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锋利的瑞士军刀横在男人的脖子上,身后的人语气有些急躁。
男人轻嗤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危险,“太快我怕你承受不住。”
叶染手里的刀微微一滞,瞬间在男人光洁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细痕,鲜红的血液在明晃晃的刀面上格外明显。
“少废话,让你脱你就脱!”
叶染的声音刻意压低变化过,让人不辨雌雄。
如果不是贴在自己锁骨上的手过分柔软,傅野兴许也要被蒙混过去。
漆黑的房间中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叶染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嘴角危险地上扬着。
“躺床上去!”
男人身上的侵略气息太强,叶染的身体本能的轻颤了一下。
不愧是傅家,连保镖的气场都这么强大。
“快!入侵者就是往这个方向跑的!全面搜索!!”
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叶染眼神一凌,反身扑到男人身上。
傅野觉得身上一重,鼻尖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闻,不等他分辨出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更为甘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回荡,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苦涩。
叶染皱了皱眉,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边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药丸残渣,一边冷静说道,“你已经中了我的毒,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你死无全尸!只要你帮我赶走外面的人,解药和酬劳不会少了你!”
边说话,叶染边往傅野怀里塞了张支票,“这是张支票,数字你随便填!”
见男人还无动于衷,叶染有些急了,“还犹豫什么?这可是你当一辈子保镖都赚不来的钱!”
保?保镖?
傅野挑了挑眉,黑暗中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眸子却紧锁着她不放,仿佛是想看穿这女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染来不及多想,一个倾身俯身吻了上去。
门被撞开的一瞬间,傅野反客为主,一手搂过叶染的腰肢,一个翻转两人就对调了位置,顺带地他还抽过一旁的蚕丝薄被,不偏不倚盖住了重要部位。
门外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如此香艳的场面,顿时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反应。
“看够了吗?”
傅野淬了冰的声音冷冷甩来,冻得众人一个清醒,但还不忘记自己的任务,“老宅里进了贼……”
“老宅里进了贼,关我什么事?”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埋首在傅野胸前的叶染更是直呼了一句“兄弟牛批”!
她就没见过当人家保镖还能这么拽的!
为首的男人擦了擦头顶的汗,心中无语。
老宅可是你们傅家人的老宅!不关你的事关谁的事!
但是男人可没胆子说出来,因为眼前的傅四爷可不是好惹的,傅家上下都流传着一句话——宁可得罪天下人,都不要招惹傅家四爷。
因为这位四爷不仅又丑又残而且还性情古怪,听说之前有个下人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脸,第二天就淹死在了护城河里。
想到这儿,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边赔笑边后退道,一双眼睛更不敢乱瞟地盯着脚尖,“是……是我老眼昏花了,我这就带人去别处找。”
随着房门被关上,房间里恢复了黑暗。
就是这超近距离的接触,女孩沁甜的一呼一吸仿若一根小羽毛在傅野的心尖尖上挠痒痒,小腹一阵邪火直往上烧。
叶染也察觉到了骨子里的一股酥麻,像是想到了什么,心底咒骂了一声就想抽身,却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不是要给我解药?现在要跑去哪里?”
“你松开,我给你拿!”
“不麻烦,我自己来拿就好!”
说罢,一双火热的大手就在叶染浑身游走。
……
入夜。
一道黑色的俏影敏捷地翻出两米高的围墙。
落地的瞬间,叶染腿一软。
该死的臭保镖,别再让她碰到,否则一定断了他每条腿!
“喵~”
一声纤细的猫叫声从角落传来,女人压低的呼喊传来,“染姐,这!”
三分钟后,一辆黑色面包车悄然驶离傅家老宅范围。
车内,叶染扯下头套,顷刻间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倾泻而下。
“怎么样染姐,拿到火灵芝了吗?”
开车的女孩二十来岁,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简约又大方。
“没有。”
叶染脸色微微发黑,她不仅没拿到火灵芝,还吃了一个臭保镖的哑巴亏,这要是传出去,她叶染的脸都能丢光。
“那你外婆……”
女孩担忧的目光透过后视镜传递了过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想到了什么,叶染视死如归地咬了咬下唇,“大不了就嫁人!”
一个月后。
叶家。
“叶染,新婚快乐啊!”
叶橙笑得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表面上人畜无害,只是叶染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幸灾乐祸。
当年,叶家为了能让叶橙嫁给傅野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笑的是定下了这娃娃亲后没多久傅野就出事了,变成了现在又丑又残还不行的样子。
眼看这婚期越来越近,叶橙不愿意嫁居然丧心病狂拿外婆的命逼她嫁!
