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注射,不要!”陈初夏奋起挣扎,情绪激动。
秦羽走过来,冰冷的手指捏起她下颌,一个周的囚禁折磨让她的小脸蛋上几乎没了肉,再瘦下去可真就要瘦出骨头了。
“放心,要不了你的命。”
秦羽瞥了眼陈京,“把人带进来。”
“是。”
陈初夏不知道主仆两想干什么,只觉得体内涌上一阵燥热,并不陌生。
那是情药?
秦羽坐回到沙发上,身形后倚,姿态慵懒,漫不经心的抽起烟,如狼隼般的深邃黑眸微眯,紧紧盯着陈初夏看。
陈初夏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要给她注射情药,药效便很快席卷脑海,一片空白。
男人身上的雄性味道吸引她上前,想要与之亲密。
秦羽就这么坐着,任由她勾引。
“难受,好难受。”
陈初夏丧失意识,不由自主的跪在秦羽脚边,双手撑在男人大腿上,讨好他。
岑墨上半身被牢牢绑着,嘴里塞了白布。
当他被人推进房间时,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
陈初夏趴在秦羽的腿上,那么主动,那么诱人。
岑墨瞬间瞪大了双眼。
在他心里,陈初夏是不可触摸的女神,碰一下都像是在玷污她。
可秦羽却这么作践她!
第一百零九章 表白
岑墨生气了,很生气。
他双手紧攥成拳,神色变得难看恼怒,胸脯剧烈地起伏,眼里燃烧怒火,奋力挣扎着。
可他的嘴被牢牢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盯着秦羽,眸间的愤怒火焰似乎要喷射出来,灼烧死面前这个男人。
一向平淡冷漠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可怖,如同优雅的猫突然尖叫,露出尖锐的牙齿,进入攻击模式。
秦羽冲他不屑地轻哼,嘴角微微扯动,满是蔑视鄙弃。
秦羽慵懒随意的吐着烟圈,那浓烈缭绕的白雾拢得他面容有些模糊,却仍旧能明显看见溢着冷锐寒光的凤眸,像极寒之地的冰川,冷得彻骨。
被药效控制住意识的陈初夏根本察觉不到房间里还有别人。
她仰头看向秦羽,男人幽深的黑色眼瞳里正倒映着自己,小脸脆弱苍白至极,有所病态。
下一秒,陈初夏亲上他脖间突出的喉结,那喉结侧面有颗极小的褐痣,衬得冷白修长的颈,格外性感。
男人凌厉而冷冽的面容,轮廓深邃,疏离淡漠,比起陈初夏的火热,实在过于冷静。
秦羽感受到细细密密地吻落在颈间,她十分渴求于他。
眼尾不自觉泛起勾人涟漪,陈初夏根本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有多诱人。
秦羽修长的手指捻了烟,捏起陈初夏下颌,故意嘲讽:“有别的男人在场,这么兴奋?”
陈初夏被迫撑着脑袋抬头跟秦羽接吻,仰头的姿势让她并不好受。
他带着掠夺的啃食,声音越发暧昧,逸出隐约模糊的尾音,缱绻情浓。
秦羽将陈初夏抱在怀里,朝柔软的大床走去。
路过岑墨身边时,秦羽无情踹了他一脚,似在嘲讽他的软弱无能,任人拿捏。
“你想睡她,也配?”
黑色的西装裤顺着长腿掉落在地。
床边纱幔落下,白日欢爱。
..
岑墨接连知道了陈初夏有三个男人。
而且一个比一个有权势,有地位。
他简直渺小得像是蚂蚁,别人踩一脚,他就得死。
完事。
秦羽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挥手让人给岑墨松绑。
他瞥了眼岑墨,薄唇微扬,唇畔笑容若有若无。
还算是个男人。
得到自由的岑墨没有犹豫,一拳朝秦羽挥舞过去,口中骂道:“混蛋!”
秦羽侧头,轻而易举躲过。
随即,他抬腿踹到岑墨肚子上,用了很大力气,一脚将其踹飞三米。
秦羽慢步走近,又抬脚狠狠踩上岑墨的头,居高临下的睥睨,轻蔑嘲讽:“不自量力。”
“你的命在我手里,生死全由我一句话。”
岑墨挣扎着要起身,却对抗不过秦羽的绝对力量,秦羽比他大十三岁,手段阅历都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比拟的。
“是你强迫姐姐的!”
“我强迫?还没看见她的放荡?”秦羽气笑了,俯身将岑墨从地上揪着衣领拽起来,“是她主动求着我做。”
“姐姐不是这种女人。”哪怕目睹一切,现实近在眼前,岑墨也不愿相信陈初夏会是那种身轻的下贱女人。
“你信不信,她也是这种女人。”
岑墨狠狠咬着后槽牙,有一股独属于少年的血性傲气,让他不甘屈服。
岑墨魅惑的丹凤眼沾染上怒意和愤懑,他挥起拳头,却在空中被秦羽牢牢接住。
他那点身手,在秦羽眼里根本不够看。
陈京想要上前控制住岑墨,被秦羽眼神示意退下。
岑墨不服输的一拳又一拳挥舞着,但都没有打在秦羽身上,反而被秦羽还了回来。
岑墨挨了数十拳,鼻青眼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严重的内伤让他不受控制地喷出了一口血。
秦羽的拳头力道只怕是已经打断了他的肋骨,疼得直不起腰。
秦羽活动了下手腕,骨骼啪啦作响,他许久没见过这么硬骨头的人了。
原先戴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还被扔在床上,秦羽不戴眼镜时整个人的气质会显得极其威严森冷,有股子不苟言笑的压迫感。
金丝眼镜会冲淡几丝他的强势狠厉。
此刻,秦羽硬朗的背头往下垂了几缕碎发,愈发帅气不羁。
他逆着光,面容模糊阴沉,落拓乌泱的身影笼罩着被打趴在地的岑墨,让人感受到压抑恐惧。
药效过去,陈初夏神智恢复正常,扯过薄被遮挡,撑着上半身起来。
刚刚两人的对打,她看在眼里。
陈初夏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岑墨,就连以前被孟安然的保镖殴打时,他的反应都没有这么激烈。
见秦羽还要打岑墨,陈初夏出声恳求:“三爷,别打他了,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秦羽冷嘲。
“他的身体对你这么激动,还算是个孩子?”
