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这狗怎么阴魂不散呢?”
本来好好的一场春梦,因为他的出现,全都给搅和了。
月无姬原本起床就有些起床气,现在梦见秦枫以后就更烦了。
她打算睡个回笼觉,可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秦枫那张欠揍的脸。
她把被子蒙在头上,痛苦地哀嚎着,“秦枫,滚啊?”
伴随着她的高声喊叫,她家的门铃响起来了。
她懊恼地抓着头,极为不情愿地下了床,“谁呀,大早上的,本来早起就烦。”
月无姬透过可视门铃,看见了温怀的脸。
‘他怎么过来了?’
温怀朝着门外的摄像头举起了自己手上的ᵚᵚʸ食材,“姐姐,我来给你做早餐。”
月无姬开了门,纳闷地看着温怀手里拎着的东西,声音冷淡,“温怀,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你……”
‘回去吧。’
秦枫不等他说完,直接就绕开她走了进去,他还用着极为关怀的语气对月无姬道,“不吃早饭怎么行,会饿坏姐姐的。”
说完还暧昧地看了月无姬一眼,补充道:“我会心疼的。”
月无姬现在看见温怀那张脸,就能想起刚才的那个梦,她使劲地摇摇头,试图把早上的那个梦境甩出自己的脑海。
‘秦枫,快滚啊?’
秦枫换鞋的姿势顿了一下,目光疑惑地看向月无姬,她知道了?
可看她这样子,又不太像?
或者说他有哪里惹到她了?
那也不对劲啊?在月无姬的世界了,他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没有出现过。
月无姬见温怀盯着自己的,眼神还特别的奇怪。
‘他什么眼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月无姬摸了摸自己的脸,下意识地反应过来,
‘哎呀,完了,我好像没化妆。’
月无姬马上捂住自己的脸,嗖的一下就跑了,她还一边跑,一边交代,“我去洗个脸,待会见。”
秦枫换好了鞋,目光朝着月无姬离开的地方看去,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这女人,还挺可爱。
等月无姬收拾完,秦枫的早餐也做好了。
很简单的早餐搭配,三明治,牛奶,还有一份水果沙拉。
秦枫做了两份,他把一份放在月无姬的面前,他顺便抬起头,撩了一眼月无姬,淡淡笑了一声。
她这是洗个脸?
‘又笑话我。’
月无姬瞪他,“你笑什么呢?”
秦枫把牛奶放在了月无姬面前,“姐姐,你平常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也穿着这么隆重吗。”
月无姬穿一身华丽的红裙子,她原本就长了张精致的小脸,化完妆更加的美艳了。
只见她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你懂个屁。”
秦枫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子,“姐姐,好凶。”
“闭嘴,本来早起就烦。”月无姬没好气地暼了秦枫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秦枫纳闷,这是怎么了,干嘛对他这么凶,难道真知道了?
月无姬兴致缺缺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唉,都怪秦枫,非要出现在老娘的梦里,把我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秦枫:“……”
他梦里是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月无姬咀嚼着三明治,眼睛亮了一下。
‘这三明治还挺好吃。’
‘温怀,不错嘛?’
月无姬的心情忽然因为一个三明治好了起来,她向温怀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还是我第一次吃男朋友做的饭呢?’
‘这不比秦枫强一百倍。’
秦枫脸色冷淡,他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呢?
结婚的时候,都是月无姬给秦枫送饭,虽然都不是她做的,但每次都是她亲自送去的,她给秦枫当了三年的外卖员。
陈静老说秦枫做饭好吃,但是秦枫从未给她做过一次,大抵是她配不上吧。
她有时候就会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他甘愿为她洗手羹汤。
反正不会是卿舒舒,更不会是她自己。
月无姬的目光沉淡了些。
秦枫发现她的异样,问道:“姐姐,不好吃吗?”
月无姬摇头,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意,“没有,很好吃。”
“那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秦枫的话说了一半儿,月无姬的手机就响了。
他微垂下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
怎么她这一天一天的比他还忙。
月无姬的拿过手机,瞭了一眼,心里疑惑,‘霍宁大早上的给我打电话干嘛?’
