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姜亦依全文免费阅读-美文摘抄姜亦依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

时间:2023-04-03 10:01:0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李公公迟疑了起来,他们之前并未了解过这位江仵作的事迹,只听知县说此人厉害。
可这只是一名懂尸体的仵作,她说的防患病法子能信吗?
这五日,对于陛下来说可不是动一动嘴的事,那耽误的可是朝中大事。
知县连忙帮着姜亦依说话:“江仵作不仅是我们荆州这一带最出名的仵作,也同样精通医术,不少百姓都称她为神医。陛下,不可不防啊!”
这可是鼠疫,会要人命的!
夙沧墨探究地盯着姜亦依,这般年轻的仵作如此令人信服,这本事着实是了不得,偏偏她竟然还懂得医术?这天赋可谓是逆天。
姜亦依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手心却出了冷汗。
但愿她伪装得足够好。
她如今是男儿化身,还将自己的脸用药液抹黑,妆容也弄得十分英气。
以她精湛的化妆技术,哪怕是她亲娘在这儿怕是也认不出她。
她的一举一动也和原主那种娇滴滴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大家闺秀走路婀娜端庄,步步生莲,而她是个现代人,还是要赶往现场剖尸的法医,举手投足间可没什么大家之范,走路速度也讲究快。
可以说她除了这具身体,整个人本身就是换了芯的。
记忆中,原主和夙沧墨只见过一面,那一夜他处在昏迷之中,他就算记性再好,对她应当也是不熟悉,没什么印象,不该会被认出来。
问题就是这是一国之帝,绝非好忽悠的人,因此她必须打起一万分的警惕性来对付他。
夙沧墨果然很快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语调漫不经心,却不容置疑:“按她说的做,顺便派人去打听这几人究竟是从何处来的,并让全州做好防备,若是查出鼠疫发病地,有人从那边过来,让其做好防护,与外人隔离。”
姜亦依松了一口气。
她就担心夙沧墨会不同意,这有可能会导致鼠疫蔓延开。
配合便是成功的第一步。
夙沧墨吩咐让人将尸体焚烧后,再命令手下人清洁消毒,接下来的五日,他们便安安份份待在房中,足不出户。
姜亦依却并未松懈下来。
一次鼠疫,不知会要了多少人的命。只希望能够来得及控制并治疗。
正想着让人打听清楚疫区,准备赶过去,就见夙沧墨忽然盯上了姜小渊。
姜亦依心里一个咯噔,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夙沧墨抬眸,姜小渊勾了勾手,嗓音低沉:“过来,小家伙。”
刚消毒完手的姜小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和娘亲对视一眼,他抛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抱着记录的书走了过去。
看着儿子走近夙沧墨,姜亦依一颗心高高悬了起来。
夙沧墨想干什么?!
他难道发现姜小渊长得和他很像了?
还是姜小渊有哪里暴露了?
“你叫什么名字?”夙沧墨语调随意地问。
他语气说不上冷厉,可却带有上位者惯有的高高在上。
姜小渊皱了皱鼻子,心里对这个亲爹更没什么好感,心里微哼,回答:“我叫江小渊,江一一是我爹。”
“让我看看你写的什么。”夙沧墨没感受出这孩子对自己的不喜,或者说就算感受到了也无所谓,这世上喜欢他的人屈指可数,他只对着姜小渊手里的书伸出了手。
姜小渊抿抿唇,扭过头,目光征求娘亲的同意,见她点头之后才不情不愿地把书递给了夙沧墨。
这可是他的宝贝!
娘说了,每一份尸检记录都是一份宝藏。
他实在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宝藏给这位一直通缉他娘亲,害得他们母子俩东躲西c藏,还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亲爹。
夙沧墨低头一看,嘴角微抽。
这显然是一本这孩子记录其父所剖尸体的本子,记得倒是整齐认真,只是字迹实在丑陋。
还不仅仅是丑陋。
夙沧墨视线落在他方才新鲜出炉的记录上。
【死者一,男,shēn gāo 六尺,huàn 有luó lì,且liú nóng ,皮下出血,尸体呈zï heī色……】
“……”
平常孩子遇到不会的字,或许会画一个圈圈来代替,可这稀奇古怪的字符又是什么?他自创的文字么?
