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不要随便放地图炮,免得招黑。】
【所以,那些说被霸凌的,是因为你们用语言羞辱他人在先,才被打的吗?禾禾还是太心善了,怎么没打死你们。】
【抛开某些因素,这种话是谁先说出口的?毫无疑问,基本锁定了他们的家长。】
【禾禾说的没错,有些人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薛凌川心疼坏了,镜头前的脸色异常严肃。
他无法想象,之前的十八年,女儿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心脏发出尖锐的疼痛,让他呼吸都沉重起来。
“怪我,当年我为什么没有深入调查一下。”
他的眉眼带着愧疚和痛苦,“曾经有段时间我联系不上她,最后一次打电话,提示电话已经被注销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若是站在你的角度,也不会有除了被分手的第二种可能性。”
薛嘉禾轻轻晃悠着小腿,“往事不要再想了,向前看向前看。”
挪开伞,露出脸,薛嘉禾看着摄像头,笑道:“不要听风就是雨,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要栽赃污蔑我,我会真的起诉你们的。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有那个金钱和时间跟你们耗着。”
藏在镜头后的营销号喉咙一紧!
“我不在乎某些人的恶意抹黑,谁让老薛看不惯呢。”
“你们敢拿着脏钱干脏事,我就敢给你们法院传票,自重。”
薛凌川在背后笑的愉悦,“说得好,真不愧是我薛凌川的女儿,你爸我有钱,还有闲,凭白的污蔑和抹黑,咱们一诉到底,绝不姑息。”
薛嘉禾笑的眼儿弯弯,“对,法治社会就用法律来解决。”
小船儿晃晃悠悠的穿过一座拱桥,旁边的客栈露台上,一个女子身穿汉服,正在拨弄着古筝,音调儿婉转悠阳,好似一陷入爱情里的女子在缠绵的吟哦着情郎。
摄像小哥给了露台女子一个镜头,随后重新放到薛嘉禾身上。
“好听吗?”大概是察觉到女儿的状态,薛凌川问道。
“还可以!”她点点头,“配上笛子就更好了。”
“有!”摄像小哥道:“笛子有,有有有。”
说着,让人取出一把笛子递给她,后知后觉道:“你会吗?”
薛嘉禾:“……”
很好,摄像小哥被看的尴尬起来了。
“我还真会。”她细细的擦拭一遍,放在唇边。
一道缥缈悠长的笛声响起,只一瞬间,就让很多的听众好似置身于苍茫而辽阔的天地之中,隐约间似乎有雪花飘飘悠悠的落下来,让人产生一种由内而外的沁凉之意。
曲子带着厚重的古意,引人入胜。
【我总觉得那些听歌落泪的人矫情,现在才明白,真的能勾动人心。】
【后悔读书少了,说不出好听的词儿来,救命!】
【从没听过的曲子,现编的吗?】
【这就是那些知情人口中所谓的一无是处吗?如果是,请让我一无是处。】
两分钟后,声音趋于平静。
薛凌川忍不住鼓掌,笑道:“这是什么曲子?”
“不知道,现编的。”薛嘉禾手指灵活的转动着竹笛,呼呼生风,“好听吗?”
“好听!”薛凌川道:“曲子可以放到下一部古装剧里,咱们公司能省下一笔钱。”
薛嘉禾低笑,“羊毛都薅到你女儿头上来了。”
“傻女儿,剧组里省一点,就代表你继承的遗产就多一点。”薛凌川不觉得亏了,如此一想反倒是赚了。
摄像小哥在旁边问道:“嘉禾,你还会什么乐器吗?”
“任何乐器,都多多少少会一点。”薛嘉禾目光清凌凌的,“又不是靠这个吃饭,业余消遣一下罢了。”
傻眼的不仅仅是小哥,包括薛凌川和直播间的观众。
“你才十八岁,哪里学的这么多乐器?”老父亲好奇了。
“我智商比较高,动手能力也很强。”薛嘉禾自夸的话,说的毫无压力。
“果然!”摄像小哥一脸了然的样子。
薛嘉禾看着他,“果然什么?”
“你看我们,就好似我们看狗是一样一样的。”摄像小哥莫名相信她的话。
薛嘉禾忍俊不禁,“这个梗就过不去了是吧?”