如果不是一个月前她没有成功偷到火灵芝,这会儿也不用给叶橙替嫁了!
“叶橙,你们最好对我外婆好点!毕竟有些人在有婚约的前提下还和人……”
叶橙脸色吓得惨白,打断她,“叶染,你闭嘴!”
看着叶橙气急败坏的嘴脸,叶染得意地勾了勾唇,头也不回上了傅家的婚车。
看着婚车渐行远去,叶橙的怒气渐渐消散。一想到叶染那张漂亮的脸孔以后只能面对一个又丑又残的废人,她浑身的细胞都止不住的兴奋。
第2章 我是谁你能不知道?
日落西山,晚霞的余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绝美的曲线。
七辆银色的婚车高调驶入玺华邸主道上。
玺华邸是一个古堡式庄园,坐落在帝京风景最好的一座山上。庄园内,设施丰富,有供休闲娱乐的高尔夫球场,马场,还有超大水域与草坪……
婚车所过之处,无不有警卫恭敬地行礼。
“夫人,我是这里的管家林伯。夫人以后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吩咐我。”
刚被下人领进新房,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走了进来。
“林伯,请问四爷呢?”
婚礼上,叶染就是跟一只挂着大红花的公鸡举行的婚礼。回到玺华邸,叶染还是没有见到傅野人。
“四爷有事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叶染垂眉,眼底闪过一丝揶揄。
传闻中孱弱到连自己婚礼都参加不了的傅家四爷,这会儿出门浪了还没回来?
啧啧啧,这该是有多么不待见她这个新婚妻子?
不过,这些她都不care。
“林伯,请问四爷有什么……禁忌没有?”
再次抬眸,叶染又恢复了淡淡的态度。
“四爷人很好,夫人随心便好。”
叶染:……
他是不是对“人很好”有什么误解?
虽然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但是叶染还是跟林伯道了谢。
林伯看着她谦恭又礼貌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林伯一走,叶染就无聊地打量起周围来,婚房很大,将近两百平的样子,进来的时候有一个会客厅,她现在坐在床上,左右还有两个耳房,应该是衣帽间。
哥特风的设计,充满了诡秘的气息,如果不是床头贴着的那一个大大的“喜”字和身下这床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婚被,叶染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让她等傅野?
叶染鹿眼含笑,那就躺着等!
她当即脱下繁重的婚纱,钻进被子。
一大早就起来准备这个狗屁婚礼,她早就累了。
被子被香薰熏过,淡淡的清香很是安神,叶染很快就睡了过去。
夜色浓稠。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进入别墅,男人下车,立马有下人把车开去停车场。
傅野一身黑色衬衫,领带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扯落,领口微张,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禁欲的野性。
月色下,他那张宛若流量明星一般帅气的脸不禁让人倒抽一口凉气。
看着大厅里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喜”,傅野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撕掉。”
管家上前,接住他递过来的外套,下人们立马值眼色地把所有“喜”都撕了个干净。至此,别墅里唯一一抹鲜艳没了。
“人呢?”
傅野薄凉的眸环顾了四周,却没有看见她的冲喜新娘。
“夫人今日进了婚房就没出来。”林伯如实交代,饭点的时候女佣去敲过门,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想了想,林伯继续说道,“四爷,夫人至今还没下来用过餐,要不要……”
傅野来意不明地勾了勾唇角,通明的灯光下尤为绚烂,“不用管她。”
——
叶染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梦中惊醒才发现满身汗渍,湿了身上的小背心,黏哒哒地贴在身上极为不舒服。
她不喜地皱了皱眉,犹豫着下了床。
一侧的耳房,果然如她所料是衣帽间。
高耸的衣柜有些压人的气势,似乎在宣告着主人有多么迫人。
叶染打开柜门,清一色高定衬衣,西装外套和西裤,整齐得不像话。
傅野这么多衣服,少一件他应该看不出来吧?而且她也就是借穿一会儿,等她的衣服干了就给他洗干净挂回去。
想着,还特意从中间挑了一件。
叶家匆匆把她打包丢到玺华邸,一件像样的换洗衣服都没给她准备。
还好她留了一手,在繁重的婚纱下穿了一套背心短裤。
叶染去浴室换下汗湿的衣物,顺便还把脏衣服用清水过了一道。
做完这一切,她已是饥肠辘辘,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
果真是个不受喜的,吃饭都没人来叫她这个夫人。
叶染嘴角微扯,心中微涩。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很晚了。
这个点,楼下应该没有人了吧?
——
像做贼似的下楼,却在拐角处发现楼下的光亮。
这个点还有人?这里的仆人都是不睡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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