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懒得跑》主要描述了殷娆齐砚之间的故事,该书由殷娆所作。小说精彩节选:「嫁给了我……」他重复着这几个字,莫名笑了,「你可当真?」我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试探着回:「那也不算嫁过来,算直接送过来?」齐砚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我连忙改口:「嫁过来,是嫁过来!我殷娆早已嫁给齐砚了!」...
我自出生起就没有夫子教导,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能识得大字还要多谢带我的嬷嬷。
梁知意显然没想到这种情况,讶然之间还带着点怒气,「娘娘,此乃抒发亡国之痛的诗句!」
我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梁知意愣了愣,与我干瞪眼。
我就又问:「你这不是知道何意吗?」
她面色已经有些尴尬了,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娘娘,陛下已经决定出兵殷国了,保守估计,不出三月,殷国就……娘娘,亡国之恨,焉能忘哉!」
我被她激烈的情绪吓得往后缩了下,「额……这不现在还没亡国吗?你这话要说也该三月以后再来说吧?」
梁知意:「……」
梁知意最终走了,带着我最熟悉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走的。
她走后,小翠小心翼翼地问我:「娘娘,陛下真的要……」
我摸了把怀里的破抹布,只叹道:「小翠,可恨你的娘娘,真的只是个草包。」
空有好皮囊,做不了力挽狂澜的英雄。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兄弟也不都是无用的酒囊饭袋。
齐国进攻的前三日,梁志敏率军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但在第四日遭到了殊死抵抗,对方的将帅是我三哥,殷国三皇子,殷临。
据称,双方人马对峙了足足七日,直至我的父皇奔赴前线,亲自投降。
齐砚说这些消息时,我不慎摔了一个酒杯,湿了半片衣袖。
齐砚不恼,捉过我的手慢条斯理地擦拭,淡淡道:「担心了?」
我后知后觉,恍然抬头,「陛下会如何处置臣妾的家人呢?」
这个问题自开战以来就在我的脑海中盘旋。
我可以说服自己作壁上观,毕竟我母亲是齐国人,我身上一半流着齐国人的血,因此齐殷两国开战,我可保持中立,况且殷国百姓在我父皇的治理下,属实过得不太好,但涉及生死问题,血缘关系似乎就绑住了我。
梁知意自那日后又与我写了一封信,信中写尽她对族人被杀、国家被亡的悲痛与悔恨,并道若我继续无作为,将会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
我细细读了信,没有把这谋逆之心昭然若揭的证据交给齐砚,也没有给梁知意任何回应。我只把那封信烧了。
那时我的心态就是:还没发生,就不去担忧。
可如今,一切都已发生了,无力回天。
生与死,不过在齐砚的一念之间。
手握生杀大权的人静静地盯了我一会儿,只说:「若你是殷国公主,你的家人大概会落得和梁国皇室一样的下场,但若你是我的妻,大齐的皇后,你的家人自然会安然无恙。」
「殷国公主和大齐皇后,殷娆,看你怎么选。」
我觉得这是一个没道理的问题,想了半天,反问齐砚:「在陛下心里,臣妾是哪一个角色呢?」
他似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怔愣片刻,意味深长道:「在朕心里,你从来都是大齐皇后。」
「那臣妾就做大齐皇后吧。」虽然其实已经是了。
这会反轮到齐砚犹豫了,「你确定?如此你便是抛弃了血族宗亲,放弃了殷国公主的称号,往后都是我齐国的皇后。」他顿了顿,眼眸低垂,声音哑了几分,「是我的妻。」
我只觉得他握我的手越来越紧,似乎情绪不对,便放软声音说:「墨之,严格来说,殷国已经亡了。无论我要不要殷国公主的身份,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而且如你所说,我已嫁给了你,算得上半个齐国人了,所以这真的没有关系。」
「嫁给了我……」他重复着这几个字,莫名笑了,「你可当真?」
我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试探着回:「那也不算嫁过来,算直接送过来?」
齐砚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
我连忙改口:「嫁过来,是嫁过来!我殷娆早已嫁给齐砚了!」
他的脸色称得上是春回大地,冰雪消融……
那晚齐砚没有装模作样地召幸梁知意,径直宿在了我宫里,声称要补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本以为他会如往常一样自力更生,未想到这回他来真的,从里到外将我吃干抹净。
最后只有一声低叹:「杳杳,你终于是我的了。」
潮水退退涨涨,一浪接着一浪,我像要溺毙的人,试图逃离。
齐砚不依不饶地将我拉回去,「杳杳,不许逃。」
我被咬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动弹不得,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齐砚难得没上朝,搂着我睡得舒坦。我累极,身上使不出劲儿,但嘴巴还有力气,不免嘟嘟囔囔:「累死了……」
他笑得像吃撑了的破抹布,「你都没出力,累什么?」说罢还掐了一把我酸软的腰。
我恼羞成怒,喊了声:「破抹布!」
「嗖」地一下,破抹布就飞到了床上,在齐砚的肚子上稳稳着陆,顺便还挠了一把他的脖子。
齐砚:「……」
我已经躲到了里侧,见状还是笑出了声,打算等会儿给破抹布加条鱼。
齐砚黑着脸把破抹布拎下床,随后过来攥住我的手,眯着眼道:「杳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