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今岁一直被秦北喂食,但不得不说,这糕点是真的好吃。
秦北浅笑,“吃饱肚子再工作。”
朝今岁微微蹙眉,俏皮娇嗔:“吃多了胖。”
“胖点好,可爱。”
两人的对话就像是小情侣,充满恋爱的酸臭味,狗粮把在场所有人喂到吐。
朝今岁余光瞥向一旁,不经意间看见了站在远处的岑墨。
少年面色不太好,像下雨前笼罩着的一层氤氲薄雾,说不上来的压抑。
朝今岁刚张唇想跟他打招呼,可少年一言不发扭头走了,那身影似乎带了些衰颓消沉,以及落寞?
朝今岁吃了三块就有点胃涨了,她轻轻摇头,噘嘴撒娇:“北哥哥,吃不下了,真的饱了。”
秦北拿出丝质手帕给朝今岁擦拭嘴角,随后娴熟的牵起她的手,“那走吧,带我去拍摄。”
“好。”
见秦北离开,有人想跟上去,却被助理盛睿拦住。
孟泠泠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感叹:“这是光明正大给沈总戴绿帽了?”
刺激!
做采访有专门的房间,里面布置优雅清淡,环境静谧。
采访稿很早就做好了,朝今岁也只需要照着稿子说一遍就行。
稿子上多是些官方问题,没那么劲爆。
朝今岁问了许多,秦北反客为主,突然问起她来:“不知何时我才能上位,做姜小姐的正牌男友?”
他问得从容,问得平静。
镜头还没关,被他这么一问,朝今岁倏然羞红了脸,可还没等回答这个问题,有人敲门进来唤她。
朝今岁望了眼秦北,“我去去就回。”
秦北敛眸,嘴角轻抬:“嗯。”
外面等着她的是燕雪衣特助陈京。
朝今岁知道秦北给自己喂食的事一定会传到燕雪衣的耳里,毕竟这可是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啊。
趁着秦北在这能保护她,朝今岁想是该提分手了。
此时,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好似地狱,这条路是那么漫长沉重,有种即将要抛却生死的感觉。
房间里氛围压抑,空气好似被抽干了般,气压低得让人感到窒息,又宛若置身冰窖,冷得刺骨钻心。
朝今岁一踏足此地,就被这股骇人气场逼得一动不敢动,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西装革履,还是以往那副矜贵俊美的模样,只是眸间透出的寒光好似吃人的恶魔,让人不敢直视。
燕雪衣面容铁青,压低的眉眼满是阴鸷之色,那双上翘的凤眸直直盯着朝今岁看,仿佛怒火随时都能喷发出来。
简直就是要杀人的表情。
在见到朝今岁时,他心中怒意又腾然升起一层,丝毫不减,额头有青筋迸起,强忍着怒火,冷声讥讽:“帝京裴家的嫡出少主亲自喂食,朝今岁,你还真是谁都敢勾引。”
“什么人都敢招惹。”
胆子大到不怕死。
男人声音不大,但能听到满满的怒意。
朝今岁垂落的睫毛轻轻颤栗,是对男人的害怕畏惧,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让她不由得胆寒心惊。
朝今岁握紧双手,强制自己平复心中那份惊慌,在这一刻,呼吸都变得急促沉重。
犹豫半响,她最终下定决心,声音不大不小,却嘹亮清晰的响彻房间每一个角落,异常认真:“我喜欢上秦先生了。”
“我们分手吧。”
燕雪衣狠咬着后槽牙,极力隐忍内心冲动,怒火越来越灼热焚烧着理智,手指缓缓收紧不断用力,骨节慢慢泛起苍白,透着骇人力度。
他起身朝她走来,“再说一遍。”
朝今岁闭上眼睛壮胆,孤注一掷道:“我喜欢他,我爱他,我们分手吧。”
燕雪衣彻底被她激怒,抬手就是一耳光,极其用力。
那声音清脆巨响,都能传到外面。
他额间青筋止不住地跳动着,声音含着浓重的愤怒:“朝今岁,好样的。”
朝今岁被扇到墙上,被他打懵了,耳边一阵轰鸣声,眼冒金星,眼眶涌出泪花,娇嫩的白皙脸蛋立马浮现通红掌痕,好不可怜。
燕雪衣死死按住朝今岁的双肩,手背蜿蜒的青筋攀附而上,越来越紧的力道。
男人阴沉至极的脸色,隽黑的眸里没有一点温度,深不见底,好似在凝视深渊,无穷无尽的窒息、压迫。
燕雪衣恨不得立刻用眼刀将朝今岁置于死地,他凤眸微眯,咬牙厉声问:“什么时候跟裴寒楼上的床?”
