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南月凡尘天小说大结局免费阅读 尹南月凡尘天全文小说

时间:2023-02-23 10:06:2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随她便吧傻孩子。

那盒糖果尹南月自己留了两颗,想着拿去给盛于琛,结果盛于琛今天没有来公司,她只能作罢。

午间休息时,尹南月在自己的办公室吃饭,顺便用shou ji浏览财经版的新闻,刚点开本地,就见最热门的一条报道赫然就是——百年俞氏全面崩盘,企业陷入存亡危机!

尹南月只是微微挑眉,心里倒没有多少惊讶。

她早就猜到这种事情就算俞纵邢想隐瞒,只要他们一天没把拖欠的款项支付,就瞒不了多久。

尹南月粗略看完了报道全文,然后就去浏览别的板块。

shou ji忽然显示有来电,一看,正是她刚才想到的那个人打来的。

俞纵邢的声音有些急,沉声道:“笙笙,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到底要嫁给谁?”

尹南月悠悠道:“堂哥给我半个月的时间,现在不还剩一周吗?”

“你没看到今天的新闻吗?俞氏快撑不住了,你再拖延下去俞氏就完了!”

“这样啊,那我也没办法,时间是你们自己定的,我只是遵守约定而已。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再撑一个星期吧。”

说完,尹南月放开shou ji,把剩下的半碗汤喝了。

……

与此同时,陆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也有人在讨论这条新闻。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喽。”傅逸生晃着shou ji,虽然是在叹气,但却是一脸都是幸灾乐祸。

凡尘天只是浅浅弯唇,不做应答。

“不过说真的,你不觉得俞氏这次危机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吗?”

傅逸生旁观者清,加之他本身又是聪明人,动了下脑筋去想不难发现这件事有太多不太对劲的地方。

“虽说俞纵邢和俞佑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俞温,但好歹都是久经商场的人物,怎么会犯资金周转不过来这种低级错误?”

“这里面该不会有别的原因吗?”

凡尘天不感兴趣:“各家自扫门前雪,何管他人瓦上霜。”

“我当然不会管。”傅小爷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把这件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

“我怎么知道?”

傅小爷摸摸下巴道:“要真是这样,那俞氏肯定是得罪大人物了。”能将一个这么大的企业玩弄于鼓掌,那人的本事该有多大啊?

凡尘天翻开文件的新一页,看了几行字,忽的问:“这份企划书你做的?”

“当然是我做的。”

凡尘天没表情地说:“这个字迹不是你的。”

被拆穿了,傅逸生笑着打哈哈:“咳咳,也就是这几个字,我当时正忙着,就让人帮我随手写了。”

凡尘天合上文件,丢到一旁,淡淡道:“全部手抄一份给我。”

傅逸生瞪圆了眼睛,指着那一叠十几页的企划书:“喂!我爸是让我来跟你学本事,可不是让我来玩命的!”

“跟着我,本来就是玩命。”凡尘天说得理所当然。

傅逸生:“……”

他决定不和这个资本主义者继续讲道理。

他反过来质问:“我还没问你呢,你从子账户里划走了三个亿,干什么去了?”

凡尘天从容打开另一份文件,答得漫不经心:“你猜。”

傅逸生愣了愣,看着他这幅样子,他一个激灵道:“你该不会是去帮你的小qing rén救俞氏了吧?”

凡尘天默认。

傅逸生瞠目结舌,快步走到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再三确认他是认真的,忍不住赞叹:“陆少就是陆少,养个qing rén都比养个老婆阔绰。”

转而他又想了想,有点认同地点头:“不过倒也是,qing rén一般都比老婆值钱。”

凡尘天没有接他的混账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她已经不是我的qing rén了。”

傅小爷不信:“啧,这种话我听你说过n次了,哪次你是真的跟她断绝关系?”

跟着,他就听见陆先生说完后半句话:“她已经是我妻子。”

猝不及防之下,傅逸生整个人都愕然了。

如果说刚才只是不可思议,那现在他的表情完全是震惊的,甚至一下站了起来:“你娶了尹南月?”

“你疯了吗?!”

“她可是俞温的亲mèi mèi!”

凡尘天缓缓抬眸,神情并没有因为他接二连三的咄问而变化一分,他只道:“这和我娶她并没有任何矛盾。”

傅逸生有点急了:“怎么会没关系,俞温可是……算了这件事我不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娶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心存侥幸,“如果你只是逢场作戏,那没关系,大不了将来离婚,以你的身份,也不怕什么二婚不二婚,照样能再娶个各方面都顶尖的千金xiǎo jiě。”

凡尘天单手托着腮:“无论真心还是假意,人我已经娶了,民政局领了证,她现在是我凡尘天名正言顺的陆太太。”

傅逸生越想越觉得荒唐,尤其是之前他还听到那么多关于尹南月的负面消息,无论上看下看,还是左看右看,那个女人都配不上凡尘天。

偏偏凡尘天还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种疯狂的决定。

他咬牙道:“你怎么都没跟我商量一下啊!”

