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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犹如闷雷在乔汐晨脑子炸响，震得她一阵耳鸣。
等她反应过来，电话早已挂断，可她却连拨回去追问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顾景澔不会给自己答案。

乔汐晨抑着眼底涩意，迎着雪絮茫然前行。
回到战队宿舍时，已经凌晨两点。
乔汐晨推开自己的房门，下意识回头看对面顾景澔的房间，
结婚三年，他们一直都在分房睡。
以至于同一屋檐的队友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
乔汐晨进了房，从抽屉中拿出一张婚纱照。
照片里，笑容洋溢的她和顾景澔的冷脸形成鲜明对比。
因为顾景澔一句不能公开，她必须把本该拥有的一切小心翼翼藏好……
忽然，走廊的脚步声拉回乔汐晨的思绪。
她起身去开门，一眼便看见那欣长的背影。
“庭霄。”
顾景澔脚步一顿，冷眸扫向欲言又止的乔汐晨。
四目相对，沉默的气氛逐渐僵凝。
“有事？”顾景澔淡淡问。
乔汐晨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如果哪天你不需要我了，会让我离开吗？”
顾景澔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以你现在的心态能应付春季赛？”
言语间的讽刺让乔汐晨心底一颤，再说不出一个字。
“很晚了，早点睡。”
顾景澔扔下句话，“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周遭的死寂压的乔汐晨喘不过气，连同眼眶都有些泛热。
明明和顾景澔只隔着条走廊，可却像隔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无论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他的脚步。
乔汐晨收起眼底的黯然，转身回房。
刚准备躺下，右手突然的剧痛让她倒吸口凉气。
乔汐晨白着脸，翻出医疗箱里的膏药贴上，才伴着疼痛沉沉睡去。
清早。
因为是大年初一，所有人都放假一天。
队员们纷纷拿出自己珍藏的零食，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看《爱乐之城》。
乔汐晨坐在角落，安静的和他们的热闹格格不入。
这时，队里有人说了句想吃水果。
她便默默起身走向厨房。
可乔汐晨刚拿起刀，顾景澔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电竞选手要保证手的灵活性不许动刀，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乔汐晨望向他，眼底闪过抹失落：“抱歉……”
顾景澔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刀，有条不紊地切着苹果。
看着他的侧脸，乔汐晨心绪惆怅。
“手怎么回事？”顾景澔突然问。
乔汐晨愣了瞬，将贴着膏药的手往身后藏：“快好了。”
“你是电竞选手，该懂得手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顾景澔将果盘递给她，态度始终透着丝生疏。
乔汐晨抑着涌上心的苦涩，点点头：“我知道。”
她和顾景澔之间唯一的交集只有电竞，也只有电竞，他才愿意跟自己多说几句。
乔汐晨将果盘放在茶几上，做回角落的位置。
队员们因为电影剧情哄然大笑，她却笑不出来。
“谢谢你陪我追过梦，哪怕终点不是你。”
当这句台词响起，乔汐晨下意识朝正在打电话的顾景澔看去。
可看见他唇角的浅笑时，她眸色一怔。
乔汐晨已经不记得顾景澔有多久没有那样笑过了。
她握紧了双手，不愿去想电话那端的人对顾景澔有多重要。
这时，顾景澔拿起外套，扔下一句“我有事出去趟”便出了门。
队员们的注意力顿时被他吸引。
“顾神这几天怪怪的，有几次我看他居然看着手机笑。”
“难不成是谈恋爱了？”
听着他们的议论，乔汐晨只觉心被只大手狠狠攥住，刺痛难忍。
这时，一个队员扔出个炸雷般的信息。
“听说顾神初恋宋雯回来了，他肯定是急着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