容决跟在摄像小哥后边,全程不露脸的看着薛嘉禾。
看到她吹笛子,只觉得发现了新大陆。
不只是骨相让他垂涎欲滴,就连整个人都在发光。
心中想要她的想法,更加浓烈。
容决性子淡,哪怕出身极好,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迫切想要的东西。
如今薛嘉禾是个例外。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如此致命的吸引力。
大概是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薛嘉禾看过去,冲他挥了挥手。
容决的心脏跳动加速,噗通,噗通,一声盖过一声。
震动的耳膜都在轰鸣,乃至让他全身发麻,周遭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
心底不由得浮现出一种肮脏龌龊的想法,却只能拼命的压下去。
幸好薛凌川是背对着他们,不然被他看到,估计要翻脸。
女儿刚找回来,就被人惦记上,代入进去有几个做父亲的能开心的起来。
在容决看来,不意外的话,薛嘉禾结婚恐怕会很晚。
结婚?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顿觉口干舌燥。
他今年20岁,嘉禾18岁,最晚十年,就可以结婚了。
薛嘉禾:“……”
她将油纸伞向下放了放,遮住对面船上的视线。
太灼热了。
本来就是暑期,气候炎热,他的视线却如此火辣,真会给人添麻烦。
她大概是能理解这种感情的。
就好比她,在实验期间,也会经常沉迷进去,熬夜通宵做实验都是寻常。
容决是医生,看到喜欢的骨相,惦记上也在所难免。
她没有系统的学习医学,对于骨相这种笼统的概念,无法理解。
但是她也有喜欢的东西。
看着在日光下,纤细到只有他小臂粗的小腿,容决想着回去给她整理一份食谱,早些补起来。
女孩子,肉肉的最好看。
远在千里之外的方家,此时却并不安分。
作为啃老,甚至啃了亲姐姐遗产的方云刚看到这档综艺,发现那个没人待见的侄女,居然是大影帝的亲生女儿,他的心里如何能平静。
就连方老太也激动到全身发抖。
方云刚是方云梧的亲弟弟是不假,可是他和姐姐却是两个极端。
方云梧的长相继承了父母的长处,就连学习都是一骑绝尘,是那座穷山村里走出去的唯一一个双一流大学生,更别说还能以全额奖学金去国外读书。
方云刚的形貌则很普通,身高也遗传自方老太,一个大男人刚一米七出头,和方云梧相差无几,学习白瞎,初中毕业后就辍学了,整日在外边偷鸡摸狗,流连网吧和其他的娱乐场所,人人都说他就是个二流子。
哪怕这个儿子屁本事没有,依旧是方老太的心头宝,从小到大娇惯到不成样子。
之前俩人都早把薛嘉禾抛到脑后了,平时根本想不起来。
此时看到她找到了生身父亲,甚至对方还是个大老板,只要他们接着血缘关系,人家稍微从指缝里流出一点东西,都够他们一家过上富贵日子,母子俩如何能放弃。
“都怪你,当初你对那小畜生好点,现在咱们说不定就住上大别墅了。”
方云刚冲着方老太翻了个白眼,一看就不高兴了。
方老太讨好的看着儿子,丝毫不在意儿子与她说话的口吻是有多恶劣。
“是妈的错,妈是女人,哪里有刚子这么长远的心思。”
方云刚冷哼一声,表情却因母亲的吹捧散去了三分怒火。
“这事儿可不能这么散了,我每天上班那么累,家里日子还过得紧巴巴的,妈你身子骨不好,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咱们得和那边联系上才行。”
话里话外,要钱都是为的方老太。
而方老太对儿子有很深的滤镜,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
“刚子……”
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佝偻女人面露嘲色,这对母子什么德行,和他们生活了这么些年,早已看的一清二楚。
三十刚出头的自己,却有着近乎五十岁的相貌,她早已恨透了这对母子。
无数个被方云刚肆意辱骂的夜晚,她都想一死了之,可想想还在上小学的女儿,再加上娘家不支持自己离婚,她只能在这深不见底的沼泽中不断的下陷。
一日又一日,精神和身体早已变得麻木。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婆婆是一代人。
此时听到客厅里的谈话,她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
“其实这事儿不怪咱们,要是早点知道她亲爹是谁,咱们也不会拿走大姐的钱。”方云刚做为既得利益者,此时却有种被人骗了的愤怒。
而一向把儿子当做心头宝的方老太,却和儿子一起同仇敌忾,“可不是嘛,早知道我就对那小贱人好点了。刚子,你说现在咋办?”
“找记者联系他们节目组,咱们给方云梧养了十多年的孽种,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着也得要他个几百万的,到时候咱们就换个大别墅,再请几个丫鬟伺候着您,这破房子我早住够了。”
母子俩知道女人在厨房忙碌,可谁也没把这个女人当回事。
他们俩觉得这个女人早就被驯化了,完全不敢背叛他们。
方老太打量着四周,道:“这房子当初也花了二十万呢,你大姐临走时留下了三十二万,太不经花了。”
方云刚冷笑道:“你懂个屁,现在物价这么高,你指望那点钱花一辈子?等咱们和这影帝要他个千八百万的,将来的日子那才叫舒坦,你就等着享福吧。”
说完,咂咂嘴,“那小畜生运道好,没想到亲爹这么有钱。你也是个废物点心,早从方云梧口里问出孩子亲爹是谁,咱们也不用穷这么多年了,害的老子吃了多少苦。”
方老太赔着笑,“你说的是,还是刚子你懂得多。”
“知道就好。”方云刚一脸得意,“等拿到钱,老子非得生个儿子出来,现在就一个赔钱货,这娘俩还整天哭丧着一张脸,把老子的财运都哭没了,晦气。”
说着,眼神傲慢的看向厨房,翘着二郎腿,“要不是把老子伺候的舒坦,老子早把她给休了。”
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女人,默默的的收好手机,继续一脸麻木的摘菜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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