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知道她这么说,谢淮南一定会生气。
可他生气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不能够一错再错下去了。
这一次,不等谢淮南说话或是怎样,谢如琢便闭上眼贴上去,主动亲上了他的唇。
谢如琢浑浑噩噩的,笨拙而生涩地亲吻他。心里既酸涩又难过。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她也不想要嫁人……她原本以为,若是能一辈子都留在这个家里,和他相处,便是最好不过的。
谢如琢主动搂着他,依偎着他,柔软细小的舌亲到了他的齿关,亲到了他口中去,碰到了他的舌头。
谢如琢寸寸瘫软,却犹还强自逞强着。
她闭着湿润的眼,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往日的画面,疯狂地交替闪烁着。
谢淮南带她上街去,抱着喝醉了酒的她回家;进京后他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地帮她善后;她和苏连玦游湖时,他那么生气却还要哄着她;她被萧君涵的人掳走后,他八百里加急地赶到她的身边;还有他们一起逃亡,一起跳崖……毒箭射来的时候,他那么冷静睿智的一个人,却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挡在她的前面。
如今想来,一朝朝一暮暮都那么清晰。
原来他早就对她不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他不想她嫁给别人,不想她跟别的男人游湖逛街……他还说,将来她若是想嫁给别的男人,他便让她做寡妇。
如此霸道强横的一个人,她早没有发现,却在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
谢如琢很茫然,她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有些疼痛,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满了。
她搂着谢淮南的脖颈,像是找不到出路一般,有些发狠地亲他吻他,又寻不到亲吻的方法,甚至开始啃他咬他。
她嘴里呜呜出声,最后又像小兽一般轻轻地舔他。
谢淮南喉结滑动,终是忍不住,反客为主,有力的手臂将她揉进怀,叩着她的头便深深吻了去。
谢如琢被他死死抵在墙上,哀泣地极力应承着他的吻,双手却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想要抱他。手指终是死死捻着他腰后的衣裳。
谢淮南浑身一震,继而如狂风暴雨一般,又将她压在那榻几上,疯狂激吻。
谢如琢嘴角溢出的带着哭音的呢喃,像是不经意间遗落梦里的几声轻呓。她像是飘荡在大海碧波上的小船,随着谢淮南的吻,沉沉浮浮。
谢如琢意识模糊,体内那股热意,都在激吻下化作汗意宣泄了出来,使得她终于疲惫不堪。
她躺在榻几上,衣裙发丝均是凌乱,眼里的光氤氲湿润,浅浅醉人。搂着谢淮南的头时,依稀阖眼轻声低语:“谢淮南……”
脑子里莫名地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为什么你是我二哥啊……”
谢淮南看着她的眼里,情绪暗潮汹涌。
他极力冷静下来,不然可能会不满足于仅仅是这样吻她。
她闭着眼似累极睡去。谢淮南手指轻轻抚了抚她鬓角的发丝,与她道:“我不是你二哥。”
大抵她是听不见的。
可她却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蓦然带着哭音沙哑回道:“你是。”
“不是亲的。”谢淮南补充道。
谢如琢倔强道:“不是亲的那也是。”
“固执。”谢淮南拿她也没办法。
今晚她中了迷香,看起来无恙,可若是不及时挥散出来,残留在她身体里,只会有害无益。
经过这一番纠缠过后,谢如琢挥散得差不多了,所以才会这样累。
谢淮南自是清楚她的身体情况,所以即使招她恨,他也还是会这么做。让她主动,便是想她自己把体内迷香释放出来。
后来谢淮南替她整理好衣裙和发丝,抱着她送回宴春苑去。
谢如琢靠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心跳声,半睡半醒。
她还不忘揪着谢淮南的衣襟,问:“那瓶药呢?”
“在我身上。”
到了宴春苑,谢淮南把谢如琢放在床上,替她整理被角时低声道:“你若只是将我当做你二哥,那日廊下,我靠近你时你脸红什么?”
谢如琢眼皮很沉重,她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淮南又道:“你若只是将我当做你二哥,那被我吻时,你软什么?女人在被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吻时,只会更加有力气去抗争;而只有被喜欢的人吻时,才是你这般反应。”
谢如琢呼吸急促了一些,又闻到了谢淮南身上的气息,那股瘫软的劲头仍是一阵阵的,被什么东西充满的心里有些撑得慌。
谢淮南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转身离开,道:“好好睡一觉。”
第二日谢如琢醒来,睁开眼时外面天光大亮。她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东西。
浅碧进来问:“小姐你找什么呢?”