就这样,怕是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
“叔叔,你看明白了吗?”姜小渊心里得意,想着他一定看不懂。
这可是他和娘亲才懂的暗语!世上只有他们母子知道。
夙沧墨:“……”
和小家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对视上,他将记录书递回去的同时,还违心地夸了一句:“写得不错,业精于勤,当及时勉励。”
后面的话是在隐晦地劝他多多学习,尤其是多练习一下自己的字迹。
若是长大后字迹还这般丑陋,怕是连乡试都过不了。
这么小就有记录好习惯,做事也认真的孩子,是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姜小渊心想他都看不懂,还装模作样,不过被夸奖,他还是很开心,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谢谢叔叔。”
“……”
这怕是只听见了前面四个字。
李公公心里意外,多端详了一番姜小渊。
这还是第一个能得到陛下嘉奖的孩子,最重要的是,陛下竟然还勉励他?
主要是陛下平日里喜好美好之物,包括人,虽然他不好女色,但对于碍眼又碍事的人,话语总会毒辣几分。
可从外观看,这孩子虽然眼睛漂亮,但皮肤同其父一般,黝黑得让人下意识便忽视了五官长相。
一白遮千丑,这一黑,似乎就哪哪都不起眼了,就算不丑,却也绝对说不上漂亮啊。
姜亦依正要急着回去沐浴并写下今日的尸检报告,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
还未告辞,就听见男人语调不急不慢道:“江仵作还请留步,我有些话想问你。”
事逼。
姜亦依心里骂了他一句,挤出笑脸,“若是您不急的话,可否容我先去梳洗一番?实在是刚刚剖尸完,不方便谈话。”
她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脏,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血迹与味道。
夙沧墨颔首,“正有此意。”
正有此意你说什么留步!
她真恨不得把身上的脏污都抹到他脸上。
姜亦依对他笑呵呵地做出告辞动作,转身时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回屋前,姜亦依将自己和儿子全身消毒了一遍,衣物也浸泡在用来消毒的水之中,这才去仔细沐浴。
沐浴完之后,她闻着自己身上皂荚香味,狠狠暗骂了一句夙沧墨,不得已又把自己喷得香到能吸引蝴蝶。
可惜她不能成为变成蝴蝶飞走的香妃,还得去面对那位记仇记了五年的暴君。
憋着气在外面吹了一会儿,姜亦依才在夙沧墨的奴仆领路下来到了他的院中。
夙沧墨显然也才沐浴完,乌发湿漉,贴着他皙白如莹玉的脸颊,有水珠顺着轮廓滑落至修长的颈间,微凸的喉结略一滚动,颈间筋肉微动,水珠便滑进了白衣领中。
姜亦依飞快挪开眼,心想还好他长得不赖,五年前她也不算吃亏。
可这位帝王实在是小心眼,明明后宫佳丽三千,还搞得像是处男一样这么介意,全国通缉她五年!
但凡陵墓中有第二个男人,哪怕丑陋无比,她也不愿意选择这个小心眼的夙沧墨来做解药。
夙沧墨的视线也落在了她身上,狭长的凤目微眯。
这纤瘦的身影,怎么有种隐隐的熟悉感?
还未仔细回想,随着姜亦依走近,一股刺鼻的花香扑面而来,夙沧墨骤然紧锁眉头,止住了思绪。
他从未见过如此爱喷香味的男人,那熟悉感怕是错觉。
夙沧墨是习武之人,五官的感知力比常人更敏锐,包括气味。
这本就浓郁的香气哪怕离得远,他也能闻得清晰,走近之后,更浓得让他几乎要失去正常嗅觉。
“站住!”他冷眉蹙起,不悦呵斥。
姜亦依依言停住了脚步,离他两米远。
夙沧墨脸色就像是吃了苍蝇,“你身上是什么味儿?”