陈初夏狐疑的望向岑墨。
岑墨羞愧的别开脸,不敢与之直视。
还真的...
秦羽走过来,抬起陈初夏的下颌,她面色稍稍有些潮红,比之前那副鬼样子强多了。
“心疼你的小情人了?”秦羽讥讽道。
陈初夏吐气如兰,声音很是微弱,面色虽然红了,可双唇依旧苍白。
“我只当他是弟弟,我们俩没有别的关系。”陈初夏解释道。
“是吗?”秦羽神情怪异,语气凉薄淡漠,“可他想睡你。”
“很喜欢你的身体。”
“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陈初夏摇头,澄清关系:“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他。”
陈初夏越是这么说,秦羽越是觉得她在为岑墨开脱,是心疼岑墨的表现。
岑墨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灰扑扑的,狼狈不堪。
他清隽的面容微有些幼稚的少年气,敛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得不在秦羽这种拥有绝对权势的男人面前低头。
“你别逼姐姐了。”
“是我一厢情愿喜欢姐姐,是我对姐姐单相思,跟姐姐没关系。”岑墨好一顿表白。
可现在这种情况,表白越多,秦羽越生气。
陈初夏闻言大为惊讶,没想到岑墨会对她生出男女情愫。
她真的只是把他当弟弟!
秦羽从床上起身,走到岑墨面前。
两个男人互相对立而站。
能明显的看出岑墨比秦羽矮了一大截,气场更是比不过,各方面都被狠狠碾压。
“还挺有种啊,还敢承认?”
随着话音落下,岑墨猛不丁得又挨了一脚。
第一百一十章 长安(750票加更
接连挨了秦羽三四脚。
岑墨捂着腹部,仍旧嘴硬:“我喜欢她,就是喜欢她。”
有一种少年时期不管不顾的疯狂。
秦羽凤眸微眯,宽大的手掌死死摁着岑墨的头,将他抵在桌子上,“我的东西也是你能惦记的?”
秦羽连自己好兄弟周祁与都不放过,更别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岑墨。
见状,陈初夏撑着虚弱的身体求情,因为中毒颇深,气息已经变得微弱,说话有气无力的:“三爷,您就放过他吧。”
“我跟他不会再见面了。”
“我发誓,以后都不会再见面。”
陈初夏说的决绝,岑墨不由得被扎了心。
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的无权无势,为人棋子,任人摆布。
秦羽懒得再跟岑墨打下去,吩咐道:“陈京,安排他去长安俱乐部,让人好好调教调教。”
岑墨身上的价值还是很不错的。
陈京领命:“是。”
陈初夏从未听过什么长安俱乐部,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个好地方。
岑墨激烈反抗,“我不去!”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秦羽冷漠说。
“姐姐!姐姐!”临走前,岑墨最担心的还是陈初夏。
陈初夏活动着身子想要爬下床,却被秦羽伸手将她硬生生给拽了回来。
秦羽逼迫陈初夏靠近他,语气玩味:“想逃去哪?”
他低头望着陈初夏,白皙冰肌上布满淤青,有被人狠狠欺负过后的狼狈暧昧。
本身自带的香甜味混合着石楠花味道从她身上幽幽散发出来,十分浓烈,闻到鼻息中,恍若有一团火焰顺着表层血管渗透到心房,让人躁动。
秦羽不由得想起刚刚的快乐。
她身子软得要命,手感极好,绝色尤物。
陈初夏用微微朦胧的视线打量过房间,是个极其陌生的地方,她从未来过。
或许都不在容城。
她骗了他,给他戴绿帽,跟他兄弟有一腿,又拿他当白月光替身。
以秦羽的性子,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更不会轻易放过她。
陈初夏识时务的求饶,哭腔悲烈浓郁:“三爷,别把我关起来,求您了。”
“我求您了,您让我怎样都行。”
陈初夏觉得只要不把她关回小黑屋,给他下跪磕头都行。
那里太可怕了,她不想再回去。
对陈初夏来说,小黑屋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百倍的存在,更别说还会时不时被鞭打。
这无异于是把她的心理阴影放大数倍,只会越来越害怕,成为无法忘掉的记忆。
见秦羽不吭声。
陈初夏真的想跪起来磕头赎罪。
她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来一次,绝对不会把秦羽当替身。
当初周祁与说的没错,沈三爷是谁啊?容城的主!
心狠手辣,残酷无情,她玩不过他的!
她不可能拿捏住他。
陈初夏与之对视,秦羽眼瞳漆黑深沉,如同浓重的子夜,剥夺着她的神魂。
短暂的思考过后。
陈初夏撑着为数不多的力气,双膝弯曲跪在床上,一丝不挂,哭得梨花带雨,悲惨凄厉:“三爷,我错了,真的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哭多了的缘故,陈初夏的眼睛里哭出了血泪,极其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