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收拾她。”辛平再一次拎起林大为,又重重往墙上砸去……
在场的人吓得瑟瑟发抖,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说句话。
直到砸得林大为头破血流,连求饶声都发不出,辛平才收了手。
随即,他拨通一个电话号码,“你们可以上来抓人了。”
林大为松了一口气,他认为只要不是战南川亲自处置他,他就还有救。
很快警察到了。
离开前,辛平多说了一句话,“好好查查他究竟犯了多少事。”
……
战南川抱着司恋走出成瑞大厦,门口所有的保镖以及警察在看到他眉目之间那浓烈的杀意之时都没敢吭声。
两群人自觉地退到两边,给他让出一条道。
他抱着司恋上车,吩咐司机,“去战氏医院。”
沈医生快速检查司恋的情况,很快发现司恋手臂上的针眼,“阿夜,你看。”
这个针眼,让战南川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要她没事。”
“你别担心,司恋不会有事的。”沈医生拿出一支活血化瘀膏,“司恋被注射的什么,要去医院取样检查才知道。你把司恋放下来,我先给她脸上的伤上药。”
“我自己来。”战南川将司恋牢牢控在怀里,仿佛抱着的是稀世珍品,一旦他松手,她就会从他指尖溜走。
他用指尖勾了些药膏,动作轻柔地涂抹在司恋脸上的淤青上。
当涂抹她脸上那几根清晰的手指印时,昏迷中的司恋还是疼得轻轻颤抖了一下。
她疼,他心脏也跟着疼……
他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并且坐稳这个位置,过程远比别人想象的艰辛千万倍。
这些年,有无数人对他使用各种卑劣的手段,大多数时候他能化险为夷,也有防不胜防而受伤的时候,但是他从来没有怕过。
有一年在美国,有人买凶想置他于死地,他被十几人围堵,子弹穿过他身体时,他都没有害怕过。
他甚至觉得不过就是中了一枪,没什么大不了,伤口缝合之后还去参加了一场会议。
但是今天他怕了!
当他从手机通话中知道司恋出事,当他不知道她被什么人绑架,当他找不到她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恐慌就像毒药一般浸透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体会到了濒临死亡般的窒息。
“司恋……”沙哑的两个字,从他喉咙滚出,同时他微微加大了搂着她的力道,“相信我,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动你分毫。”
“阿夜,到了。”沈医生唤他一声,没得到回应,只好继续,“阿夜,到医院了,先把司恋放移动病床上吧。”
“司恋”两个字将战南川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他抱着司恋步入医院。
全医院各个科室最好的医生都聚齐了,只因为战南川一句,“她若出现什么差池,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滚蛋。”
他说话时的神情以及语气,不但让所有人都相信司恋但凡有事,他们都会滚蛋,甚至觉得战南川能把医院都炸了。
取样,检验,一气呵成,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但是结果出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这期间战南川守在司恋的病床前,寸步未离。
“战总,检验结果出来了。”沈医生拿着化验单冲进病房,“林大为给司恋注射的药类似一种迷|药。这种药一针筒就能致人昏迷,昏迷后经历过的一切都不会记得。如果用量过大,还有可能致人死亡。庆幸你去的及时,司恋抢救及时,她不会有危险了。”
沈医生觉得很庆幸,至少司恋平安救回来了,战南川却一点都不觉得庆幸。
如果他这个丈夫称职,根本就不会让妻子陷入这种危险之中。
他说,“你退下吧。”
沈医生刚走,辛平就来了,“战总,林大为交代是因为司恋抢了您助理一职,他心生怨恨才会报复司恋。我刚刚去查过了,真正原因是林大为追求过司恋,被拒绝之后,他便一直找司恋麻烦,助理这事只是导火索。”
“他追求司恋?他也配?”战南川冷笑了一声,“你这边继续跟进,一定要让他受到法律的严惩。”
“是。”辛平又说,“林家的林江和林舒远都来了,您要不要见他们?”