秦枫心里不高兴,这个叫霍宁的怎么老是打扰他和月无姬的二人世界。
她朝秦枫笑了笑,“温怀,我去接个电话。”
秦枫蔫蔫地“嗯”了声。
月无姬回到自己的卧室,还顺带关上了门,‘得关上些,要不然霍宁那货不一定能说出什么东西呢。’
月无姬刚按通电话,就传来霍宁咆哮的声音,“月无姬,你死哪去了,接个电话这么墨迹。”
“我不是来了吗?”
月无姬殷勤地笑道。
霍宁打的是视频电话,她此时正在电话那头气呼呼地看着月无姬,“月无姬,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她有种预感,霍宁今天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细细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个祖宗了。
好久,月无姬才问,“忘了什么?”
霍宁遏制着自己濒临爆发的情绪,微笑道,“你昨天跟谁去的酒吧?”
“跟你呀。”
“那你跟谁回来的?”
月无姬,“温怀啊?”
霍宁嘶了一声,眉头皱起,“你就没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吗?”
月无姬反应过来,“哦,对,你昨晚干嘛去了,跟哪个小帅哥逍遥快活去了?”
“神特么的逍遥快活,你以为谁都像你啊?”霍宁一脸疲惫,还特意补了句,“见色忘义。”
月无姬心虚的笑了两声,反驳道,“又不是你见色忘义的时候了?”
这到也不能全怪月无姬,霍宁是有点儿前科在身上的,之前两人出去喝酒,半路霍宁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月无姬给她打电话,霍宁不接,月无姬害怕她出事就多打了几个,结果,霍宁接通后给月无姬好一顿骂。
告诉月无姬别打扰她撩汉子。
“所以呢,昨天你干嘛去了?”
月无姬一脸八卦地问。
霍宁满脸的丧气,道:“我被齐斯衡绑架了。”
月无姬显然是一惊,激动得马上从床上站了起来,“什么,你被绑架了?”
震惊之余,月无姬立刻道:“你在哪?我马上报警。”
“千万别!”霍宁连忙阻止。
“怎么,他齐斯衡还敢撕票?”
月无姬情绪高涨。
“你先别激动,”霍宁宽慰着她,“齐斯衡是我未婚夫,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现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办。”
霍宁说到此,月无姬地心里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她知道霍宁有自己的考量。
月无姬,“你说。”
霍宁继续道,“后天有个名媛聚会,齐镇和他外面养的那个女的也会去,那天我会专门请几个记者,你负责找到齐镇的房间把记者引过去?”
霍宁见月无姬一脸疑惑,以为她没听懂,特意问了句:“明白?”
“明白是明白了。不过你真打算跟霍家硬碰硬?”
月无姬并不认可霍宁的行为,她知道霍宁是想帮她的姐姐霍瑗脱离婚姻的苦海。
可这么做也就意味着霍家会彻底得罪齐家,霍家因此也会在商场上寸步难行。
霍宁目光黯淡,“烟烟,我只能这样了,我姐姐她太苦了,她跟你不一样,她没有你那么清醒。”
霍瑗爱齐镇,爱了十年,可齐镇的心里却没有她。
齐镇比霍瑗大八岁,她在年少时遇见了最好的他,她不可自拔地陷入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齐镇永远站在最高处,可他却从未看到过霍瑗。
霍瑗于他,只不过是他摆在家里的一个花瓶,亦可丢之,弃之。
月无姬苦笑一声,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月无姬五岁的时候,第一次遇见秦枫,他很高,长相温润,尽管才十岁,也能迷倒一众同龄的女生。
她当时就喜欢跟在他的后面,做他的小跟屁虫。
陆家老太太很不喜欢她跟在秦枫的后面,她自小就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陆老太太说她长大了一定是是红颜祸水,让秦枫少跟她接触。
秦枫每每听到都会将她护在身后,有时甚至还会为了她跟老太太顶嘴。
那时候的秦枫很温柔,很有耐心,他会给她糖吃,会哄她开心,会给他讲睡前故事,他还叫她“烟烟妹妹”。
她不喜欢叫他哥哥,她唤他,“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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