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本来已经和傅司屿定好日子结婚,可那场车祸之后,他却再也没有提过。
宁笙笙原本以为傅司屿不提,是怕会想起已故的父母。
可现在看来,他只是不想和自己结婚罢了。
想到这儿,宁笙笙有些受不了了。
她转身对顾华说:“顾医生,我先走了。”
然后拖着跛脚,一步一步走远,背影孤寂。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哭出来!
傅司屿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这之后,傅司屿总有些心不在焉,将俞慧送回去后,他回到别墅。
眼看着天色黑了下来,从不晚归的宁笙笙却还没回来。
傅司屿心里莫名起了丝火气。
“咔嚓——”
开门声响起,看着进来的宁笙笙,傅司屿声音沉怒。
“刚分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找下家了?!”
宁笙笙看到傅司屿的惊讶,直接被这一句话打散。
她爱了傅司屿六年,可他现在却将自己说的这么不堪!
宁笙笙本想要解释的话又咽了回去。
毕竟,傅司屿就要和俞慧结婚了,解不解释又有什么意义。
宁笙笙沉默着,没再开口。
见状,傅司屿以为她是默认,滔天的怒意烧的他快要失去理智。
“你和他发展到哪一步了?他碰过你了?”
傅司屿质问着,扯过宁笙笙直接将人压在了沙发上。
“你做什么?!”
宁笙笙惊愕的看着他,被攥紧的手腕传来阵阵痛楚。
她用力挣扎着,推拒之中,蚀骨的疼痛从腿上传来,疼得她额头弋㦊渗出了冷汗。
宁笙笙紧紧咬着唇,面色惨白一片。
看着这样的她,傅司屿心里突然一缩,瞬间松开了手。
“以后离顾华远一些!”
他冷着一张脸扔下句话,转身离去。
宁笙笙躺在沙发上,满脑子只有腿上难忍的疼!
缓了一阵儿,她起身去找止痛药,想将痛压下去。
可吃了好几种药都没用,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双臂环绕着自己紧紧蜷成一团,自欺欺人的将这当成是别人给的拥抱。
渐渐的,疼痛退去,今天发生的事也开始在脑海涌现。
各种情绪涌上,宁笙笙想找人倾诉,可最后才发现,自己身边除了傅司屿,就只剩下孟母。
忽然忆起小时候妈妈也会抱着自己轻声的哄,即使现在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应该还是爱自己的吧。
想到这,宁笙笙求救般的拨出了电话。
等待音一声声响着,很久,那边才接。
听着手机里传来嘈杂的人潮声,宁笙笙还没开口,就听到孟母说:“胡了胡了,赶紧给钱!”
听见她声音的那一瞬间,宁笙笙鼻尖一酸。
“妈……”
可那边的孟母却只是道:“有事快说,别耽误我赢钱!”
宁笙笙知道孟母一向都是这样的,可此刻,她真的很委屈。
“妈,我生病了……”
“什么?!”孟母十分不耐烦,“生病了就去看医生,你这么大个人了,这种小事还要和我说。”
下一秒,电话直接被挂断。
听着忙音,宁笙笙喃声自语:“可医生说了……这病治不好……”
话落,她再也忍不住鼻尖的酸意,眼泪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一天之内,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而傅司屿要另娶别人。
唯一能求助的母亲,还是这个样子……
她忍不住质问自己:“宁笙笙,你怎么活的这么失败?!”
可寂静深夜里,回应她的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第六章 怎么这么恶毒
这一夜,宁笙笙几乎没有睡。
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拿过化妆品一点点全部掩盖,确认无误后才出门去了傅司屿的车场。
赛道上。
她整理着赛车零件,有些器械太大,她拖的有些吃力。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来,直接从她手里一把接过:“有做不了的事,就叫人帮忙,没必要什么都一个人做。”
宁笙笙目光越过傅司屿,看向不远处的俞慧,往后退了一步。
“厉先生,既然你都要结婚了,我们还是该保持一下距离。”
傅司屿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说要结婚?
而宁笙笙疏离的动作和话语,一下子将他拉回到昨天。
傅司屿眸光微冷:“你是怕顾华误会?”
宁笙笙处理零件的手一僵,站起身就要走。
她不想再听傅司屿对自己恶意揣测,也不想重蹈昨天的覆辙。
傅司屿却攥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心虚了?”
听着这话,宁笙笙一把抽回手:“傅司屿,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
看着她微红的眼,傅司屿突然说不出话。
宁笙笙就在此时挣开他的桎梏,转身离开。
远处,俞慧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眸色阴冷。
转眼,就是傅司屿比赛当天。
宁笙笙刚要出门去赛场,手机却突然响起。
刚接起,就听到傅司屿冰冷的声音:“立刻过来中心医院!”
随即,电话直接被挂断。
宁笙笙握着电话,心蓦然下沉。
傅司屿现在不该是在赛场么?为什么会在医院?
宁笙笙越想越心乱如麻,匆忙赶去医院。
到了病房,进去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如刀子一般落在宁笙笙身上。
而此刻俞慧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胳膊上打着石膏。
看着宁笙笙进来,她眼眶唰就红了:“宁笙笙,你为什么要害我?!”
听着她的质问,宁笙笙却一头雾水。
傅司屿看着她:“俞慧车的刹车片被换了,这些天只有你碰了她的车。”
宁笙笙愣了下,忙开口解释:“昨天我确实给她的车换了刹车片,可那刹车片是俞慧自己给我,看着我装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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