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未出生时想杀死你,他不配做你的父亲!
姜倪恨不得现在就告诉苏暮沉贺起淮当年对她们母子做的事,可是她看着苏暮沉看着贺起淮时那欢喜的模样,却如何开得了口?
孩子正欢喜着有了父亲,她却告诉他他的父亲曾经想要杀死他吗?这对于一个懵懂的孩子来说,太过残忍。
姜倪咬着牙,看着悠然自得擦着剑的贺起淮。
“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若想与那大夫过你的自在日子我可以随你,可我的儿子,自然要养在我身边。”
“贺起淮,后宫佳丽八百,你让你的丽妃给你生去!你凭什么抢我的儿子?你何曾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你别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对这个孩子的?”
“当年?当年我拼掉半条命在阳河都没找到你,你瞒了我五年,让我们父子不能团聚,你却跟别的男人逍遥快活,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儿子的?你现在想带走我的儿子,你是痴人说梦!”
“你……贺起淮!你怎么能这样颠倒黑白?”
“如何?姜倪,若你识相,我可以留你在这宫中做个粗使丫头让你能看到暮沉,不然此生你休想再看他一眼!”
想起那日丘墨寒把姜倪护在身后的亲昵模样,想到那五年丘墨寒都在姜倪和孩子身边,贺起淮顿时怒火中烧,抱起孩子便出了门。
“父亲你放我下来!娘亲哭了我要去找娘亲我要娘亲……”
“暮沉!暮沉!”
任苏暮沉再怎么哭闹贺起淮还是狠心把他抱了出去,姜倪追过去被侍卫拦了下来,直到夜里,小暮沉哭闹的贺起淮实在是心疼,终于还是抱着孩子送到了落梅阁。
接过孩子那一霎那姜倪再也坚强不起来,在贺起淮面前暴露出了她所有的软弱,抱着小暮沉哭红了眼。
“娘亲别哭了,娘亲……”
小暮沉边给姜倪擦着眼泪自己也哭了起来,忽的从姜倪怀里挺直了背看向贺起淮。
“父亲,暮沉想你也想母亲,我不要……不要与娘亲分开,好不好……好ɓuᴉx不好吗?”
小暮沉哭的厉害,贺起淮怎么忍心说不。
“好,父亲依你,可你也要问了你娘亲愿不愿留下来。”
小暮沉转而看向姜倪。
“娘亲……”
“娘亲什么都依你,暮沉不哭,暮沉,你是娘的命啊!不哭不哭……”
姜倪边红着暮沉边抱着他往卧室走去,经过贺起淮身边时,仔细的瞧了一眼这个阴魂不散又一次把自己拉下地狱的人。
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贺起淮看着姜倪的模样本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她和他的儿子,都是他的。
可姜倪走开时那眼里的怨恨和凉薄,像是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不是曾经三年的夫妻!
一个他从没想过会离开自己的人,现在,却是他无论如何都留不住心的人!
这样的姜倪,着实让贺起淮头疼,他的天下之大,他都可掌握在股掌之中,可唯独这一个女人,却让他乱了方寸。
这一夜姜倪彻夜未眠。
本已放下的前尘往事,就像尘封进酒坛的一坛老酒,如今多年后重被打开,那其中的痛苦滋味变得更浓更烈,姜倪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傻的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险些丢了性命的自己!那个在无数个冰凉夜色里看着月亮想着一个人的自己,那个被贺起淮算计偷人的自己,那个把眼泪流干,最后在河底苦苦挣扎的自己!
难道说这样的折磨还不够?他也得了他心尖儿上的人,却为何还要对她赶尽杀绝?难道真的如此恨她不死吗?
这一夜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苏余枫!
这么多年,她处心积虑的步步谋划才走到今天,她本以为那个女人早已化作了阳河底的一具白骨,所以在察觉了贺起淮的心意后,她也不曾有过什么顾虑,因为她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让自己烦恼。
可就在今日,那个所有人都以为死了五年的姜倪,她竟然回来了!
落梅阁守卫森严她进不去,可是却还是从太监的口中知道了今日皇上留在落梅阁的那个女人,叫姜倪!若真是如此,那皇上半月前带回的那个孩子,定是姜倪生的无疑!
苏余枫在寝宫内大发雷霆,厅里的一应摆设被砸了个遍,店里跪着的侍婢屏着气息心惊胆战的跪着,此刻若是谁惹恼了苏余枫,那上个月被处死的春香就是她们的下场!
苏余枫急的在寝殿中来回踱步着,她知道若是让那个孩子留在这皇宫之中,他就是贺起淮的嫡长子,将来这太子之位?苏余枫只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不过冷静之余有一事苏余枫想着可疑,那姜倪即便对贺起淮用情再深,当日她跳河之前,已深信了徐威的话认定了是贺起淮要杀了她的,且她既已走了五年,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回来?
这其中定有缘故,她一定要查个清楚,姜倪和那个孩子,一个都不能留在这皇宫中!
三日后,丘墨寒到了北阳,因着要闯进皇宫被守城的将士抓了起来。
“丘墨寒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了,当真,是情真意切!”
贺起淮对着姜倪轻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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