“药,你可有看见一瓶药?”
“是二少爷给的那个吗?”浅碧指了指窗台,“放那里呢,二少爷说你一醒来定是要找的。”
谢如琢顺着往窗台一看,果真看见药瓶正放在那里。她连忙去拿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满满一瓶。
谢如琢把药瓶抱在怀里,整个人又有些发怔。
昨晚谢淮南说的那些话,隐隐约约,像是在梦中说的一般。
谢如琢起身洗漱时把那些烦乱的思绪全部抛出脑外,不管如何,往后她再不会与谢淮南有牵扯了便是。
至于他手里还剩下的那些千色引,谢如琢会在保证不肢体接触的前提下,一颗颗拿回来。
清早谢如琢去向姚如玉请安,姚如玉道:“昨夜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提早回来了,没去闹洞房,现在可好些了?”
谢如琢应道:“已经好了。只是昨晚我走得晚,林家可有发生什么事,表妹那边一切都还顺利吗?”
昨晚姚如玉也没在姚家,但她都知道了谢如琢身体不适这件事,想必发生了什么事,姚家女眷也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告诉她了。
姚如玉只简短道:“是出了点事,好像抓到一双偷情的狗男女。这等污秽事不提也罢,只是姚瑶儿出嫁日,遇到这事着实让人恶心。”
谢如琢问:“那偷情的男女是何人?”
“男的听说是林家的一个表亲,女的是林家的丫鬟。”
谢如琢对林家的人都不熟悉,更别说什么表亲了。
后来谢如琢主动向姚如玉提到谢淮南的终身大事,说道:“二哥年纪也不小了,要不给他说一位嫂嫂进门吧。”
姚如玉看了看她,笑道:“我倒是早有这个打算,眼下听你提起,你二哥同意了吗?”
第129章能不能躲过一劫
谢如琢低着头不去看姚如玉,道:“二哥想来和爹一样,一心扑在军务上,顾不上这些。可总得有人替他打理他的生活。”
她想,若是谢淮南娶了嫂嫂进门,大抵就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哪知不过是跟姚如玉提了提,还没开始物色城里的大家闺秀呢,这件事又很快被谢淮南给知道了。
一日,谢淮南将她堵在花园里。
谢如琢一句话也不想与他说,径直绕开了就走。
谢淮南在身后平平淡淡道:“听说你要给我娶妻?”
谢如琢背影顿了顿,道:“二哥早到了适娶之龄,若是能娶一位嫂嫂进门,宜室宜家,对二哥来说是件好事。”
谢淮南点点头,竟没有生气,道:“既然你这么要求,回头爹娘问起,我也不是没有心仪之人,索性与他们说了,看看能不能娶得进房。不过是从这个院子娶到那个院子,也不费事。”
谢如琢身子一颤,回过头来,瞪他一眼。
可是在撞上他深晦的视线时,心头不禁一乱,又瞪得没那么有底气。
***
郑成仁是昨天半夜里回到家里来的,只不过他鼻青脸肿、形容狼狈,显然被林家捉奸以后丝毫没能讨着好,还被暴打了一顿。
这两人偷情也不归官府管,遂郑成仁被暴打以后就给丢出了林家大门。
温月初看见郑成仁活着回来,按下心里失望,面上不动声色。
且他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一个人畏畏缩缩地跟在他后面。温月初一看,可不就是先前被抓个当场的丫鬟。
丫鬟泪眼哐当的,身上衣衫还有些不整,看起来着实可怜。
今晚这事被撞破,她给林家丢尽了脸,林家自然也再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丫鬟也被打了板子,而后赶出了府门。
眼下她一瘸一拐的,没有去处,身子又给了郑成仁,只好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丫鬟听郑成仁说,他在旺街上还有一家茶楼,便有些心动。虽然赶不上大户,但好歹吃穿不愁,给郑成仁做妾,总比继续在林家做丫鬟强。
郑成仁见她长得也清秀,今晚的事虽然让他十分窝火,但好歹最后也让他快活了一场,不亏。
于是郑成仁到家以后,就直接对温月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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