背眯了一觉,十一点过半,老板拎着保温桶敲了敲车窗,一脸不情愿的把粥递给了他。
到公司要半小时的车程,停车场没有富裕位置,沈拓把车钥匙扔给楼下保安让他们帮着找地方停,转头溜溜达达的拎着保温桶上楼。
他直接上了一楼大厅的公用电梯,从一楼到顶楼,电梯停停走走,载了不少员工。
段家的老人只有一小部分留在公司里做事,大多数员工都是后招的新人,并不熟悉他那些峥嵘往事。
沈拓倒对段以疆身边这批小孩的印象很好,这批员工基本是段以疆亲自招的,家世清白,踏实靠谱,段家能起势,有他们为段以疆尽心竭力的功劳。
拓哥、沈先生、沈哥叫什么的都有,更皮的一点的还敢直接喊他老板娘,爱屋及乌,沈拓对他们一贯笑脸相迎,这要让陈戎他们瞧见,大概会立刻跟见了鬼一样。
十层上来的小姑娘要去十二楼,她手里抱着东西不方便,沈拓便主动替她按下了12,老男人绅士得体笑靥如花,小姑娘面色泛红的怔了一会几乎看呆,等身边人轻轻拿胳膊肘碰她,她才如梦初醒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