姜亦依眼神无辜而诚恳,话语透出几分无奈,“许多人说做仵作的身上可能有些枯骨烂肠的味道,怕常人不能接受,是以我会在身上喷些香气。”
此举当然不是为了遮掩什么尸味,而是为了掩盖她身上的所有味道。
每个人身上都会有自己独特的体香。
两人曾亲密接触过,姜亦依实在不敢在他面前冒险。
夙沧墨:“……”
就这浓郁让蝴蝶都能恶心到晕过去的花香,还不如死人上的味道好闻。
姜亦依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看到夙沧墨不爽的模样,心里幸灾乐祸,想着总不能她一个人被熏到难受,他最好恶心到和她永远保持这样的距离。
可惜她这愿望才刚升起就破灭了。
夙沧墨一边紧皱眉头,一边漠然命令:“过来。”


第6章
第6章
姜亦依听到这低哑磁性的嗓音,第一念头便是,她身上浓郁的花香味儿让她自己都恨不得憋气至死,他竟还敢叫她走近点。
这定力可真不愧是皇帝。
她走近夙沧墨,在离他一米远站定,恶狠狠地想:熏死你!
夙沧墨面色却已经恢复了正常,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撩起眼皮问道:“听知县说,你虽然是个仵作,但还擅长医术?”
“只是略懂一二。”姜亦依谦逊道。
夙沧墨眼眸幽深中却透出几分犀利的光,像是要透过她的外皮将她看透,“看江先生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敢问江先生师从何处?行医多少年了?”
姜亦依真想怼回一句“你的问题太多了”,她师从何处关他什么事!
奈何这是他的天下,既知对方身份,便不能过于随心所欲,免得他一句轻飘飘地拉出去砍了,她怕是小命不保。
“师从无名野医,师父已经作古了,不远世人再提起他名讳,因而我不能将其名号告知于您,还请您见谅。不过算一算,我已经从医十七年了。”姜亦依一本正经地胡诌,表现得真情实意。
“先生几岁学医?”夙沧墨没有再计较她师父是谁,却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六岁。”姜亦依笑着回道。
夙沧墨敛眸,若有所思,“这么说,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了?”
十七年虽然不算短了,但对于医者来说却不算长,更别说此人还是个仵作,对方若是短短十几年精通剖尸术与医术,那便是世间少有的奇才。
姜亦依这回没接他的废话,她故意多报了一岁,实际上她今年22岁,就是为了不让夙沧墨把她和他的贵妃联想起来。
不过她估计夙沧墨也不会了解原主到这种地步,她进宫两年,他都从未临幸过她,简直当成了空气人,能特地记住她的生辰才有鬼了。
夙沧墨显然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她,没有再多过问她的个人问题,话音一转:“你今日剖尸得出的结论是鼠疫,那么此病你可能治?”
姜亦依自然有些把握能够治好,事实上她在前世就研究过这个课题,还获了奖。
可这是古代,已经几百年没出现过鼠疫,她若治得太轻松,反而引人怀疑。
她摇头,满脸为难,“您太高看我了,我虽然略懂医术,但从未见过鼠疫,只是在书上见过此症,实在没有把握能够治愈。”
夙沧墨扯了扯唇,如无暇白玉打造出的腕微动,手指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下人已经查出来,那五具患了鼠疫身亡的人,都是潭州人士,潭州极有可能已经爆发了鼠疫,如今潭州已经封城,除大夫与官兵无人可以进入,里面的人亦出不来,若需要人前往患了鼠疫的潭州,你可愿意?”
姜亦依自然愿意,她本来就打算去鼠疫爆发地,但她要去,却不想和夙沧墨同路。
因此她低下头,委婉拒绝:“我还有儿子要养。”
夙沧墨并不意外,毕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鼠疫,谁不怕死?
“若有千金万两,你愿不愿意?”
姜亦依沉默了一下,转而又陷入了犹豫。
虽然她不想和夙沧墨同路,可是如果有万两黄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她又不是他的专属御医,他也不至于每天都盯着她,更何况,若是要前往疫区,她虽然有些名气,夙沧墨应当也不会糊涂到只带她去,定然还有其他大夫。
姜亦依动摇了一会儿,她咬咬牙,“医者仁心,为国为民,万死不辞!”
夙沧墨神色淡如清水,“去收拾,五日后启程。需要准备什么,尽管吩咐下人,银两你无需操心。”
“是。”
有他这句话,姜亦依更情愿了一些,跟着这位皇帝一起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他肯定是真心为民。
若是要治病,必要的药材肯定是少不了的,能提前准备自然比到了潭州再采购的好。
从院门右转离开,姜亦依眼角余光一瞥夙沧墨,见对方嫌弃地扇了扇风,似要把难闻的味道扇掉,心里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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