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哥哥晚安哦。”阮颂抛了个飞吻给他,潇洒地滚了。
空无一人的写字楼里,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地刺耳。
昏暗的光线下,那道婀娜的身姿更显性感,丁斯羽双手插进了口袋里,微微收紧几分。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按下B1,去了地库。
——
阮颂回到相府别墅,进了院子,就在车库看到了那辆车。
没多久,郑凛叙也出来了,“车里上了真皮座套,其余的东西,你自己安排吧。”
阮颂:“好。”
郑凛叙:“我点了外卖,你还没吃吧?”
阮颂和郑凛叙进了别墅的餐厅,看到桌子上的沙拉时,两眼一黑。
她就不该对郑凛叙点的外卖抱什么希望。
郑凛叙:“不喜欢么?”
阮颂:“怪不得三三盼我回去,你平时不会也给她吃这些吧?”
郑凛叙:“总吃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幸好郑凛叙还点了牛排,虽然不太热了,但阮颂加完班饿得慌,吃什么都香。
郑凛叙则是在一旁优雅地吃着蔬菜沙拉,一片绿叶子放到嘴里,都要细嚼慢咽半天。
阮颂忍不住说,“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会保养。”
郑凛叙话锋一转,“詹家那边如何了?”
阮颂露出了一抹笑,将嘴里的牛排咽下去,“詹彦青今天联系我了,我这两天会去见他的。”
郑凛叙:“他对你倒是言听计从。”
阮颂:“那可不一定,等他们把我的背景告诉他,他说不定也会踹开我呢。”
——
詹语白晚上忙完工作之后,并未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赶到了医院。
深夜十点半,VIP病房区已经没什么人在外面,楼道里显得格外安静。
詹语白来到病房门口,停下脚步,正要敲门时,忽然听见了里面传来了詹丹云和柳桃之交谈的声音。
詹丹云:“彦青这个不争气的,迟早毁在女人身上,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分开!”
柳桃之:“那个女人是为了钱吧,给她一笔钱试试?”
詹丹云:“不管什么法子,绝对不能让她进我们詹家的门,否则,以后彦青当权了,后患无穷……”
柳桃之:“你还是想把公司交给彦青?那语白怎么办?”
詹丹云:“语白一个女孩子,嫁去裴家,就是裴家人了,峰合还是要靠彦青。”
詹语白的手蓦然抓紧了门把,指关节凸起,泛着白,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她闭上眼睛,几个深呼吸之后,转身,匆匆离开了医院。
詹语白关上车门坐在驾驶座上,将包丢在一旁,满脑子都是詹丹云说的那句话。
“峰合还是要靠彦青。”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詹丹云还是只想把公司交给詹彦青,甚至都没想过给她留一个职位。
她如今做的这些工作,不过是在替詹彦青打江山。
当年詹丹云同她说,“你弟弟玩心大,公司靠他靠不住,还是交给你放心。”
而这些年,詹彦青在公司有个挂名职务,最多来开开股东大会,平时从不认真工作。
詹语白也一直在扮演一个“好姐姐”的形象,从不要求他工作,有时还会替他在詹丹云面前打掩护。
也正是因为詹语白总是“维护”詹彦青,他们姐弟的关系才会如此“和谐”。
詹彦青这些年在外面玩,詹语白没少给他善后。
詹丹云时常骂詹彦青:“你个不务正业、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能不能学学你姐?”
詹语白一度以为,詹丹云已经放弃把峰合交给詹彦青的念头了,可现在……
詹语白握紧了方向盘,温婉平和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愤怒和不忿,眼皮突突跳着。
——
阮颂第二天就开帕拉梅拉去上班了,她将车停在公司的地库,看附近没熟悉的同事,便下车了。
哪知道,一下车便碰上了徐斯衍和原野。
这两个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朝她的车看了过来,徐斯衍眼底是几分嘲讽,原野则是震惊。
这能是她的月薪买得起的车么,不会真的被人给包了吧?
“姜小姐,新车不错。”徐斯衍似笑非笑。
“谢谢。”阮颂欣然接受他的夸奖。
徐斯衍:“姜小姐既然开得起七位数的车,又有人养着,何必来工作。”
阮颂:“徐先生也有父母养着,为什么还工作呢?”
阮颂牙尖嘴利,徐斯衍也不遑多让,他淡淡笑着说,“彦青如果知道姜小姐这么有钱,应该很惊喜。”
这话是拐弯抹角在警告她了,如果她不从万华辞职,就把她和郑凛叙的事儿告诉詹彦青,让她演不下去。
阮颂:“说不准呢,徐先生试试看?”
徐斯衍:“……”
成功把徐斯衍怼到说不出话,阮颂心满意足地走了。
徐斯衍被阮颂气得面色阴沉,原野在旁边咂摸着嘴,“这个阮颂小嘴挺厉害啊。”
徐斯衍没接原野的话,和他一起了丁斯羽的办公室。
一进来,原野就开始跟丁斯羽八卦,“四哥,你知道么,阮颂上班开保时捷。”
丁斯羽的表情波澜不惊,应该是知道。
原野脑洞大开:“该不会是你给她买的吧?你包养她了?”