他还真是不明不白,不知不觉的就戴了顶绿帽呢!
出于本能,朝今岁想扒开男人的手,发颤呢喃:“没...没上过床。”
大概燕雪衣口中的裴寒楼才是秦北真正的名字。
“真没做过。”朝今岁求饶。
燕雪衣怒不可赦的压低眼皮瞪着,目眦欲裂,“贱货。”
一边跟他缠绵悱恻,甜言蜜语,一边又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贪得无厌!
燕雪衣拽着朝今岁的脖子,狠狠扔到沙发上,他冷漠俯视她,上翘的凤眸有天生的冷意,不含任何感情。
朝今岁见男人脱下西装外套,又解开皮带,动作充满暴戾,她拼命摇头,“不要,我不要。”
朝今岁刚爬起身,燕雪衣就伸手拽住了她的长发,用了极大的力道,拽得她头皮生疼。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过脑的说:“秦先生现在喜欢我,若他知道你这么对我,他一定会...”
还没等她说完,燕雪衣手上又加大了力气,真的要把她头皮硬生生撕掉了。
“啊,疼,别拽了!”
她怎么能忘了呢,燕雪衣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了。
沈三爷向来不可一世,手段狠毒,裴家嫡出少主又如何?
他能让裴寒楼进得了容城,可回不了帝京。
容城是沈家的地盘,裴家管不到这里来。
燕雪衣从朝今岁发间松手,转而去解她的衣服。
朝今岁瞬间惊吓不已,挣扎后退,口不择言:“燕雪衣,我脏了,真的脏了,不要碰...”
“沈三爷...”
痛,太痛了。
原来这种事也会这么痛,痛到怀疑人生。
她才知道,原来以往燕雪衣还算是有点人性的。
但现在,那唯一一点人性,没了。
秦北被邀请到顶楼,一进门,那浓郁的味道是什么,不言而喻。
朝今岁仿佛没有骨头般的倒在沙发上,浑身没有力气,累到手都抬不起来,衣裙很乱,勉强能遮身。
燕雪衣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衣服整齐,人模人样。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皆不言语,谁也不让谁,暗中较量。
没想到这不久之后的再次相见,会如此针锋相对。
朝今岁的腿还在轻微颤抖,是真累得不行。
秦北走到她身边,拂过她垂落在脸颊的发丝,红色的掌痕极为醒目,可见燕雪衣有多愤怒生气。
燕雪衣冷眸睨过去,见状愈发不爽。
怪不得之前朝今岁那么硬气的跟他说分手,原来早就找好下家了。
燕雪衣从手机里找出视频,甩在秦北面前的桌子上,里面朝今岁的声音接连不断,让人面红耳赤。
那全是秦北不曾见过的娇媚模样,勾魂摄魄。
“看到了吧,她有多贱。”燕雪衣视线落在朝今岁身上,唇畔勾起轻蔑的意味。
“你还想要我玩剩下的吗?”
秦北瞥了眼,眸色淡然,不为所动。
朝今岁想阻止秦北看视频,可她根本抬不起来手,太累了。
房间里,两个男人气场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