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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我也想提醒你一句，即使你和程星野是真爱，但破坏了我们婚姻的人是你。”
“纵使我不该在这时候打这通电话，那身为第三者插足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说完这句，杨北茉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她少有的疾言厉色，却没想到会是在苏雅身上。
纵使不愿，委屈，但其实，她是真的想祝福他们的。
她自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程星野陪自己过一个生日罢了！
夜色冷凄。
杨北茉看着桌上已经融化了的蛋糕，默默拿起蜡烛插了上去。
然后点燃。
火光映衬着脸庞，杨北茉却许不出愿，只有一句自嘲。
“看啊，杨北茉，你只会把一切搞得一团糟！”

像是逃离，杨北茉没有收拾这些残局。

只是拖着一箱酒回了卧室。
插上放映机的那一刻，结婚时的视频投屏在白墙上。
一身西装的程星野那么帅气，也是杨北茉最喜欢的模样。
啤酒酸苦，这是杨北茉第一次喝。
她还记得，两人婚宴上，程星野为了不让她喝酒，一个人将所有的敬酒都扛了下来。
平常那么温润的一个人，却为了一杯酒和宾客辩驳得面红耳赤。
可这样好的程星野，不见了。
杨北茉一口一口灌着酒，冰凉的液体划进喉咙，最后化作滚烫的泪从眼角溢出。
就这样，一瓶一瓶，不知时光。
这晚，杨北茉久违的做了场梦。
梦里，反复重复的是那九世的程星野，亲口对她说：“我不爱你。”
霎时，梦醒。
眼前突然出现的程星野却让杨北茉以为，还在梦中。
程星野看着地上倒歪的空酒瓶，皱眉看着杨北茉：“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一瞬间，杨北茉清醒了过来。
“程星野，你来了。”
“你来晚了，我的生日……已经过了。”
闻言，程星野眼中闪过抹歉意：“我忙忘了，抱歉。”
面对这句话，杨北茉已经不知道能回应什么了，只能沉默。
程星野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间的尴尬：“我就是来看看你，学校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他就转身往外走。
下意识的，杨北茉追着他走了出去。
然而，程星野没有丝毫停留，关门离去。
门砰然关合。
杨北茉怔望着那扇门良久，转头看向桌子上已经不成样子的蛋糕。
她强压着喉咙的颤抖，从回忆里扒出过往程星野为自己庆生时的模样。
最后，模仿着他的笑意，说出了那句祝福：“柠柠，生日快乐。”
这天之后，杨北茉又恢复了往常的作息。
幼儿园，家里两点一线。
程星野再也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只有每天早上醒来时，眼角的干涸泪痕提醒着她那一场场隔世经年的梦。
……
这天。
幼儿园组织了一场野外郊游。
杨北茉和其他三位老师一起带队，乘坐学校大巴前往郊外。
正值春日，天上太阳耀目，地上绿草如茵。
一切都美好的让人沉醉。
直到半下午，太阳快落山了，才带着孩子们准备回校。
杨北茉站在大巴车门口，一个一个数着上车的孩子。
到最后，却发现少了一个。
“顾晨晨呢？”杨北茉看向其他三位老师。
但所有人都一脸茫然。
杨北茉生怕自己数错了，忙上了车：“顾晨晨？你们有谁看到晨晨了？”
车上的孩子都摇头。
只有一个小姑娘举着手说：“唐老师，晨晨说他的皮球落在草地上，回去取了。”
闻言，杨北茉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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