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罪责,被他不由分说的推到了她身上。 只因为何以灵醒来后那一句“凶手是江千宁”! 江千宁忍痛扯开嘴角:“不是我……” 苍白的解释只换来贺愈安一声嘲笑:“你的话就和你的人一样,不值钱。”...
海风微熙,抚平了脑袋深处传来的阵阵嗡鸣。
江千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室内开着空调,她身上是干燥的被褥,一切都那么的温暖舒适。
接着,有人推门进来了,还不止一个人,人群陆陆续续的进来,站满了整个舱室。
但是他们都自觉的站在一边,不约而同的看着最后走进来的人。
那人长得十分的好看,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天真。
他径直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问道:“你是谁?”
江千宁的目光顺着他的身影移动着,听到这个问题时,她怔了一会。
随即,剧烈的头痛便涌了上来,脑袋里不停有画面回闪,可没有一张能够停留。
她痛苦的捧着脑袋,眼底全是茫然:“我……是谁?”
见她什么都记不起的样子,关岱眉头微皱。
他刚有一丝不悦,身边的人立即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份情绪,赶忙问道:“医生呢?”
很快,医生便匆匆赶来,再一次给江千宁进行检查。
“这位小姐之前受过长时间的折磨虐待,不久前还流了产身体更加虚弱,坠海后的巨大创击导致了她的失忆症状,但具体的情况需要仪器才能检测出来。”
医生的话快速又精简,但语气里还是带着些怜悯。他说的不过是检测出的冰山一角,病人受到过的痛苦,他们难以想象。
舱室的众人逐渐安静下来,看向江千宁的眼神也多了分同情。
听着医生的话,江千宁试着回想起从前,可除了空白,就只剩下疼痛。
回忆无果,她只能放弃,将视线放到坐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她清晰的看到那人眼底闪过一丝嫌弃,接着眸子里又染上一层戏谑。
“失忆那就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咯?”
这是对着江千宁说的,她微微点了点头,心想不然呢,记得的话能叫失忆?
关岱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像是在打量宠物店的里猫猫狗狗。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半晌,他忽的站了起来,看着她笑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记住了,从现在起你叫关愿。”
……
驻江别墅。
冬日的天亮得不明显,带着灰一般的昏暗。
停泊在半山腰的迈巴赫里,贺愈安的眼神和天色一样沉,他望着树林里紧密的光秃的枝桠,回想着这两年多的种种。
为什么他会失忆,为什么所有有关于江千宁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还有……江千宁千百遍说过的,她没有害死的自己的父母。
各类事情积压在贺愈安的神经上,叫他喘不过气来。
摸出手机按下拨通键,助理金成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贺总,什么事?”
“再仔细调查一遍我爸妈车祸的真相。”
贺愈安说完便挂了电话,换了挡,迈巴赫沉闷的引擎声响起,掉了头向山下驶去。
贺家老宅是座在郊外的院子,明清款式的老宅,古色古香。
贺愈安在门口停好车,径直跨进了院子去了自己的房间。
自从贺父贺母去世他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是里面的布局依旧没变。
推开房门,入目是简约的床,书桌和书柜,但在书柜后,藏着一个小小的空间,那里面原本应该装满了他和江千宁的回忆。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密室,脸色阴沉。
“少爷?”
贺愈安闻声回头,是贺家的老总管崔致——这个家里唯二知道密室的人。
“崔伯,我需要一个解释。”
半百的老人站在门口,先是愣了一会,神情才转为无奈。
“我只是不希望您太伤心难过。”
贺愈安难以接受这个消息,艰难的问道:“所以这些东西都是您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