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寒州的回答,纪渝薇愣了愣。
她想起来了,上辈子自己就跟陆寒州扯了个证,没办酒席也没拜堂,而且陆寒州第二天就撇下她回部队了。
心底的暖意在想起村里人那些难听的话时哽住。
这里的人对她已经改了看法,可村里人的消息可没那么好,又因为陆母的挑拨,自己在他们眼里还是个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想到这儿,纪渝薇搂着陆寒州的手紧了紧:“算了吧,我怕又惹出什么麻烦……”
陆寒州单手把着龙头,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有我在,这次回去,我要堂堂正正的告诉他们,你是我陆寒州的媳妇。”
几句话,像是暖阳照进纪渝薇的心底。
靠着他的结实的后背,她不由湿了眼眶:“好。”
几天后,上头突然下来文件。
陆寒州因为多次立功,破格荣升至营长。
事儿一传开,不少人都过来恭喜陆寒州和纪渝薇。
李文娟打趣道:“渝薇,现在你可是营长夫人了,以后说不定啊,还能成司令夫人呢!”
纪渝薇虽然替陆寒州高兴,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级别越高,担的责任越大,她可不希望陆寒州再出什么事。
又过了一个月,陆寒州有了五天休假。
外婆因为跟李文娟去县里了,所以比他们晚一天走。
已经三伏天,天热的就像个大蒸笼。
长途车上,纪渝薇靠在陆寒州身上,热的头昏脑涨,下意识去拉领口散散热。
的确良的衬衫被她一扯,两个扣子散开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肌肤。
坐在陆寒州身边的男人就下意识一瞟,就被陆寒州刀子般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立刻往旁边挪了挪。
陆寒州把纪渝薇的扣子扣好,拉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又拿出水壶给她喂了几口水。
辗转了两趟车,两人才在黄岭村口下了车。
摇着蒲扇在榕树下乘凉的几个女人一见两人一块回来,都跟见了鬼一样。
“那不是纪渝薇和陆寒州吗?这俩人居然一块回来了,不是说要离了吗?”
“你看他们还牵着手呢,哪里像要离的样子!”
“我听说陆寒州升营长了,该不会是纪渝薇瞧着他官大了,想好好过了吧!”
陆寒州像是没听见那些闲言碎语的猜测,紧拉着纪渝薇的手,往陆家走去。
纪渝薇看着身边挺拔高大的男人,也不再在意她们的言论。
于他而言,只要陆寒州还在身边就好。
比起纪家的黄土砖的茅草屋,陆家算是好点的红砖房,只是屋顶盖得是石棉瓦,几处都破了洞,只能用石头压着尼龙袋堵住。
推开门,便看见院里正叼着烟劈柴的陆父。
“爹。”陆寒州喊了一声。
陆父闻声抬头,惊喜地扔下柴刀跑过来:“寒州?你咋回来啦!”
纪渝薇也小心叫了声:“爹。”
陆父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渝薇也回来啦!”
“爹,我跟渝薇回来是办婚礼酒席的,妈呢?”陆寒州毫不避讳,揽住纪渝薇的肩。
好一会儿,陆父才欢喜地笑了起来:“好好好,你妈去地里干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们俩能好好过日子,爹太高兴了!”
比起陆母的尖酸刻薄,他只有老实憨厚,一辈子都觉得家和万事兴。
想起上辈子自己在陆父面前吵着要嫁陆寒州的胡闹,纪渝薇有些羞愧:“爹,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您的。”
没等陆父回答,门外便传来陆母尖锐嗓音。
“纪渝薇,你让寒州跟我断绝关系不够,还要来让我老伴跟我分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