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柠握着她的腰,让人疯狂的速度和力道,顾廷骁完全没了思考的能力,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更甚至不记得自己还有没有呼吸,天地之间只有心跳声听得最清楚。
他没有再听她的求饶,也没有再服软她楚楚可怜的啜泣,由着自己放纵,势必要惩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直将她的灵魂都被撞击的七零八落上天入地。
……
最后的最后,他一下子闯入到最深处,握着她的腰的手背上青筋暴露,顾廷骁更是紧抱他的脖子,两人皆是在颤抖中一起攀附至巅峰。
……
顾廷骁已经用光来所有力气,再也不想动一根手指头,全身汗水淋漓,披散开的头发都被浸湿透了,许清柠也差不多,他抱着她的腰将她一翻,让她躺在他的怀里,一起平复那一场久违的欢爱的余韵。
全身都发烫着,顾廷骁缓过神来后就不愿意跟他贴在一起:“唔,陆少,你怎么跟个火炉似的?”
许清柠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空调**,调低了温度,冷气一下子充满整个房间,顾廷骁这才没有再抱怨,也任由他环抱着。
相拥躺了一会儿,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都缓了过来,顾廷骁也恢复了些气力,她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洁白墙壁上的黑影,那是许清柠侧脸的轮廓,他鼻梁笔挺双唇微抿,下巴点在她的头顶,隐约还能看出他的神情餍足而慵懒。
顾廷骁忽然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倒不是很用力,只是这个举止有些莫名,陆先生手顺着她的发丝问:“怎么了?”
“陆少,你一定没发现你身上有一种病!”
“嗯?”
“你一定有性虐倾向!”顾廷骁到现在还感觉腿间火辣辣的疼。她以前就说过,陆先生在床上非常粗暴,没有平时一星半点温和雅正,尤其是刚才那一场,他到后来疯狂到她几度感觉自己生不如死……
“谁让你来惹我?”许清柠一点愧疚都没有,只是手顺到她被他捏红了的腰那儿轻轻抚摸,顾廷骁怕痒地一缩,明明都破功失笑了,还硬要说:“反正就是你的错!”
许清柠也纵容了她的指控,在她额头吻了吻,又去吻她的唇,像上瘾似的好一阵耳鬓厮磨,顾廷骁被他吻着吻着感觉有些不对,眉心一抽,连忙翻身下床:“我回我自己房间洗个澡。”
说完就想溜之大吉,然而没走两步,就被陆先生从后面一把横抱起来:“何必舍近取远,我这里不能洗?”
“你放下我,我自己洗!”
“我也要洗,一起洗。”
“可是我就想自己洗。”
她的抗议到最后也没取得什么效果。
浴室的门一关上,狭小的空间因为容纳了两个人而变得滚热。
刚才在床上十分大胆放肆的顾廷骁,现在反倒是觉得不自在了。
他们虽然有过几次在亮堂的灯光下**相对的经历,但那几次,要么就是意乱情迷,要么就是神志不清,像现在这样清醒而理智的下还是第一次。
顾廷骁微微侧身,本是想着不正面对可能不会太尴尬,然而她却忘记了,女人侧面的曲线才是最xing gǎn诱人的。她拿了根皮筋把头发扎起来,抬臂的动作让她的线条更是展露无遗,她的身材很均匀,更偏向东方女性的娇小,但该长肉的地方还是长肉的,她又经常运动锻炼,所以该挺翘的……也很挺翘。
许清柠目光不加掩饰地落在她嫩白的身体上,眼底色泽已然变得浓郁。
顾廷骁刚把头发扎好,就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异样,刚一抬头,就被陆先生按住肩膀直接推在墙上吻住。后腰不小心撞到莲蓬头的开关,温暖的水流从上至下,淋过她印有斑斑点点红色印记的肌肤,像洗涤过的羊脂玉,越发细腻。
“唔——”顾廷骁躲避着他的唇舌,恼羞成怒,控诉道,“陆少,你怎么每次都说话不算话!”
每次说好洗澡,可是哪次他是真的只想洗澡?
许清柠微微一笑,拿着她的双手抱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捧起她的脸,轻揉着她的耳朵,安抚似的动作显然让她很受用,她皱起的秀眉也平和了,他这才低下头去含住她的唇。
这次比刚才温柔许多,不再是非要占上风的你追我赶,而是缱绻缠绵的吸允,顾廷骁被他吻得五迷三道,完全忘记了抗拒和挣扎,甚至踮起脚尖回应他的深吻,纵容他的手越来越得寸进尺……
浴室的水声停下来时,时间已经指向凌晨四点半。
许清柠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顾廷骁走出来,她仍是不着寸缕,刚才在浴室他已经用浴巾帮她擦干过身体,所以他就直接将她放进被子里,顾廷骁闷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仍是熟睡着。
许清柠又返回浴室,将一片狼藉的现场做了简单的清洗,地上丢弃着两三个避孕套,他也随手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做完了这些,他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西装换上。
“嗯……”床上的女人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忽然轻哼了一声。
许清柠摇摇头,不再跟她闹,嘱咐道:“睡前用热水泡泡脚,明天不要再走这么远的路。”
“明天要去伊生大厦开会,应该不用走太远的路。”
“嗯,早点休息。”
说着,许清柠就要挂diàn huà,顾廷骁忽然心头一动,忙道:“城遇,等一下。”
“怎么了?”
