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深一边开车一边疑『惑』地听着手机,那头始终是无人接听,她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这已经是他拨的第三次了。“行了,开车就别打电话了,我就是过去看看这姑娘的品行样貌,还能吃了她不成?用不着事先通知。”...
阮思源终于是皱起眉头来,升高了几个音量对着那头没好气地说道,“你那损嘴就不能积点德?我这领证第一天呢,你和我说什么黑麻麻!”
喻文君在那头笑,“行,我不说了,这两天找个时间出来坐坐,到时候再详谈吧,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喔,对了,提醒你一句,若是不想那么快当妈,今天晚上记得让他用那个!”
思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挂断电话之后,心中也开始有些忐忑,看着这一米八宽浅灰『色』床品叠得整齐的大床。
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适应,可是这事儿……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她适应啊。
她夏天的衣服统共也就那么一个箱子,齐美云只给她清了夏装出来,冬天的衣服还是在那边房子的,等着天冷了,估计还得再过去一趟才行。
清理好了衣服,都叠进了衣柜里头,她也不习惯『乱』翻东西,走到客厅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原本是想看看电视的,只是眼睛却总是会不自觉往电视墙上挂着的那些红红绿绿的内脏照片瞟过去。
于是只能作罢,看来以后若是自己想能好好地看看电视,还真得花上一些时间对着这些肝啊胆啊做上一番心理建树才行。
坐了一会儿之后,昨晚喝了些酒的那些昏昏沉沉的劲头似乎又上来了,朝着真皮沙发上歪了歪,没过多久,阮思源就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大概是的确有些困了,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刚才放在陆辞深卧室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好几次她都没有听见。
陆辞深一边开车一边疑『惑』地听着手机,那头始终是无人接听,她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
这已经是他拨的第三次了。
“行了,开车就别打电话了,我就是过去看看这姑娘的品行样貌,还能吃了她不成?用不着事先通知。”
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模样,很是精明干练的样子,也很有气质,一头齐耳的短发,显得很精神,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皮肤白皙,眼大鼻高,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个漂亮的。
范云睿手中捧着那红本子,看着上头的照片,再看着下头的名字,“阮思源,大智思源,倒是个好名字,看来父母倒像是有学问的人,小深,这姑娘父母是做什么的?”
似乎长辈都会对对方的家庭背景感兴趣一些,只是陆辞深有些无奈,他自己也不知道……眉头稍蹙了一秒,脸上就有了些笑容,转头过去,“你等会自己问她吧。”
四两拨千斤,推得倒是轻巧,只是范云睿也不恼,看着手中的红本本越看也就越欢喜起来,“我只知道老崔的确是和我说了,老喻家闺女的朋友要和你相一眼,还真没想到,我儿子竟然这么快就把人姑娘给娶回来了。听这名字家里父母就像是有学问的,大智思源。长得也温温婉婉的,像是个好姑娘。”
陆辞深笑了笑,“那你都已经慧眼识英雄地看出来了,我就掉个头送你回医院去?”
范云睿听着他这话,笑骂道,“臭小子,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
只是刚这么说出一句,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变了,眼眶微微泛红起来,“我们小深也终于是大人了。”
原本带着范云睿一起回来,是不在陆辞深的计划中的。
只是自己从民政局送了思源回去,再赶到医院的时候,刚走出进住院部,就看到她了。
范云睿是长顺人民医院『妇』产科的主任,也是陆辞深的妈,从没见过陆辞深上班迟到的,自然就是一番盘问,盘问下来就得知了领证的事儿,哪里还坐得住,中午一下班就在肝胆外科门口等着他了。
阮思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明明之前连电话铃声都没能吵醒的她,硬是在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时瞬间就清醒了。
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眼睛怔怔地看着门的方向,只是门一打开,却不是陆辞深一个人走进来。
范云睿走进来的时候,思源有些愣,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她的身份,于是慌张就更加扩大了,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搓了搓手,却实在找不准一个合适的称呼。
张了张口终究只吐出来一句,“您好。”
范云睿看上去并不是个和蔼的模样,一副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倒是有些睿智的感觉。
思源只觉得一瞬间,和自己远在纽约的妈,两人的脸似乎重叠在了一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