凡尘天长眉一挑:“我娶妻,为什么要跟你商量?”

“……”好像也是。

傅小爷被迎面泼了盆冷水,有点悻然:“好,成吧,不关我的事,那你娶她若姨和祖母知道吗?”

凡尘天道:“她们要是知道,你会不知道?”

傅逸生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冷笑道:“你说都没说一声就敢往陆家娶位少夫人回来,她们要是知道了,铁定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小……妻子。”

在陆先生杀伤力爆棚的注视下,他硬生生把‘小qing rén’扭成‘小妻子’。

凡尘天却仿佛因此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边弯出一抹笑:“那就猜猜,我母亲和我祖母,谁先来找我谈我的小妻子?”

傅逸生道:“那还用猜?祖母最近在云禅寺斋戒,先来的肯定是若姨。”

“那就赌一下。”

“好啊,怎么赌?”

“先到的如果不是我母亲,你给我三个亿。”

傅逸生一听,整张俊脸都黑了:“凭什么?你自己要英雄救美,凭什么找我当冤大头?”

凡尘天又道:“先到的如果是我母亲,我给你五个忆。”

傅逸生一下眯起了眼睛。

云禅寺在千里之外,若姨却就在榕城,就算祖母听到消息立即赶回来,起码也要两三天,但是若姨就不一样了,如果他等会儿出了办公室,‘好心’去提醒一下,没准她今晚就会来兴师问罪。

这样想着,他脸上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好!跟你赌!”

九月半的深秋,白天变得很短,此时不过才六点多钟,但天空已经彻底看不见亮光。

尹南月坐进驾驶座,寻思着给凡尘天打个diàn huà,问问他下班了没有,车窗玻璃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她偏头一看,见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西装革履,颇为正派,她也就没多大警惕心地摇下车窗:“有事吗?”

男人带着微笑开口:“你好,请问是南xiǎo jiě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尹南月能确定这个人并不是as的职员,所以对他出现在这里,还喊出她的名字感到十分好奇。

男人应话:“南xiǎo jiě,我叫仕明,我家老夫人想见你。”

想见她?尹南月更是莫名:“你家老夫人是谁?”

“我家老夫人随夫家姓陆。”

这个身份一说白,尹南月顿时愕然。

竟然是陆老夫人!

凡尘天的祖母!

她不是没有准备过将来要见凡尘天的家人,只是没想到,陆老夫人会先主动找上她,而且还这么突然,竟直接派人到她公司门口‘邀请’!

尹南月一瞬间心思百转千回,她对陆家人完全不了解,现在要见面的话……

“老夫人只说见我一个人吗?”

“是的。”

看来真的只能她独自面对了,尹南月吁出口气:“我能跟城遇说一声吗?”

“自然可以。”

尹南月升上车窗,给陆先生打去了diàn huà,那边一接通,她就忍不住叹息道:“城遇,我今晚又不能陪你吃饭了。”

“看来有人邀请你共进晚餐?”陆先生缓声说,“正好,我今晚也不能回家吃饭。”

嗯?这么巧?尹南月若有所思:“你也有人邀请?”

他轻笑:“可不是。”

看来他们夫妻今晚的晚餐,都会很丰盛啊……

结束了通话,尹南月启动车子跟随仕明前往老夫人的住所。
路上,她用shou ji搜索这位陆老夫人,只可惜,陆家人一贯低调,根本找不到任何价值的信息。

没多久,他们的车子在一处很僻静的小院门前停下,小院古色古香,没有任何浮夸的装饰,隐隐约约的,还闻到空气里的檀香味。

尹南月被仕明带着进到主屋的二楼,他推开其中一间房门,对里面的人恭敬道:“南xiǎo jiě到了。”

尹南月抿唇迈过门槛,才发现这间房原来是一个小型佛堂。

正对着门口方向摆着一个佛龛,佛龛里有三尊菩萨的神像,往下还有一张案桌,摆着香炉和水果。厅堂的两边是六个单座沙发,两张沙发中间隔着一个小茶几,正中则是一张长方形茶几。

灯光是明亮的huáng sè,照着佛堂庄严无比,尹南月一进来,就情不自禁地板直腰,不敢再有任何轻浮的举动。

右边最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老人,她的目光锋锐,正在不加掩饰地打量着她。

尹南月朝她走了过去,行走中,目光也悄无声息地将老人全身扫了个遍,心里有了底。

等她走近了,老人便道:“坐下吧。”

尹南月倒了声谢,就在和她相邻的沙发上坐下,跟着就先发制人地问:“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闻言,老人再次看向了她:“仕明没有告诉你吗?”

