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丢下你!”傅庭深扣着她的后脖颈,俯身在她的眉心落下一枚轻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将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沈清秋莞尔一笑,“我知道。”
就在傅庭深亲口说出结婚的那一刻,沈清秋清楚地察觉到了他的决心和坚定。
“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傅庭深生来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是那个注定站在顶峰的人,他的人生应该绚烂而夺目,不该被任何东西所影响,哪怕是她自己也不可以。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我可以改变……”
“不!”傅庭深掷地有声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必为了任何人而改变自己,包括我,你是沈清秋,是鲜明而独特的个体。”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成为你改变自己的理由。”傅庭深凝视着的她,“你不用改变自己,我来慢慢适应你……”
听到他的话,沈清秋的眼底毫无征兆地涌上一股酸涩,温热的泪水渐渐地盈满眼眶。
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还是不受控制,顺着眼角滑落,宛如断了线的珠子。
傅庭深眼底的冷静克制,终于在这一刻被心疼和慌乱所击败。
他手忙脚乱的擦拭着沈清秋脸上的泪珠,“乖,不哭,让我好好抱一抱。”
听着他笨拙的诱哄,沈清秋忍不住破涕而笑,“傅庭深,你到底会不会哄女孩子呀?”
“不太会。”傅庭深眉头微蹙,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其实我不太懂得温柔,但为了你,我愿意尽我所能。”
沈清秋闻言,湿漉漉的杏眸中浮现一抹笑意。
沉吟了半晌,她道:“谢谢你。”
“我说过,我不接受口头上的谢意……”
不等他反应,沈清秋在他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
如同昨夜那枚一触即离的吻一样。
短暂却不失温柔,恍若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就在他欺身而下时,沈清秋抵住了他的胸口,“傅庭深,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傅庭深眉头微蹙,泄露出一丝不悦,似乎在埋怨沈清秋煞风景。
车子来到了一家中餐厅。
地地道道的味道让沈清秋胃口大开的吃了一碗米饭。
这时,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连忙把嘴巴里的米饭咽下去,反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给她一杯水。
沈清秋急忙喝了一口,接起电话。
“沈清秋!”秦钊震耳欲聋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进了沈清秋的耳朵里。
她下意识的把手机拉开了一定距离,淡淡道:“我在。”
“在个屁!你知不知道网上现在铺天盖地都是黑你的帖子!”
“未必是黑我。”沈清秋道。
秦钊从她的言语中发现了端倪,嗤笑一声,“就那些照片糊弄糊弄傻子还成,在我面前都是小儿科!”
那些照片是真假参半,绝大多数照片都是经过特殊手段处理合成的。
“知道你还问。”
秦钊,“……”
他怎么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我已经把帖子都给黑掉了……”
“谁让你黑的?!”沈清秋道:“为了热度我和姜黎可费了一阵功夫呢?你怎么说黑就黑了?现在赶紧把帖子给我放出来!”
电话对面的秦钊月听着话越不对,自己好心好意帮她,这个小丫头片子,非但不领情反而成了自己做错了?!
“沈清秋,你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你跟谁在这儿吆五喝六呢!小爷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红客教父,别人请我出手我都未必答应,好心好意帮你一把,可你反倒打一耙,怪罪起我来了?!”
“我求你帮我了吗?难道你不是招呼没打一声,先斩后奏乱了我的计划吗?想帮我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是排资论辈轮也轮不到你!我每次让你帮我那是给你面子,你现在说这话是摆明了给脸不要脸了?!”
电话对面的秦钊现在算是明白,什么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要要要!”面对沈清秋的一通质控,秦钊态度诚恳,马不停蹄的低头认错,“旁人给的面子可以不要,但是咱们沈大小姐给的面子可不能不要,您是谁啊,可是咱们秦家正儿八经的小祖宗!您肯给我机会帮你,那是我的福气啊!是我无上的的荣耀!”
面对这套吹嘘,沈清秋由衷的感叹着,“孺子可教也。”
秦钊,“……”
他怀疑这个丫头在PUA自己!
“老规矩,这次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放心!”秦钊拍着胸脯打着保证,“但咱们先说好了,你真要是受了委屈受了欺负,我可做不到坐视不理。”
闻言,沈清秋的眼底掠过一抹笑意,“就我这睚眦必报的性子,谁能欺负得了我?”
挂断电话后,沈清秋拿起筷子。
她抬眸间,恰好对上傅庭深满是打趣的眼眸,睫毛慌乱地颤了颤,“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很高兴又重新认识了你一次。”傅庭深说着,起身将剥好的虾递到了沈清秋的面前。
沈清秋白皙的脸颊上不由自主的浮现一抹羞赧的红晕,“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蛮不讲理了?”
“有吗?”傅庭深勾唇浅笑,“我爱你,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只要来自于你,我都爱。”
听到男人突如其来的情话,沈清秋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紧接着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她低着头遮掩脸上的红晕,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米饭。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傅庭深问。
沈清秋摇了摇头,“我可以处理好。”
“那我也给你交个底。”傅庭深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上的油渍,“倘若你吃了亏,受了欺负,我不介意将陆家逐出海城!”
轻描淡写的语调,却透着不可一世的狂傲和放荡不羁的霸气。
沈清秋抬眸看着他。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仿佛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洞,又像是布满尸骸的深渊。
在四目相对的瞬间,令人脊背发凉,莫名臣服。
不知怎么的,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秦钊给她的警告。
“不认识,只听过关于他的一些传言。据说他来自一个我们无法触及的国家,这个地方独立存在,且不属于这个世界上得到任何一个国家和机构……”
“清清,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尽管秦钊的警告始终铭记于心,可面对这样一个无时无刻宠溺自己,纵容自己,她又怎么能够克制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