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也有许多国人对此结果不满,认为这是对我国尊严的侮辱,但更多的的人还是默默接受了这个结果。
在利益面前,多半人都会选择妥协。
得知了确切结果后,桑之倪只觉松了口气。
只要不开战,事态就不会变得太糟糕。
但她或许不能再以外交官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否则国家可能会被冠上自导自演只为欺骗赔偿的名声。
桑之倪失落时,无意间看见了有关许晋安的消息。
“许晋安痛失未婚妻后竟深夜与神秘女子酒店幽会!”
“是真爱还是做戏!许晋安亡妻仅一月便移情别恋!”
桑之倪惊讶地发现,那些照片中的女人,与楚瑾萱有九分相似。
桑之倪又点开看了几眼,更加确定了她就是楚瑾萱。
但楚瑾萱怎么会跟许晋安扯上关系?
既然这些能够报道出来,就证明这背后的势力必然高于许晋安与楚家。
桑之倪的第一反应就是黎上将。
于是去问了白姨。
“是我让人做的,但这一切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个姓许的真不是个东西!”白姨愤愤道。
“之倪,你等着,再过一阵子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就彻底揭露他的真面目,届时你就可以回到台上继续做你的桑大使。”
桑之倪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可我若是若无其事的再次出现,国家可能会被冠上自导自演只为欺骗赔偿的名声……”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们只说你在医院躺了一月,以为你会一睡不醒不想让外人打扰才宣布的死讯,但没曾想一月后奇迹般醒过来了。”
“在T国受袭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他们本就该承担这份责任!”
白姨神色认真地同桑之倪分析。
桑之倪犹豫着开口:“白姨,你知道吗,楚瑾萱是盛上校喜欢的人,她……怎么会和许晋安牵扯上关系?这件事是不是有些误会?”
白姨轻声叹了一口气:“我只知道他们从小认识,但这件事或许没有误会。”
“她和许晋安一同从酒店的一间房里走出来。”
桑之倪闻言一愣。
怎么会……
“好了,这件事你就不要过多纠结了,这些腌臜事本身也不是你擅长的领域。”
白雪拍拍ʲˢᴳ桑之倪的肩。
桑之倪心中,许晋安的三年多以来印象已经彻底崩塌。
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能伪装的那么好那么久。
桑之倪十分想问问许晋安,这些年来,他一直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在看待她。
这个机会在不久后就来临了。
短短几日,许晋安就被撤销了职位。
网络上顿时流言四起。
“许晋安买凶杀人”
“许晋安受贿”
“许晋安倒卖国家”
“许晋安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类似的词条层出不穷,直至发出了官方的处罚声明,许多事情得以证实。
在众人陷入讨伐谩骂许晋安的热潮中时。
桑之倪还活着的信息也发了出去。
有人欢喜有人怀疑,有人试图将两件事相关联。
“桑之倪设计搞垮许晋安”的阴谋论也出现了。
法院。
判决书已经下来,许晋安还是那副笑着的模样,见到桑之倪后却猛地瞪大了双眼。
“你竟然没死!?”许晋安的眼神从惊讶瞬间变得凶狠。
许晋安顿时明白过来,最近到底是谁在拼命打压他。
若不是两人之间隔着一块玻璃,许晋安似是要冲上来掐死她的模样让桑之倪心寒。
桑之倪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许晋安这么恨她。
“……为什么?”桑之倪直视着许晋安的眼睛,问道。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杀你?”
“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又这么恨我?”桑之倪感到喉咙有些干涩得发痒。
许晋安回避了桑之倪的双眼,冷声笑道:“因为我需要一个对我工作上有帮助的婚姻对象,最好能为我带来好名声,所以我不介意跟你做做样子。”
“后来我发现了你宝贝的千纸鹤,我觉得恶心,所以不需要你了。”
桑之倪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些话真切地传入耳里,还是无可避免地手脚发冷。
全都是假的,那些自己曾为之动容的温暖,都是假的。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桑之倪才哑声开口。
“那你当时……为什么……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在火场里拿到相框?”
“哈?”许晋安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合不拢嘴。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只是从盛景然手里拿过来的罢了。”
“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盛景然呢,开心吗?”
“对了,那时候他似乎受了伤呢,可惜你没看见哈哈哈!真好笑哈哈哈!”
许晋安近乎癫狂地大笑不止。
嘲笑桑之倪自以为是的无知。
桑之倪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回忆中许多东西逐渐串联起来……
难怪那时是楚瑾萱接的电话,语气格外的不友好,还有那句“遇见你就没好事”。
那时的盛景然受了伤,或许是在昏迷中连电话都接不了的状态。
难怪他在几个月后才再次出现,或许那时伤才刚刚痊愈。
“后悔吗?可惜了,已经晚了。”
许晋安说完这句话后,便结束了这次会面。
桑之倪怔愣地望着空气中的某一点。
后悔吗?
不后悔,后悔无用。
桑之倪捏紧了拳头。
离开法院后,桑之倪给盛景然打去电话。
“盛景然,见一面吧。”
电话那头的盛景然十分明显地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应了下来。
“嗯。”
“明天下午六点,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好。”
挂断电话,桑之倪解决了一件大事般地松了一口气。
盛景然挂断电话后,赶到了楚家寻到楚瑾萱的卧室,一进门便见到满屋狼藉。
昂贵的玻璃花瓶摔碎在门口,玻璃渣四溅,原本美丽的植物凌乱地散在水渍中。
窗帘拉得很紧,屋内昏暗一片。
楚瑾萱缩在被子里,身形颤抖。
盛景然大步迈过门边的残籍,试图安抚床上的人。
“瑾萱,是我。”
楚瑾萱颤颤巍巍地抬头看了一眼,确认是盛景然后哭着扑入了他怀里。
“景然,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怀孕了……”
盛景然瞳孔骤缩,几乎是咬着牙地开口:“那个混蛋强迫你了?”
前几日的新闻他看到了,但当时只以为是媒体的噱头,以楚瑾萱的性子,不会和不喜欢的人来往。
他知道许晋安是个混蛋,没曾想是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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