尹南月微微一笑:“仕明先生只说老夫人想见我,但是没有说除了老夫人外,还有其他人想见我。”

老人挑眉,反过来问:“你觉得我不像老夫人?”

“虽然您坐在这佛堂里,喝着上好的龙井,表现出主人的姿态,但是我敢肯定——您不是。”尹南月的语气非常笃定。

老人这次只是淡淡一笑,显然尹南月说对了。

不过她没想到会被这么快识破,反倒是有些感兴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老夫人信奉佛祖,虽然不是每个信佛的人都会有在身上佩戴与佛相关的饰品,但绝大部分人应该都有这种习惯,可是您并没有。”尹南月观察过,她的脖子上手腕上,都没有任何佛珠或者佛牌。

“单凭这一点?”

尹南月笑了笑:“不全是,还有就是您手背上有伤疤,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不过像老夫人那样出身名门享尽尊荣的人,平时应该不容易受伤,就算受伤了,也一定能得到及时且最好的医治,不太可能会留下伤痕。”

“最重要的一点是,刚才仕明先生只对您说‘南xiǎo jiě来了’,并没有在禀报之前先唤您一声‘老夫人’,这么不礼貌的事情,仕明先生那种连鬓角的头发都要修理得整整齐齐的人,不可能会做。”

她不仅观察了她,在此之前还观察过仕明,并且从仕明身上的小细节判断出他的性格,更甚至是从仕明的反应里判断出她的身份!

老人微微一顿后,眉目间露出了赞赏:“南xiǎo jiě处事不惊,观察入微,佩服。”

尹南月没有谦虚地收下她的夸奖,又一次问:“该怎么称呼您?”

老人不再隐瞒:“我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南xiǎo jiě既然是少爷的朋友,那就随他唤我一声苏姨吧。”

尹南月心里多少有猜到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只是连凡尘天都要尊称她一声‘苏姨’的话,看来她在陆家的地位不低。

今晚这一出,看来是要试探她的。

她面上不露声色:“苏姨您好,老夫人在哪里呢?”

“南xiǎo jiě,你还没用过晚餐吧?”她的话音一落,门外就有两个佣人端着菜上来,都是素斋,不过做得很精致,看着也让人食欲大增。

“这些都是夫人吩咐厨房准备的,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尹南月目光扫过面前的四道菜,心忖她刚才故意回避了她的问题,难道试探还没有结束?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她拿起筷子,笑着道:“谢谢老夫人款待。”

其实她上了一天的班早就饿了,只是她记着这是一场考验,没敢吃得太放肆。

苏姨对她的吃相不置与否,双手端着茶杯,吹散袅袅白烟:“南xiǎo jiě是本地人吗?”

“是啊。”

“年纪轻轻,就能在as集团担任经理级别的高管,想必南xiǎo jiě能力也不差,只是人总不能固步自封,不知道你是否有给自己定好一个奋斗的目标?”

尹南月微微一愣,没太理解她的意思。

苏姨好像早就知道她回答不出来,也没有等她思考,就又说道:“少爷做事情就很有目标性。他十八岁那年在美国留学,利用课余时间跟着那边分公司的经理学习管理,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诺大的陆氏集团早晚都是要他管的,那个时候他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一个学期内掌握一家公司的管理模式。”

“结果是,不到两个月,他不仅做到了,而且还找出了管理lou dong并且将其修复,使得那个分公司十年内没有再出现过严重的人才流失。”

尹南月闻言心头一震。

她早就知道凡尘天厉害,但没想到,年仅十八岁的他已经那么出色了。

人才流失是每一家企业都会面临的巨大危机,最严重的人才流失甚至可能导致企业解体倒闭,而凡尘天非但能想出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而且那个公司还是位于美国,在美国人眼里,外籍子公司是最不可靠的,他竟然能让那些精英们十年内没有ci zhi离开,不可谓不厉害。

同时尹南月也知道了苏姨对她说这番话的意义——她就是要让她知道凡尘天有多出色,好让她反省自己有多配不上他——苏姨也看不上她,所以她明知道她和凡尘天已经领证,却还是称呼她为‘南xiǎo jiě’,刚才更是以‘少爷的朋友’表达她的身份。

尹南月微微抿住了唇。

果不其然,苏姨下一句话就是:“南xiǎo jiě用了一年的时间坐到经理的位置,后来的两年却毫无进步,难道你想永远都只在这个位置上?”