背后打听别人可能不太好,但顾廷骁实在太好奇了:“你认识夏桑榆吗?”
那边的男人微微静默,就是他这阵犹豫让顾廷骁笃定,他们一定是认识的。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顾廷骁有点谨慎地问。
许清柠一顿之后,又重新翻看文件,没什么情绪地应道:“她是我mèi mèi。”
“mèi mèi?”顾廷骁讶然,“什么mèi mèi?堂妹?表妹?”
他道:“我父亲的女儿。”
顾廷骁:“……”
正常的对话语句,他应该回‘亲mèi mèi’才对,但是他却强调了‘父亲’,也就是说,这个女儿和他母亲没有关系,是他父亲的……私生女?
顾廷骁想起当初江岩曾跟她说过,许清柠表面上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但其实并不是,他还有一个兄长和两个mèi mèi,都是他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并且在争权夺位战争失败后,都被他驱逐出国,生死不明,已经三年没有回国过。
对了,夏桑榆今天也说了,三年前她才到北城来。
看来传言不全是假的,许清柠的确有同父异母的兄妹,不过没有传闻中那样无情。
话已至此,顾廷骁已经明白:“原来是这样。”
许清柠合上文件,伸手端起桌角的咖啡,只是黑咖啡,浓到极致,甚至能映出他眼底的清寒:“怎么突然想问这个?她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今天听夏总监提起榕城,又好像和陆家很熟悉,就好奇想问问。”顾廷骁解开了一个疑惑,心情无端好了起来,“这么说,她还是我小姑子?”
许清柠则是淡淡道:“一个身份而已,不必当真。”
又说了两三句话,顾廷骁就挂了diàn huà,不多时,门铃忽然被人按响,她不明所以地去开门,发现是酒店的fu u生。
“有事吗?”
fu u生恭敬地送上一瓶药:“您好,这是您需要的活络油。”
顾廷骁莫名其妙:“我没要啊。”
“是一位先生替您要的,说对缓解腿脚酸疼有奇效。”
哦~
是陆先生吧?
顾廷骁接过那瓶药,在手里垫了垫,对fu u生道谢后关shàng mén,转身时突然想到,她好像没有跟陆先生说过她住在哪间酒店哪个房间,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特意查过她?
猜到这一层,顾廷骁只觉得好笑,这个男人的掌控欲怎么那么强?
翌日,顾廷骁带着小团队赴伊生开会,那一天他们都坐在会议室里,午餐也是叫来快餐草草吃过,一直到傍晚才宣布散会。
顾廷骁正整理着自己在会议上做的笔记,夏桑榆走了过来,邀请道:“一起吃饭?我对你提的那个方案挺感兴趣,我们再聊一会儿吧?”
得知她是许清柠的mèi mèi后,顾廷骁对这个小姑子颇有好感,欣然同意:“好啊。”
夏桑榆亲自开车载她去了一家中餐厅,两人在车上就开始聊起方案,各抒己见,虽然有意见不同的地方,不过也能找出折中的办法,总体来说,她们相处得还算融洽。
下了车,边往餐厅里走,顾廷骁还在说,却见夏桑榆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不是那种客气的微笑,而是像突然遇见阳光的向日葵,绽放得极为灿烂。
顾廷骁奇怪了,又注意到她的眼睛望着一个方向,也跟着看过去。
那是从餐厅里走出的一行人,个个西装笔挺,为首两人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尤其是走在左侧的男人,衬衫的领子熨帖而棱角分明,暗蓝色的领带也打出很漂亮的温莎结,阔步稳健,姿态从容,大厅里的许多人都被他们吸引了目光。
顾廷骁看着那个男人,也怔住了。
像是有所感觉,男人也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他忽然弯唇,头顶的水晶灯明亮而璀璨,将他眼底的温柔hé ping和都照了出来。
顾廷骁回神后就是惊喜,想起他们以前的各种‘巧遇’和‘有缘’,不禁想要上前,哪知道,她才刚迈开步,原本站在她身边的女人就快一步迎了上去。
“城遇。”她听见她这样喊。
“还是你脚长,比我先到一步。”这是她第二句话,昭示着她早就知道他会来北城。
突然之间,顾廷骁原本的喜悦被无端冲淡了不少。
夏桑榆已经走到许清柠面前,后者自然而然地收回目光,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两人都没有避讳旁人地交谈起来,相视而笑时有些难以言喻的默契。许清柠旁边是邢焕东,他看他们交谈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妥的神色,好像早就知道他们是旧识。
顾廷骁抿了抿唇,朝他们走了过去。
找到他们说话的空隙,她才问:“你怎么来了?”
许清柠回道:“和伊生有新的合作在谈。”
邢焕东看他们也聊上了,言辞间颇为熟稔,不过只以为他们同在榕城,又是大名鼎鼎的南陆北俞,便没有多想他们认识的原因,随口提议:“你们也是来吃饭的吧?既然陆董事长和南经理也认识,不如这样,我们开一个包厢就好?”
许清柠没有意见:“我随意。”
夏桑榆脸上笑容很多,看向顾廷骁:“南经理,你的意思呢?”
三个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顾廷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