丁斯羽还没来得及瞪原野,徐斯衍便在原野肩膀上捶了一下,“瞎说八道什么,四哥看不上她。”
原野小声哔哔,“我看他摸得挺开心的啊,呵,男人。”
丁斯羽:“再多说一句就出去。”
原野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安静了。
徐斯衍和丁斯羽说了方才在地库的事情,想起阮颂那嚣张的态度,便说,“我现在就把阮颂和郑凛叙的那档子事儿告诉彦青,他该醒了。”
“暂时不要。”丁斯羽拦住徐斯衍。
徐斯衍:“为什么?”
第033章火
徐斯衍的右眼皮跳了起来,一旁的原野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丁斯羽看上阮颂了,这么早戳穿了,还怎么把人留在身边?
——
还没到下班时间,阮颂就接到了郑凛叙的电话。
郑凛叙说有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阮颂便和梁聪请了个假,理由是朋友生病了、没人照顾。
谁知,阮颂刚走人,丁斯羽那边就点名要阮颂去做一个表格。
梁聪只好告诉他,“裴总,姜助理刚才临时有事请假了。”
丁斯羽目光凛冽,“她去哪里了?”
梁聪:“说是朋友突然生病了。”
丁斯羽嘲弄地笑了起来,还真是撒谎不眨眼。
梁聪试探地问,“我让她回来?”
“不必。”丁斯羽拿起车钥匙便走。
咖啡厅这边,阮颂已经和郑凛叙碰了面,来的时候,郑凛叙给她点了拿铁和芝士蛋糕。
阮颂午饭没吃饱,抱着蛋糕吃了两口,才想起来问他,“这么急找我出来什么事儿?”
郑凛叙给了她一只录音笔。
经过了丁斯羽的洗礼,阮颂看到录音笔有点PTSD了,“里面是什么?”
郑凛叙:“打开听听。”
阮颂把录音笔打开,里面是詹语白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背景很安静,两人的交谈一清二楚。
詹语白:“他们利用我为峰合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要把公司交到詹彦青那废物手上。”
阮颂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来,看来和詹语白交谈这个人,和她关系匪浅啊。
否则,詹语白这种习惯端着圣母形象的人,说不出这种话来。
那女人说:“也不看看詹彦青有没有那个本事,要不是你,峰合能有今天?”
詹语白:“他们是在逼我出手了。”
对方问:“你有办法了?”
詹语白笑了起来:“他是个多情种,为女人和家里决裂这种事情,也不是干不出来。”
录音十多分钟,阮颂听完之后啧了一声。
“好恶毒哦。”阮颂把录音笔收起来放到包里。
她又低头吃了两口芝士蛋糕,这才问郑凛叙:“这是你录到的?”
“多大人了,吃东西还沾嘴巴。”郑凛叙用食指擦去阮颂嘴角的蛋糕碎,“跟三三似的。”
阮颂:“哎呦,原来郑老板把我当成年人了啊?”
郑凛叙:“中午去参加了投资论坛,顺便跟了詹语白一程。”
阮颂:“这女的是什么人,有照片么?”
郑凛叙:“我让人去查了,晚点给你资料。”
阮颂谄媚,“还是郑老板厉害。”
阮颂这边刚夸完郑凛叙,就接到了詹彦青的电话,她没避讳,当着郑凛叙的面就接了。
詹彦青:“下班我去公司接你,一起吃个晚饭吧。”
阮颂:“现在你去公司接我不太方便,我直接去餐厅找你吧。”
阮颂表现得很善解人意,詹彦青立刻便听从了她的安排,“好,晚点见。”
郑凛叙沉默地喝着咖啡,直到阮颂结束了电话,才问她,“詹彦青找你?”
阮颂:“嗯,你给我的东西,要派上用场了。”
郑凛叙:“据我对詹彦青的了解,他不一定争得过詹语白。”
阮颂:“他只是不务正业,不是蠢。再者,他是亲生的,浪子回头,詹丹云只会更疼他。”
咖啡厅窗外,丁斯羽坐在车里,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阮颂和郑凛叙。
阮颂吃着蛋糕,笑盈盈地和郑凛叙说话,郑凛叙一脸宠溺看着她,还亲自动手为她擦嘴。
她随后便露出了娇羞的表情,丝毫不似在他面前那样做作。
后来她不知和郑凛叙提了什么要求,郑凛叙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阮颂也不怕他,隔着桌子捉住了他的袖子,像只小宠物一样,和郑凛叙撒娇。
后来,郑凛叙叫来了服务生,又送来了一块蛋糕。
丁斯羽猛然捉住了方向盘,死死盯着那对男女,最后,所有的愤怒化作了一声冷笑。
阮颂在郑凛叙面前,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她在詹彦青面前是无辜的小白花,在他面前是放浪形骸的狐狸精,可都是戴着面具的。
但她在郑凛叙面前,很鲜活,很灵动,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熟稔与默契。
她和郑凛叙,究竟是什么关系?
——
阮颂吃完蛋糕,便和郑凛叙一起出来了。
两人走到门口,分道扬镳之前,郑凛叙叮嘱她,“凡事小心,不管什么时候,别勉强自己,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他不会想……”
“我明白啦。”阮颂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了,“不做完这些事情,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开始新生活,你懂的。”
郑凛叙叹息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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