“并不是所有上进心的表现都是不断攀升。”尹南月镇定应对,“您也知道as集团在国内的地位,就算已经坐上经理的位置,也不是代表就能一劳永逸,没有任何建树同样会被革职。”

“你是想告诉我,你保持这个经理的身份有多不容易?”苏姨唇边有细微的讥嘲,“南xiǎo jiě,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无论在怎样严峻的环境里,都能找到攀升的办法。你是有能力,但是你的能力仅限于自保。”

“陆氏集团在国外商场风生水起,在国内商场更有超然地位,靠的可不是自保而已。”这一句,已然是点明她从里到外都陆氏不配!

尹南月脸色没有变化一下,凝视着对面老人的双眸,语气同样自信:“有人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来比喻形容世事艰难,不努力向前进就会往后退,但是我觉得,能在逆水中始终保持在原地不动,比前进更难。”

苏姨一怔,没想到她竟然会给出这样的dá àn:“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不升迁,故意只做一个部门经理?”这太奇怪了,太荒唐了,她不禁凝眸,“为什么?”

尹南月微微一笑,坦然而直接:“您应该知道我所在的部门是什么吧?”

苏姨默认,那是专门和形形色色的客户交际应酬的gong guān部,这也是她不满她另一大原因。

尹南月直说:“对,我是gong guān部的,与集团商洽的绝大多数客户都必须由gong guān部接待和安排,这就意味着,我掌握着整个集团最全面的人脉。”

人脉!苏姨倏然眯眸,已是了然:“如果你取得更高的成就,这些人脉你同样可以拥有。”

尹南月忽然话锋一转,提起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上个月我去法国出差,认识了乔森集团的迈克尔先生,前几天他特意空运了一袋甜甜圈给我,说是他发现的新口味,知道我也爱吃,分享给我。”

苏姨微微皱眉,迈克尔先生她是知道的,是陆家的故交,在她印象里那是一个很刻板的老人,怎么会对眼前这个女孩这么好?还特意送来一份很无足轻重的小吃?而她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又是为什么?

尹南月沉住了气,最后定夺地说出一切问题的dá àn:“人脉只有握在手里才是自己的。就像皇帝和将军,尽管军权是在皇帝手里,但是手握重军的永远都是将军,而士兵最信服的人也是将军。如果我在其他更高的职位上,人脉我的确也会有,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和亲密。”

苏姨放在扶手上的手,猛地收紧!

原来她是要做掌握人脉的第一把手,而不是形同虚设,外强中干的摆设!

严词过后,尹南月又恢复微笑:“苏姨,城遇很优秀,但是我也不差。”

当晚,凡尘天是在尹南月之后回来的。

那时候尹南月刚洗好澡,坐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他脚步轻轻地走进主卧,将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放下,旋即就过去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尹南月一惊:“你干嘛呀,吓到我了。”

“我都从你后面走过去一次了,你对着镜子都没看到我,怪谁?”凡尘天自己坐下,将她放在腿上,目光扫过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大大小小,各种功效,十几瓶,“这些都要往身上抹?”

尹南月不害臊地应:“当然啦,否则你以为你爱不释手的手感是哪里来的?”

凡尘天哑然失笑。

尹南月挤了一坨保湿霜,边涂抹着,也不忘关心正事:“今晚吃得怎么样呀?”

陆先生简述:“去了松鹤楼,菜品还不错,前半席我们在聊你,后半席我们在听别人聊你。”

“松鹤楼啊,早知道我去你那边的局了,我这边只有素斋,还有一道是清炒山药,我最不喜欢吃山药,但是苏姨她看着,我怕她觉得我挑食,只好什么都吃一点。”尹南月不高兴了,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别那么大呢?

凡尘天从她掌心抹了一点乳液往她脸上一涂:“改天我再带你去松鹤楼,那里有一道豆腐汤做得还不错。”

“这还差不多。”尹南月的笑容说来就来,“你们聊我什么呢?”

凡尘天忽而一笑:“苏姨告诉我,你想做掌握人脉的将军。”

尹南月愣了愣,忙转过头:“啊,她是这样说的啊?”

“难道不是你说的?”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是我明明说得很深刻,我这辈子第一次那么正儿八经地说大道理,她怎么不挑些精彩的转达给你,非要选这句这么囧的。”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难为情,自己当时是打了什么鸡血才敢那样对一个长辈说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唇上没有涂抹任何东西,是比樱花还淡的粉色,凡尘天低头去吻:“你现在也可以转达。”

尹南月被他啄得有些痒,不禁抿了抿唇:“那么多话,我说一遍都要累死了,才不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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