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午饭后,秦北说的美术展在市中心的国际会馆。
展会里,环境静谧,有淡淡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游览的人不多,但个个望过去都像是富贵人士,也是,这种高雅的活动,普通人很难参加。
欣赏了一圈,姜宛发现很多画作下方的署名都是单字一个秦,不由得惊异:“这些该不会都是你的画吧?”
秦北轻笑了声,“嗯。”
文学造诣那么高就算了,艺术造诣同样令人望尘莫及啊。
在两人闲逛之际,席随漫步而来,长衫飘飘。
席随笑得和蔼亲善,他每次一笑,眼尾就下弯,眸子眯起,当真像是个狐狸样。
他目光落在姜宛身上,跟她玩笑:“小姑娘喜欢哪副画,可以带走。”
姜宛对于席随的印象,只有两点,一个是秦北的表哥,一个是这张貌如狐仙的脸。
“这个展会是他开的,随便挑。”秦北应和打趣。
面对着席随那如沐春风、真挚热诚的笑容,姜宛微微羞涩,他真是笑起来比不笑还要人命。
太好看了。
一种不分雌雄的美。
姜宛摆了摆手,“不了,还是挂在这让大家一起欣赏吧。”
席随似乎是有事要跟秦北说,将其叫走。
走之前,秦北温柔道:“等我。”
姜宛点了点头。
姜宛自己逛了会后,有些累,便去找地休息。
孟安然仰慕席随已久,听闻今日他的美术展开展,便屁颠屁颠的跑来刷存在感,顺便带了个武器—男人,长得好看的男人。
孟安然语气跋扈张狂,朝身后的岑墨没好气道:“我教你的记住了没?等会在随哥哥面前,你对我亲密些。”
“让他知道有竞争者,他就会在乎的。”
岑墨沉默不语,眸色冷漠。
孟安然气闷,回头望向岑墨,语调不自觉的上扬,有些尖锐:“你聋了?”
少年的俊容映在眸中,其实岑墨长得不差,甚至说是很漂亮,很适合做男版金丝雀,只是他太倔了,就像无法被驯服的狗,孟安然被他咬伤好多次。
他至死不从,不肯让女人碰他的身,简直比烈女还烈。
孟安然养他两年,一点肉都没吃到。
岑墨一身简单的白T黑裤,虽少年感十足,但着实跟这里有些不搭,他懒慢的回了句,“知道了。”
从姜宛身边路过时,岑墨掀起眼皮随意瞟了过去,少年眸中闪过的光太快,令人难以捕捉,也难以分辨。
姜宛再次与他对上视线,相顾无言,恍然回忆起初见那次,懵懵懂懂的情愫在莫名发酵,谁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姜宛等了一小会,等到秦北回来。
从美术展离开,车里。
“你跟姜淮都做过什么事,我可以试着和他一样。”秦北忽然询问。
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去当姜淮的替身。
懂事得让姜宛都有些不好意思。
姜宛摆弄了下卷发,心想秦北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应该不太喜欢游乐场的热闹,“看电影?”
秦北习惯了安静,几乎极少去人多的地方,但为了姜宛,他可以适应。
两人选了个关于爱情的片子,影厅里的看客也大多都是小情侣。
男帅女美的组合频频引人侧目,甚至还能听到有女生在夸秦北好看。
自此秦北说他跟姜淮换过心后,姜宛总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鲜活的人气,以前都是寂然肃穆的敬仰,像是虔诚的信徒与高高在上的神明。
他那双不染世间悲欢的眸,终究多了对她的喜爱。
这部爱情电影挺好看的,但对秦北来说没什么触动。
秦北看向在憋泪的姜宛,她脸色微微红,很是可爱,“看哭了?”
姜宛吸了吸鼻子,整理了下情绪,亲密挽上秦北的手臂,柔声道:“没有啦。”
出来一天了,姜宛身体有些累,回去的路上,秦北帮她揉着小腿,看起来是个很合格的男友呢。
姜宛注视着男人,渐渐失神。
男人浓密绵长的睫毛垂落,衬得眉眼愈发深邃,搭上左眼的单边眼镜,这种温文尔雅的气质独一份,清晰的下颌线流畅干净,英俊非凡。
他长指温凉,这次是光明正大的触碰撩拨,不似上一次含蓄试探,小心翼翼。
秦北视线盯在姜宛腿上,实在白得晃眼,初见时他就深刻的记住了这双细致笔直的美腿,指尖轻轻掠过每一寸润滑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