战南川没再应话,辛平懂他的意思,默默退出了房间。
……
与此同时,远在瑞士的尹素衣又接到顾兮兮打来的电话。
她刚练完瑜伽,身子有些累,本不想接,但想到国内时间是晚上十二点,顾兮兮要睡美容觉,不会这么晚睡,这时候打电话肯定有急事。
果不其然,她接通就听顾兮兮说,“尹姨,我刚听我哥说南川哥哥那边出大事了。”
尹素衣喝完一杯柠檬水,方才问道,“何事?”
顾兮兮说,“林家旁系亲属林大为绑架了南川哥哥的挂名老婆。具体细节我们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南川哥哥很生气,林家的面子都不给。”
“林家的面子?”尹素衣笑了笑,他连亲生父母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区区林家。
顾兮兮,“反正事情挺大的,我跟尹姨您说一声。”
“知道了。我今天有些累了,改天再聊。”尹素衣挂了电话,招手唤来权树,“你之前提到的那个林大为又没得手。”
权树,“夫人,那我再去想办法。”
尹素衣,“你也见过那女人,你说说看,阿夜那样一个绝情绝爱的男人,怎么就被那女人迷住了?”
第一百零三章醒来不见杭川
权树说,“夫人,我想过这个问题,与其说战总被人迷住,不如说战总就是对那人负责。您最清楚战总的性子,一件事情,他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婚姻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一样。他既然答应老太太结婚,那肯定就要对他的妻子负责。”
“真是这样吗?”对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尹素衣真不敢说有多了解他。
当年战氏危机,战家所有人都以为战氏大权要旁落之时,还未成年的战南川站出来,以雷霆之势,收复了战氏大权。
那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包括她这个做母亲的。
权树点头,“我认为是这样。”
尹素衣不屑地笑了笑,“他们战家人骨子里流淌着的血液什么基因都有,有野心、有抱负等等,就是缺少对妻子负责这一项。正如他的父亲,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负责。”
权树又说,“先生对您不负责,几十年来对那个女人却是呵护有加,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负责。”
尹素衣脸色一冷,“你还替他说上话了。”
权树急忙解释,“夫人,我不是想替那人说话,就是不想您为这些事情难过。先生的心思从来不在您身上,您的心思也不在他身上,你们这些年都是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虽然这是事实,也是大家所知道的,权树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尹素衣难堪。
“难道我就要这样认输了?”尹素衣是清楚自己无法得到丈夫的心,更加无法掌控战南川的命运,只不过不愿意认输罢了。
权树,“夫人,属下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尹素衣幽幽地看向窗外皑皑白雪,“想说就说。”
权树,“战总是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身体里流淌着您的血液,无论他跟谁结婚,无论他对那个女人有多好,都不能改变他是您儿子这个事实。您又何苦如此这般折磨自己。”
“呵,我是在折磨自己吗?”不,她不是折磨自己,她只是见不得战家越来越好,见不得每个人都过得比她自在,而他们尹家一日不如一日,早就没落了。
她不愿意认命,但是事实又让她不得不认命,“罢了,既然我不是阿夜的对手,那我就认命吧。但是那个叫司恋的女人,她永远别想得到我的认可。”
权树没再接话,不过心中十分明白,战南川领证结婚都没有跟尹素衣说过,她接不接受他的妻子,他怕是一点都不在乎。
窗外,雪越下越大,屋内暖烘烘的暖气似乎都无法驱走尹素衣心底的冷意。
……
香江医院。
眼看天都快亮了,战南川还守在司恋病床边寸步不离,沈医生有些担心,思虑良久她还是推门走进病房,“阿夜,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来看着司恋。”
战南川没应,他双眸之中似乎只有病床上的司恋,外界任何声音都进不了他的耳,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沈医生叫了两声没得到他的应答,她又不敢把他拎出去,最后还是她自己乖乖退出病房。
辛平在病房外守着,见沈医生垂着脑袋出来,“妈,司小姐没事吧?”
沈医生,“司恋醒过来就没事了,我担心阿夜有事。”
辛平十分不解,“战总能有什么事?”
沈医生抬手戳了戳他的榆木脑袋,“你看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别说生个孙子给我抱抱,女朋友都没有,我跟你这呆子说了有什么用。”
辛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医生,“谁让你问的?”
辛平无辜极了,“我是想知道您为什么担心战总。你要是知道什么要及时跟我说,我这边好早作安排。”
“这件事情你帮不了忙,得他自己过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